“即将到达目的地。”
白裕年站在原地,向四周看了看,视线落在了面前的高楼。
这就是邹氏。
他抬头看了看,确保与导航图片上的邹氏大楼一样后,才放心退出导航。
邹氏的大楼直直耸入云中,比图片中看到的还要高大,不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公司,气质都不一样。
白裕年瞬间又紧张了起来。
往自动感应门内看了眼,能大概看到办公楼前台的景象。他心里呼了口气,迈开腿走向感应门。
在门前停顿了两秒,门一开就走了进去。
“嘶……”白裕年打了个寒颤
与办公楼外不同,公司内开着空调,内外的温差几乎能形成对比。
热的要死,和冷的要命。
白裕年望了眼四周,走向前台。前台站着位穿工作服的beta员工。
本来还驼着背休息,一看有人来了立马挺直腰板,摆出一副职业微笑:“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助到您?”
白裕年被她的热情吓了一跳,差点忘了自己改说啥,“你好……”
对方眨了眨眼,示意白裕年继续说,他连忙道:“我先找一下邹寂哲先生。”
beta依旧保持热情,“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忘了这茬。
白裕年脑子里是有一个念头,“完了!”。看着beta愣了好一会,回答:“抱歉并没有,但我给邹寂哲先生做过信息素检查,今天来是想找他问一些事情。”
beta“啊!”了声,拿起旁边的座机,“那稍等,我帮您问问”又指了指旁边的休息区,“您可以先去那坐着等。”
白裕年点头,“啊好。”
随后朝后边休息区的沙发走去,理了理衣摆,端端正正的坐下。
他的视线依旧留在前台,beta员工那听筒举在耳侧,张口说着什么。
白裕年感觉一分一秒都过的极其慢。
因为他压根不知道邹寂哲会不会让自己上去,要是不让怎么办?他还怎么问邹寂哲??
越想越心急,就算公司内温度低,但是他的汗还是从额角冒出。
啧。
白裕年一紧张呼吸都会开始急促,他连忙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个没有标签的药瓶,轻轻抖了两下,从里面倒出两粒圆形的小药丸,没喝水就直接吞了下去。
不喝水药片要较为难咽下,他只觉得喉管疼。
差点就吐出来。
白裕年刚盖上药瓶把它放进口袋,前台的beta员工快步走了过来。
“先生,邹总让您上去,需要我为您带路吗?”
白裕年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了,谢谢你。”
“不客气呐~对了总裁办公室在十二层喔”随后朝身后指了指,“电梯在那喔。”
“啊好,谢谢。”
beta回前台后,白裕年才站起身。他朝刚刚beta指的电梯口走去。
电梯很宽阔,工作时间所以一个人都没有。他按了十二层,眯了眯眼。他本以为会和医院的电梯一样,谁知道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叮”的一声,到了。
他睁大眼,还是走了出去。
刚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对面总裁办公室紧闭的门。
在前台时,白裕年脑子里两个纠结的小人就已经打了一架了,现在倒是有了些准备。
还是熟悉的深呼吸放松,他才把手指放在门上敲了敲。
直到敲了第三次,屋内才传出男人的声音,“进。”
白裕年手心出了不少汗,他把手搭在门上轻轻推开。
进门刚抬头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的alpha。
邹寂哲在办公室从来不穿外套,干净白衬衫两袖挽到小臂,露出精瘦有里的手臂,另一只手还在翻看着桌上的文件。
白裕年顿在原地。
邹寂哲微微抬眸看向他,明显愣了一下,“白医生?”
思绪飘游的惊了下,“啊。”
他回过神看向邹寂哲,alpha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波澜,但白裕年全当自己没看清。
邹寂哲:“有事吗?”
白裕年攥紧衣角,紧张到结巴:“我我,我想找你问一些事情。”
邹寂哲放下文件,揉了揉眉心,“你问吧。”
白裕年意识到自己貌似打扰到人家工作了,“要不我等您忙完?”
邹寂哲本想直接说不的,但看小omega攥着衣角,唯唯诺诺的站在原地,表情看着要哭要哭的。
跟只小猫崽似的。
邹大总裁勾了勾唇,改了主意,拿起文件夹对白裕年说:“嗯,你等等吧。”
白裕年连着嗯了两声,低头立在原地就不动了。他准备站着等邹寂哲忙完。
即使办公室内开着十七度的空调,但白裕年仍感觉自己汗流个不停。
他刚刚就该多吃两颗药。
邹寂哲工作的太投入,完全没有察觉到这边的omega一直站着,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后颈紧张的散出一丝淡淡的信息素。
愣是把所有文件解决完后才发现白裕年竟然一直站着。
邹寂哲诧异的扬了扬眉,把手上的文件放到一边,“你怎么不坐??”
白裕年站的腿麻,邹寂哲的话他压根就没听见,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抬头发现邹寂哲在盯着他,“啊?”
邹寂哲笑了笑。
这小孩。
邹大总裁难得耐心的再次询问:“你怎么没坐?”
白裕年着实太紧张,就没想到要坐着。但是回了句:“不太想做。”
结果下一秒他发麻的腿就出卖了他,刚动了动就麻的咬唇。
他感觉双腿已经彻底不属于自己了。
想想刚说出口的话就尴尬。
邹寂哲的唇角依然扬着。
omega天生娇小,白裕年一进办公室就像只入了狼窝的羊,不仅说话磕磕巴巴的,脸和耳朵尖也红透了。
紧张到信息素都往外冒,嘴一张一合的呼吸,周围都是红茶味的信息素。
他视线落在了白裕年白皙的脖颈,要是把他按在这里咬一口,会不会把这只小猫崽吓哭?
邹寂哲一愣,避开白裕年的目光,“坐我对面吧。”
待白裕年挪动步子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后,他又问:“你来找我什么事情?”
白裕年瞬间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急的耳朵通红。
邹寂哲:“不用紧张,放心说。”
白裕年心里一遍一遍的深呼吸,好一会在说:“就是,做完检查后我发现,您的信息素闻不到具体味道,即使是omega也只能感觉出来是竹类,这件事您知道吗?”
邹寂哲料到他要这么问,眉峰紧皱,“知道,我的信息素一直是这样。所以你说的事情就是这个?”
白裕年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
他眼底流露出几分歉意,下意识将双手扣在一起,叹了口气说:“我挺喜欢您的信息素,我也想对其做出研究,想问问您的意思。”
邹寂哲皱眉。
他知不知道对alpha说喜欢他的信息素是代表什么吗?几乎等于示爱,这猫崽子。
白裕年眼看邹寂哲脸色有些不好,慌乱说着:“如果您不愿意的话……”
邹寂哲松了松嘴角,打断他的话:“不是不愿意你要知道,我是个商人,从不做不获利的交易。”
白裕年咽了口唾沫,“那,那您需要什么吗?我可以尽力……”
“别紧张。”
邹寂哲理了下袖口,表情异常严肃对他说:“我需要一个妻子。”
白裕年猛的抬起头,满眼的困惑,“???”
邹寂哲突然笑了笑,“名义上的妻子。”没等白裕年开口问便接着道:“交易期间我不会强迫你履行夫妻义务,不会标记你,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会约束你。”
“所以,我会给你几天考虑的时间,但这对我们来说都是获利的交易。”
他本以为得给白裕年几天的时间。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omega忽然开口,“我答应。”
邹寂哲明显愣了愣,抿了抿唇,“过几天我安排时间,会通知你。”
白裕年不知道他要怎么通知自己,咬着下唇,“我们怎么联系?”
邹寂哲随便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张白纸,用钢笔把自己的私人号码写在上面。
盖上钢笔,递给白裕年,“这是我的号码,微信也是。”
白裕年伸手接过,“嗯好。”
alpha补充,“我会配合你的研究。”
白裕年怕他不知道,提醒着,“是要研究信息素,还有腺体的。”
对方淡淡的回了个“嗯”。
白裕年不知不觉又失了神,思绪飘出十万八千里。
“白医生?”
白裕年听这个称呼只觉得有些怪,毕竟自己还没毕业,“你叫我裕年就好。”
“好”,他试着叫,“裕年。”
邹寂哲声音很低沉,富有磁性,很容易把人绕进去。
邹寂哲:“对了,我们还需要做信息素匹配。”
信息素匹配,顾名思义是将AO信息素进行匹配,只要高于60%就要顺利些。这也是两个人婚姻必须的。
白裕年含糊的“嗯”了声。
交易结婚对他来说已经是个很大的决定了,其余的他也不在乎了。
他也不亏,同意一个交易结婚,他能研究大设计师的信息素,还有腺体。
他本以为邹寂哲不会同意研究腺体,谁知道他答应的这么爽快。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
白裕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左右了,天黑了个彻底。
但“毛球”还是如往常一样蹲在门口迎接他。
白裕年今天给它添了粮就回卧室了。
他异常的疲惫,身心皆是如此。累麻了。
他倒在床上,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好似能将其看穿。
还是失眠了。
他闭着眼,翻来覆去睡不着,静寂无声的夜变成一头可怕的野兽,似乎要将他吞没。
他忽然起身,摸索着从床头柜里掏出一板药,取了两颗放在嘴里,又端起柜子上的水杯饮了一大口,将药吞了下去。
又倒回床上,如同一直孤独狼狈的小兽,蜷缩在如潮水般浓重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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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