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元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记得昏过去的最后一眼看到了一个身着道袍的人,抱着一个睡着的孩子,想喊住此人,哪知道被人从后面袭击,再醒来便是被人囚禁在这铁笼里了。
透过铁栏杆,他看到一个个蹲坐在墙角的孩童,无精打采,眼神之中透着迷茫与惊恐,想必这些孩子应该就是被掳走的孩子。
宋清元悄悄走近他们,蹲下来轻声说道:“你们不要害怕,哥哥不是坏人。”
他的语气尽可能的温柔,但是孩子们被关地久了,已经麻木了,不相信会有人能将他们救出来。
“是吗?那你是什么人?”一个小男孩站起来说道。
宋清元寻声看去,小男孩衣着干净,面色红润,与其他的孩子不同,看来是刚刚被掳来的。
“不要说话,会被打的。”旁边的小男孩扯着站起来的小男孩的衣脚,提醒他道。
宋清元问道:“没关系的,哥哥不会说的,你们叫什么名字?”
站起来地小男孩回答道:“我娘叫我虎子。”
旁边的小男孩犹豫地说道:“我叫纪宝驹。”
宋清元鼓励他们说道:“你们是怎么被掳来的。”
纪宝驹回答道:“我们都是被一个算命的人抓到的。”
宋清元了然,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虎子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地说道:“哥哥,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了家了?虎子想娘了。”
虎子的哭声似是有着传染力,使得其他的孩子也都哭了起来。
宋清元见到这种场景,耐心地安慰道:“哥哥有一个厉害的朋友,打赢了很多人,一定会打败敌人救我们的。”
纪宝驹眼睛一转,疑惑地问道:“哥哥有这么厉害的朋友,那是怎么被抓到的呀?”
宋清元脸色一红,感到自己被孩子的童言无忌梗到了,但还是嘴硬说道:“我也很厉害的吧,要不是他们背后偷袭,我绝对不会被抓到的。”
虎子闻言,一脸崇拜,但是旁边的纪宝驹却是面无表情,似乎看穿了宋清元的外强中干。
宋清元正准备再问这些孩子,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打开牢门的声音。
只见虞先生带着一个年轻人,面部轮廓深邃,眸中的光芒似是一头凶狠的狼紧紧盯着猎物不放。
虞先生还是宋清元初见一般,风度翩翩,但是脸上得意的笑容破坏了整体的气质。
“宋公子,好久不见。”
宋清元冷笑一声:“没想到风光霁月的虞先生居然是掳走孩子的窃贼。”
虞先生笑得风清云谈,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做,只是没有办法。”
宋清元翻了一个白眼,讽刺说道:“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来,也不怕被人耻笑吗?”
虞先生没有回答,依然是笑着,但是宋清元却觉得他很欠揍,但是却没有办法揍他,只能气哼哼地站着。
虞先生说道:“我以为宋公子只是一个平凡书生,没想到却与将军府关系斐然,不仅住在将军府,失踪之后,还能惊动五城兵马司。”
“那又怎样?”宋清元不明白虞先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虞先生呵呵一笑:“自从宋公子失踪之后,兵马司就在这摘桂楼附近监视,让我们的人束手束脚,无法行动,到时候就麻烦宋公子帮我们一程了。”
宋清元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激动地问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虞先生,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准备了。”虞先生身后的年轻人说道。
虞先生没有反驳,刚想转身离开,宋清元大声喊道:“你们有什么目的?想要干什么?你们别走!”
就听见“哐当”一声,门被关上了,只剩下愤怒的宋清元和害怕的孩子们。
纪宝驹担心地问道:“哥哥,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宋清元心里一团乱,但看着这些孩子,还是耐心地安慰道:“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你们不要怕。”
走出去的虞先生收起了笑容,面色冷厉,眼带寒气,说道:“该死的五城兵马司,该死的方跃,总坏我好事。”
身后的青年面色也不好,冷声开口道:“时间不等人,尽快安排我们出城。”
虞先生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以为我们不想吗?要不是被盯上了,我们至于到现在还束手束脚吗?”
青年冷哼一声,说道:“那是你的事,要不办不好,你……哼,你知道后果的。”
虞先生此时也不装了,说道:“穆勒,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若是不好了,你也别想好。”说完,便拂袖离去了。
身后的穆勒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一笑,心里明白,有的人不能逼迫太甚,就像放风筝一样,时松时紧,只要拽着一根绳子,就会紧紧地捏在手心。
两人离开后,谁也没有注意到隐藏在假山石后面的人,此人正是与宋清元比试的王怀远。
王怀远自从与宋清元比试之后,深感佩服,便时不时上门讨教,一来二去就熟识了。
宋清元被人打晕带走之时,恰好被王怀远看到,遂跟踪他们来到此处,目睹这一场景。
王怀远强装镇定,准备离开,却在大厅被侍从拦住。
侍从说道:“王公子,你是要准备离开了吗?刚刚你的朋友再找你。”
王怀远被下了一跳,见侍从只是好奇,便回答道:“家中有事,急需回去。”
侍从不疑有他,恭恭敬敬地将王怀远送了出去。
王怀远走出去一段时间,远离摘桂楼,快步跑着,准备去五城兵马司报案。
忽然,王怀远被人拽到无人小巷,一时不察,推到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王怀远惊慌地问道。
四下张望,这里没有一个人,面前的人却是凶神恶煞,虽身着粗衣麻布,膀大腰圆,手中拿着一把短刀,一看就不是好人。
“到了阎王殿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自己多管闲事。”
王怀远闻言,大惊失色,说道:“你是虞先生派来的人。”
来人没有再回答,准备举起短刀,将眼前的书生一刀毙命。
王怀远绝望地大声喊叫,却阻止不了。
他只觉得心中一痛,喉中涌出腥甜的鲜血,无力的倒在地上。
“谁,你在干什么?”
“喂,王怀远,醒醒,快醒醒,快去找大夫。”
王怀远听见耳边传来一阵男声,强打精神,断断续续地说道:“摘……摘桂楼……孩……孩子……假山……”话还没有说完,便心有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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