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元和宋老四谈妥卖酒合作事宜后,兴冲冲地离开酒楼,路上宋老四不停地夸奖宋清元聪明沉稳。
宋清元忽然一惊,看见前方好似是方跃的背影,但是街上人影幢幢,看不真切,准备定情仔细看,然而人影一晃,便消失了。
宋老四拍着宋清元的肩膀,疑惑地问道:“阿元,你刚刚在看什么?”
宋清元因为方跃的出现带走了赚到钱的喜悦,敷衍地说道:“没什么,也许看错了。”
“哦。”宋老四不再问了,转而说到:“阿元,这次卖了这么多钱,你四婶一家一定会对我另眼相看的。”
宋清元点点头表示同意,和宋老四一起离开了。
这边方跃刚刚也是看见宋清元的,但是想到自己是来县城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没有他见面了。
方悦来到悦民酒楼的后门,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出来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眼睛锐利有神,但是看起来忠厚老实,在人群中一点儿也不起眼。
这名男子上下打量着方跃,问道:“是方将军的儿子方跃公子吗?”
方跃点头称是。
“请,我们公子在里边。”男子转身请方跃往里走。
方跃跟随男子来到何老板的房门前,敲了敲门,说道:“公子,方公子来了。”
“进来。”何老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男子打开门,让方跃进去。方跃一进门便看见何老板拿起酒杯闭眼轻轻嗅着,神情很是陶醉。何老板见方跃进来了,指着身边的凳子让他坐下,随后对着门外的男子说道:“老晃,你先下去,我和方公子单独说会话儿。”
“是,公子。”老晃说完便离开了。
方跃盯着老晃离去的背景,只见他虎背熊腰,行动之间干净利索,似是行伍中人,看来这个何老板不是简单的人。
似是盯得时间久了,何老板也察觉出来了,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是有什么问题吗?”
方跃说道:“看来何老板身边卧虎藏龙,不是一般人呀!”
何老板将酒杯放下,说道:“何某只是一介平凡书生,实在不足挂齿。”
“我看不见得,刚刚离开的老晃步伐矫健,应该不是平常人,是军队的人?”方跃继续试探道。
何老板哈哈大笑,少年年龄虽小,但是观察力却很敏锐,不愧是方将军的儿子。
“不错,老晃是军队的人。”何老板见瞒不过他,便索性承认了。
方跃心中一喜,他们莫不是父亲派来的人?但是仔细又想,父亲现在身陷囹圄,自身难保,怎么可能派人来。
方跃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何老板见状也不瞒着他了,说道:“何某来自青州,目前在安王麾下效命。”
方跃道:“那你们还是放弃吧,现在的方家已经没有兵权了。”这个何老板肯定是为了方家的兵权来接近我们的。
何老板摇摇头,说道:“我们早就知道了,殿下让何某过来并没有什么其它目的,只是惜才而已。”
方跃面露不屑,内心快要被这个理由笑死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什么惜才,还不是要争权夺利。
何老板见方跃不相信,继续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陛下念在方将军这么多年劳苦功高,将功补过,准许他解甲归田。”
方跃闻言,一脸不可置信,随后露出开心的笑容,说道:“真的吗?我爹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何老板回答道:“是的,殿下想要派人护送,但是方将军拒绝了,说是不想劳烦。”
方跃明白安王肯定为父亲求情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宣判,也明白安王肯定有所求,不过这些事还要等父亲回来才能决定。
方跃真心实意地向何老板行礼,说道:“多谢何老板这么久的照顾,要不然我们母子也不会活得这么平静,等父亲回来,我会向他说明情况。”
何老板等得就是这句话,如今安王麾下就是缺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若是能说服方将军投靠,就能为争储获得一份战力,若不能,能得到方将军的人情也是好的。
“好,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何老板说道。
方跃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遂向何老板告辞:“何老板,我想回去告诉母亲这个好消息。”
何老板似乎不满地说道:“我们已经相识这么久,你还如此见外,喊我何老板。”
方跃不解地问道:“那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何老板霎时正襟危坐,朗声说道:“在下乃民悦酒楼老板何望秋。你不如叫我何大哥吧。”
方跃顿时喜出望外,说道:“在下乃彩云山民方跃,我以后就叫你何大哥了。”
“那好,方小弟,你快回去吧,令堂肯定等急了。”
“何大哥,我先回去了,改日我在登门拜访。”
何望秋点点头,遂喊到:“老晃,你送方小弟出去吧。”
老晃将方跃送出门,目送他离去,直到看不见,便将门关了起来。
老晃来到何望秋的书房,回禀道:“公子,方公子已经离开了。”
何望秋点头示意,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老晃问道:“公子,你为什么对方公子那么客气?”
何望秋道:“方将军虽性情耿直粗暴,大大咧咧,但是粗中有细,考虑周密,要不然也不会将妻儿送到这里,躲避朝中的追捕,估计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呢。”
老晃道:“那还不是多亏公子,要不是公子帮忙销毁方家母子踪迹,那些人早就找到了。”
何望秋道:“这也是王爷的吩咐,毕竟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卖个人情,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老晃不解地问道:“意外收获,会有什么收获?”
何望秋懊恼地看着他,反问道:“我们不是捡到一个小秀才吗?”
“那个小孩,那也太小了吧。”
“你呀!不要太小看他了,像他一样从童子一跃为秀才的,在夏朝建国至今不超过三个,那三人全都拜相封侯。”
老晃闻言,脑海里浮现宋清元的身影,小小的年纪,伶俐的口齿,似乎和朝中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有点相似,看来以后要慎重对待。
在陵县的气氛融洽,但在千里之外的京都却暗流涌动。
东宫里,身穿华服的男子此刻非常暴怒:“滚,都给我滚。”男子说完,拿起桌上的茶盏扔向跪下的侍从。
侍从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鲜血从额头涌出,但是他不敢擦拭,不停地磕头,惶恐不安地求饶:“太子殿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太子像是没有听见,只是不停地殴打侍从,发泄心中的怒气。侍从不敢反抗,只能承受。渐渐地,侍从的气息微弱下去,直到听不见了,变成了一具毫无声息的尸体,太子这才停了手。
忽然,从外面进来一位侍从,似是看不见里面的血腥,面色如常,恭敬地说道:“殿下,丁大人求见。”
太子刚想拒绝,但是想到丁元义是舅舅的儿子,说不定是有要事相商,便说道:“让他进来吧,把这里收拾干净。”
“是。”几个侍从将尸体抬下去。
丁元义进来时,看见尸体遍体鳞伤,心里暗暗道:看来太子又打死人了,伺候的人也不知道劝一下,被人知道了,又要弹劾了,真是烦死了。
太子看到丁元义进来了,淡淡地瞟了一眼,说道:“义表弟,你今天来,是外公有事吗?”
丁元义正准备行礼,便被太子摇手阻止了,说道:“行了,有话快说,磨磨唧唧的。”
丁元义被太子的话刺激地心梗了一下,说道:“如今陛下已经下旨,让方鹤卸甲归田,但是方家在军队依旧有影响力,父亲希望他可以归顺东宫。”
太子摆摆手,说道:“别想了,我让人给他带过话,让他归顺,但他一口拒绝了,我以为他会被抄家灭族,没想到父皇仅仅是让他丟官。”
丁元义说道:“那怎么办?”
太子思索了一下,语气渐渐阴狠了起来,说道:“既然我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得到,你去告诉外公,让他斩草除根,一个也别放过。”
丁元义不想杀方鹤,害怕惹祸上身,但碍于太子等我淫威,不得不答应,说道:“遵旨。”
丁元义正准备退下,忽然听见太子说道:“等等,等方鹤到达青州再杀,把这件事嫁祸给老三,省得他天天找事。”
丁元义遂答应下来,便离开了东宫,回丁家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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