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打架了?!”
……
陈柯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宿管阿姨,没有想到过去一看竟然是植泽桐。
植泽桐穿了件黑色外套,戴着个黑色的帽子,脸上都是伤痕,我只处还被抓伤,手上还流着血。
他满脸戾气,推开门,一声不吭的从陈柯身边走过,径直走向卫生间。
陈柯想说点什么,但是对方好像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也不太想理他。
大白兔叫了一声。
很快植泽桐又从卫生间里出来,像个没事人一样去喝水,脸上的污渍和血渍都洗干净,旁边的碎发被浸湿了,没有擦干,水顺着发梢滴到了地板上。
“我有碘酒你要不要擦一下。”
“不用。”
陈柯叹了口气,经过几天的相处,他也明白这个同桌基本就是口是心非。
他放下笔,从抽屉里拿出瓶碘酒和棉签,“消下毒总是好的。”说着,便拧开碘酒的盖子,用棉签沾了点往他伤口上面涂。
植泽桐也没抗拒。
“你外套还不脱下来?”
植泽桐犹豫了一会儿,像外面这种闷热的天气,他用外套遮住手臂上的那个伤口,现在可能没什么,如果发炎什么的那可糟了。
他把外套脱下来,那个伤口把周围的绑带都浸红了。
陈柯心想,这该伤的有多深?
他试探性问了一句:“那我拆下来了?”
植泽桐忍着剧痛点了点头。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把绷带拆卸了下来,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着实把陈柯吓了一跳。
看得出来是有人拿把刀,往他的手臂上狠狠戳上了一刀,植泽桐回来的时候应该是叫人拿绷带包住了,但是这也止不住流的血。
“你跟谁打架啊?怎么成这样?”
植泽桐抿得抿嘴唇没说话。
“你这样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宿管阿姨不会说吗?”
“宿管阿姨不在。”
陈柯盯了他的脸几秒,果断的说道:“去医院吧。”
植泽桐很倔强的说:“不要,过几天就好了,用不着。”
“伤口这么深,几天哪里好的这么快?会发炎的!”
植泽桐有些不耐烦:“说不用就是不用。”说完,还很倔强的,别过头。
陈柯真的被他这副样子气到,把棉签一扔垃圾桶,自己摔门出去了。
宿舍里只剩下植泽桐一个人。
植泽桐盯着垃圾桶里的那个棉签,沉思了很久。
最后他拿了根新棉签沾了沾碘酒,往自己的伤口上面消毒。
刚打算用绷带把伤口绑起来,陈柯就回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一瓶药。
陈柯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他的脸,一直低着头:“刚刚去医务室拿了瓶要回来,是专门用于创伤的。”
“知道你不想去医院。”
植泽桐顿了顿了没反应过来。
陈柯不管他,往他的伤口上喷了喷云南金创喷剂。
“嘶。”
“我也不清楚,是医务室的那个医生给的,他说这样子好的快。”
陈柯一边说一边帮他的伤口包扎:“这几天你少碰点水,尽量不要碰。”
植泽桐嘴角露出一抹笑,突然觉得有这么个同桌,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
“我以为你被我气走了。”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应该……不是吧……”
陈柯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什么叫应该?你还没说你这伤口到底从哪来?为什么要去打架?”
植泽桐沉寂了一会,显然不想说这个事。
“你不想说就不说。”
“咚咚咚咚……”
植泽桐听见敲门声,想起身去开门就被陈柯按住。
“我去。”
植泽桐“哦”了一声,乖乖听话座下。
陈柯打开门是严朝子和陌一纵。
他们两个也是一身伤,但是没有植泽桐的重,看得出来他们是来找植泽桐的。
“你们俩也……?”
两人面面相觑,不是说好回来不告诉任何人的吗?
“桐哥跟你说了?”
陈柯本来想说没有的,但是或许可以从他们嘴里了解到植泽桐到底去干了什么,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还被捅了一刀。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么关心他,可能是因为是同桌吧,也可能是因为护身符的事。
陈柯走了出来把门关上,然后郑重的向他们点了点头。
陌一纵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是因为陈家光。”
“要不是因为他桐哥也不会受伤的这么重,MD,下次让我见到他,我一定把他打残!”严朝子恶狠狠的说。
“陈家光?是谁?”
“就是陈家的第2个儿子,纨绔的很,到处打架,有一次还专门去桐哥的店找茬子,被桐哥知道后恶狠狠的揍了一顿,还警告他,要是再来直接把他打残了,但是没有想到他这次这么阴,还拿了把小刀了。”
“本来当时都想报警了的,但是桐哥又说不用,不想闹这么大,后来就这样回来了。”
“桐哥他没事吧?”陌一纵有些担忧的问道,“陈家光刺到了他手臂伤口还很深,流了很多血,劝他去医院又不去,要不是我和严朝子把血止住……”话还没说完呢,植泽桐就出来了。
“说什么呢?”
严朝子一看见植泽桐就屁颠屁颠的凑上去:“桐哥,你没事吧?”
“这不是废话,我当然没事,干嘛老咒我。”
严朝子挠了挠头,笑嘻嘻道:“我哪有?”
陌一纵:“桐哥,为什么不报警呢?这件事情要是被警察知道,他还得陪我们医疗费用还可能去留下案底,就连他老爹都救不了他。”
植泽桐微微一笑,但是眼底却没有笑意:“留个案底?你忘记了,他大哥干的那些事顶替别人上大学,这件事要好好玩。”
刚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那只还好的手拍了拍额头,“哎呀,忘记了你。”
陈柯:“……”
“陈同学,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让杨梅知道,要是让他知道,免不了要把我们捉去办公室教育一顿,然后下周一还得全校通报!很严重的!”严朝子认真的对他说。
“我没这么缺德。”
“话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植泽桐问道。
“我们来看看你,看到你现在没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说完严朝子便拉着陌一纵走了。
“走了。”
……
在学校磨了几周,这个周末终于放假了。
放假前,植泽桐还对陈柯依依不舍:“回去后,该怎么办呢?害……害……”
陈柯:“什么怎么办?”
因为他的胳膊受伤,所以陈柯可谓是帮了他很多忙,特别是洗澡的时候,脱衣服之类的,基本都是陈柯帮的忙。
其实植泽桐一只手也能干,但是偏偏就是想让他同桌来了,就差洗澡没帮他洗了。
植泽桐有点委屈的低下了头,慢吞吞的说:“回去了我们就要分离了,该怎么办?”
陈柯:“……”这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吧?
他见陈柯不说话自顾自的说:“再也没有人能帮我干一些我不方便的活了。”
“你家佣人是干什么吃的?”陈柯直接戳破。
陈柯曾在开学的时候就曾听过他父亲说。
在Z市,植家可谓是掌管了这一个城市的一半的资源,在国外也有好几家分公司,而且当今秦家的女主人是英国人,所以植泽桐是中英混血。
陈柯不止一次想过,他是暴发户出身,更直观点直接说他是从农村来的,怎么可能会和秦家的少爷扯上关系呢?
刚开始时就听旁边的人说植泽桐是植家的继承人,但是也有一些人反驳说人家早就去国外就读了,怎么可能还来这种学校?
他也知道植泽桐他家很有钱,但是他永远也想不到会和秦家的少爷扯上关系。
他问过严朝子:“植泽桐是谁啊?”
严朝子一脸懵:“他是你同桌啊!”
“我指的是他的身份。”
严朝子“噢”了一声,“你说这个城市能有几个姓植的?”
陈柯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有这么大的后台,植泽桐跟别人打架还被别人捅了一刀这事,按平常来说应该报警的,但他却出乎意料的反常,选择过段时间再说。
有段时间陈家光来学校找过植泽桐,但那个时候植泽桐不在,陈柯一个人在宿舍。
陈家光嘴上说着是想跟植泽桐道歉,并送点药给他,但是陈柯一看那个药的包装的确是治疗创伤的药,但里面的药却是专门给宠物治疗的。
陈柯知道后,还把他带去了宿舍后边的小树林,说是植泽桐在那边。
陈柯也不是好惹的,只不过他习惯于选择用最平静最和平的一种方法解决事情。
但是这次陈家光是真的过分,陈柯看不下去,把他带到小树林狠狠的揍了一顿。
陈家光起初还能还手,后面真的招架不住,连忙跑了。
陈柯眼神里满是戾气,眼眸深沉,挑了挑眉毛,“就这啊?”
“如果上次不带刀,植泽桐应该把这家伙给打残了吧?可惜了,他现在还能活蹦乱跳。”
他轻轻叹了口气,要恢复成往常温婉的样子,回去了。
在那之后,新闻上面说:“本市的陈氏的容光公司被植氏收购。”
陈柯冷淡的说道:“从富家公子摇身一变,变为普通人,还背负欠款,这的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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