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能听懂她说的话一样,老鼠瞬间朝着男人飞奔跑去。
老鼠通体黑色,耳朵尖锐高高耸立,尾巴长长扫在地面上。
食人鼠,宴卿特意养的,他们的牙齿尖锐,要在人身上就像刀子一般,也不大,巴掌大小的小玩意威力倒是不小,甚至连骨头都能被它咬的稀碎。
密密麻麻细小的蚕食最是折磨人了呢。
尖锐如针的爪子扎进男人身体,老鼠听话的全挂在男人右手上,一口一口的吃着。
宴卿的想法是对的,细小的蚕食最是折磨人了。
几十只老鼠一口接一口,男人惊恐的瞪大眼睛,晃动着身体试图把老鼠从身上甩下去。
老鼠的爪子紧紧扎在他身上,晃动之后让老鼠感到兴奋,爪子嵌得越深,更让人痛苦。
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胳膊被一点一点吃掉。
“啊——”
“有本事你杀了我!”
“让我死!啊!”
没有了可以锁住的东西,锁链空落落的垂钓着,慢悠悠的在半空中晃荡。
将男人胳膊上的最后一口叼在嘴里,小老鼠又一窝蜂的从男人身上下去,邀功一般乖乖围聚在宴卿脚边。
小老鼠太饿了,把自己吃的满嘴鲜血,此时一个个正慌忙用爪子把嘴边、毛上的肮脏血渍清理干净。
“爽吗。”宴卿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笑眯眯的询问。
男人偏着头,浑身被冷汗浸湿,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右胳膊滴答滴答往地面滴着血。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胡商痛得连话都说不出,艰难的将话一字一句的说出口,他牵强的扯着嘴角,冲着宴卿挑衅的笑了一下。
跟小强一样。
宴卿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注视着他,眼中的戏谑毫不掩饰。
“我没你那么蠢。”她讽刺勾起唇角,“嘴真硬,不过,再坚硬的东西也会有软的一面不是吗?”
拿捏住敌人的软肋,才是审讯敌人的正确方法。
特别是这种嘴硬的。
她势在必得的语气,胡商有一瞬间的慌乱,呼吸沉重。
“你什么意思?!”
不可能的,他明明藏的很好!
肯定有事这魔头谎骗他,想骗取兵符的招数!
胡商强装镇定,尽量不让自己露出马脚,紧盯着门口方向的眼睛却出卖了他。
“本宫什么意思,你待会不就知道了?”宴卿反问,随即拍了拍手。
几乎同一时间,拐角处传来杂乱绝望的哭声,下一秒,就看见侍卫押着几个人上来。
蓬头垢面的女人,面瘦肌黄的老人,以及被女人抱在怀中躺在襁褓里的婴孩。
胡商骤然瞪大了双眼,挣扎着想要从木桩上离开。
“你要做什么!”
“沈宴卿!”
宴卿没有回答,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间,一直强忍着的女人再也忍不住哭出声。
被压制在侍卫手下,只能原地无助的哭喊。
“夫君……”女人嗓音沙哑,双手紧紧抱住怀中的婴孩。
宴卿踱步到几人面前,抬手从侍卫身侧抽出剑,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剑身。
折射的寒光映出她冷漠的眼眸,宴卿反手将剑端抵在女人喉间。
“住手!沈宴卿你住手!”
刀剑无眼,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夺取她的命。
胡商竭斯底里的喊着。
宴卿不为所动,剑往前一伸,女人白皙的脖颈出渗出鲜红的血。
“我说!我说兵符在哪儿!”
果然,宴卿手上一顿,慢悠悠将剑了回来,插回剑鞘。
“早就听说胡将军爱妻爱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宴卿转身,挑眉看向男人,“就连生出来的小孩,也比兵符诱人多了。”
“说吧,兵符藏在哪儿,孰轻孰重,本宫相信胡大将军还是分得轻的。”
连续几日的折磨叫一群人说不出话,女人红着眼晴冲男人摇了摇头。
胡商闭了闭眼,“兵符藏在主院后面的桃树里……”
“胡将军最好说的是实话。”难怪找了那么久没有找到兵符,居然藏在树中。
宴卿转头对着暗卫吩咐:“去,把树砍了。”
暗卫领命离开。
随即她便坐回椅子上,好心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着宴卿如此谨慎,胡商突然有些庆幸他没说谎。
他的妻儿……
整个暗牢充斥着浓重地血腥味。
枝归环视一圈周围,凑到宴卿耳边,低声到:“公主,五皇子被带走了。”
宴卿喝茶的动作一顿,“然后呢”,抿了一口。
“然后又被送回来了。”枝归如实说道。
“……”
宴卿看向她,枝归板着一张脸,丝毫看不出玩笑的意味。
也是,枝归向来一根筋,跟木头一般模样。
宴卿抿了抿唇,茶香在口腔四散开来。
“他现在人在哪儿?”
“在府中。”枝归面色有些犹豫,“殿下好像不识路,一直在府中转悠。”
宴卿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茶落在桌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看着他点,别让他出什么事了。”
沈云归现在对她还有用,若是刚来她这王府便出了事端,皇上那边容易怀疑。
“是。”枝归领命,转身消失在暗牢里。
不多时,被派去砍树的人匆匆跑了回来,献宝似的双手把东西递在宴卿面前。
“公主,这是按照胡将军所说的地方找到的。”
宴卿目光落在他手上的东西。
兵符四寸大小,刚好落在掌心,一层黄色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外边是腐烂的树体粘在上面,看起来有些恶心。
宴卿眉间一紧,属下立刻会意,赶忙将布打开,露出藏在里面的兵符。
她拿过来打量一番。
整体白玉虎雕,底下刻字微微有些磨损。
“兵符你已经拿到了,现在你也该把他们放了吧?”
宴卿将兵符转了个面,虎头面对自己,嗓音淡淡,“谁跟你说我会放了了他们?”
放虎归山,她又不蠢。
斩草除根,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办法。
胡商心里一紧,“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拿到兵符就放了她们吗?”
“本宫可没有说过这话。”
宴卿将兵符揣好,起身走到胡商面前,轻蔑地勾起唇角。
“沈宴卿,你卑鄙!”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刀剑抽离的声响。
方才还说这话的人瞬间没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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