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发烧容易做梦。
梦有好有坏,但是大多数都是噩梦占多数。
他记得那天站在孤儿院,雨下得很大,大的落在路上溅起的水珠都把他的裤脚弄脏,他就这么没有伞站在大门口。
盯着门口上面的门锁看。
他被禁止进入了,他被关在门外了。
有个身影在他身后响起,“妈妈,他为什么不撑伞?”
紧接着他感觉头顶一直落下的水珠没有了,连在脚边溅起的水珠都开始变少。
梦里好热,是那种下雨的闷热,是那种烈日过后的倾盆大雨的闷热,他视线被大雨冲刷的很模糊,不知道是他的眼泪还是雨水,浸满了他的眼眶。他觉得很狼狈,伸手擦脸,却总觉得越擦越多,脸上怎么也干不了。
眼睛更是如此。
大雨还在哗哗哗的下,他感觉到脸上有人用纸巾给他擦脸,并且动作带着些轻柔,他听见他的声音,“不要哭,我帮你打伞。”
肖战张嘴回答,想要回答那人一声好,嗓子却像是被浆糊给黏住了,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他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眼睛睁开后看见的却是从窗帘缝隙洒进来的阳光。他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缓了有几分钟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并且昨晚发生了什么。
起床拉开窗帘后,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床头柜,发现床头柜旁边写着一张纸条,“肖医生醒了要是还发烧就去打个吊瓶,记得按时吃饭。”
下面的签名是干劲有力的王一博三个字。
坐在办公室的肖战起身又去看了眼已经清醒的院长,并且在跟着院长说了 几句话后,他才又回到办公室,盯着手机屏幕出神。
徐鑫磊早上给他打过电话,听他没事之后跟着他聊了几句就挂了。
他想起昨天晚上王一博跟他的各种接触,并且好像他挺狼狈的样子都被他看了去,越想脑子越有那种丧失思考的能力。
直到感觉到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他仍然没回过神来。
下意识就接起来了,接通了他才看见联系人,他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对面的王一博就已经开口了,“退烧了吗?”
“退了。”肖战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伴着鼻塞。
“昨晚的事情肖医生还记得吗?”王一博问得很正式。
肖战的重点却放在了另一个地方,“昨天麻烦你了。”
因为鼻塞,他的声音比平常要低很多。在另一边的王一博舀起粥的手一顿,眼睛落在面前的白粥上,今天的粥还挺好吃的。他回答,“确实有点麻烦到了。”
肖战眼睛小幅度的眨了一下,他真的很不想要麻烦别人的,刚要开口说抱歉,又听见对面的王一博开口了,“记不记得我给你喂了水?”
他记得他喝水都是接过水杯自己喝的,王一博有给他喂了水吗?不记得了,完全没有印象,肖战现在唯一能够想起来的就只有他睡前王一博给他递药递水,还有嘴里含体温计。
还有另一端模糊的记忆就是他噩梦里面总是很热很渴,但是梦里没喝水,他后面却感觉到有水滑过喉咙。
他以为是恍惚间的梦。
“我不记得……”
王一博在对面没等他讲完,淡然开口,“给你喝水的时候你连着我的手指都给舔了几下。”
肖战,“……”
肖战彻底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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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