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后,阿肖在房间里想了很多。他好像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囚室。暗无天日。
女人死了。
和一群年轻人一起。被拉到法场中央,背上挨了一枪,彻底没了呼吸。
当天被处决的人很多,很多人甚至不会注意到,那个连衣角都破了,领口开到底的女人。
阿肖猜测,女人死之前,一定受了很多的侮辱。和他当初那样。
他甚至来不及见她一面。问一问,为什么会选择背叛?为什么不忠于自己的信仰?
可这问题终究不会有答案。
阿肖试图问自己,算不算是背叛者?
他闭上眼,出现了男人吐着烟圈的样子。以及他似有似无地说那的那句“你猜不对。”
阿肖汗湿透了贴在身上的马褂。他从二楼窗户上向下看那车水马龙。
那天夜里,阿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在学校的走廊转角第一次见到了穿着长衫彬彬有礼的男人。
他来他们学校当任课老师,告诉他们什么是民主,什么是自由。阿肖在台下看男人讲课时的风度和谈吐失了神。
可是梦是短暂的。阿肖在急促的敲门声中睁开眼。
门匡的一声被推开,跟着闯入的还有几个拿着枪的匪徒,他们对着手里的小像确认,“没错,就是这家伙!把人带回去!”
阿肖想要反抗,却被无情踹倒,为首的人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敢动!敢动我打死你!”
阿肖依旧不从,飞起腿,踢了对方小腹。
“妈的!我让你横!横不横了!”被踢的人抬手就是几拳,打得阿肖鼻血直流,阿肖挣扎不过,就去咬。
眼前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阿肖被身后的一记枪托打在脑后,昏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已经被双手反绑在一幢金碧辉煌的楼宇其中一根古旧的朱红色的立柱上。
“别说,这白白嫩嫩的,的确怪好看的。我看了都觉得比我们家那娘们要正,也不知道在床上骚不骚……”
“骚什么!是个哑巴!叫不出来的……你以为跟你们家那母老虎一样啊!”
两人相视一笑,又是一阵奇怪的笑声。
两个男人用异样的眼光上下审度着,阿肖被看得脸发烫。
过了一会,有汽车停在门口,穿着裘皮大衣的青年男人,进来就把帽子给了管家,自己拄着一根英国绅士随身携带的拐杖,慢悠悠地晃到阿肖跟前来,之前还在嬉笑的两个人躬身退到一边,似乎在给他让路。
“小沈爷。”
“嗯。”青年男人随口应道。
他随手拿起拐杖,去捅阿肖的大腿内侧,好像在试探,“姓叶的可以啊,有我妹妹这么如花似玉的娶进家门,自己还在外面养了这么一个货色。这是连我都要羡慕上了……”
来回几杖下去,阿肖被扎得疼,却眉头也不皱一下,故意冷冷地看着姓沈的。
“哟,还挺有弹性的么!”好像是拐杖弄的不过瘾,他又去用手掐了一把,“也难怪姓叶的会惦记,这家伙有点料的。”
他还不罢休,凑近了一把扯开阿肖的白衫,哗地拉破了一条碎布,露出一枚粉嫩娇滴的乳首,怪笑起来,“他妈的,要不是说好了让我妹妹好好泄愤,我都想弄他了,你瞧那小眼神,越是冷,我越是有兴趣!”
“那就摸,摸个够!”女人的声音从后面的大厅传入,她尖锐的高跟鞋声渐渐近了,“他怎么摸的,你就照着做,一样也不要差!”
等女人的脸近了。阿肖才记起她,她总是那么小鸟依人的出现在姓叶的身边,好像一碰就会破碎。可是如今看来,倒是阿肖有眼无珠了。
“贱东西!”女人的话音和巴掌同时落下,鲜红的指甲划破了阿肖的脸,三条血痕缓缓晕开。
“敢跟我抢男人!你不配!”女人面露恨意,红唇鲜血欲滴,“你最多是他玩过的其中一个,都是他用来泄欲的工具,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阿肖不知道女人是怎么从自己的脸上看到‘得意’二字的。他漠然地看着她,冷冷地带着倦意。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女人似乎怒气未消,可身边的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在她耳侧耳语后,她转而讶异地微微凝眉,“真的是个哑巴?他居然会……喜欢哑巴?”
众人心照不宣地彼此递着眼神。好像都可以想到姓叶的和女人在床上叫的有多大声。
女人立刻对这种似是而非的笑会意,却只是落寞地垂目,好像这一刻更加绝望。输给男人就算了,居然还输给一个哑巴。
她转而冷冷瞪自己的哥哥,“叫你弄他,你等什么呀!”
“啊?我说说的,真的要弄?”姓沈的小爷嘴上说着‘说说’,可手却诚实地伸了过去,“弄也可以,只要妹妹你高兴……”
小沈爷的五根手指准确无误地捏住了要爆炸的臀部,揉捏着,转而又将手滑脱到了前面,死死捏住其中一颗滚圆之物,想要从阿肖脸上看到一丝痛苦。可他只是懒洋洋地扭动了眼皮。
“这么能忍!我就不信!”这位小沈爷动手粗鲁,动作爷毫无美感,与姓叶的沉醉其中完全不同,两下没动静,他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把他的衣服都给扒了!还有,拿点辣椒油来!”撕拉一声,阿肖的长裤被扯下,面前的女人立刻回头避开。
还带着热气的辣椒油被端到了跟前,在泼向阿肖的小腹后发出滋滋的灼烧焦味。阿肖疼的抽搐,眼皮微翻,但是脸色却依旧没变化。他抬起下巴,好像有话要说。
小沈爷还以为对方要求饶,鬼迷心窍地凑了探头凑了过去。可等到他想起来,阿肖是个哑巴,已经来不及了。
阿肖疯了一样地张口死死咬住了他的耳朵,耳垂瞬间被撕裂大半,鲜血直涌。
“啊——疼,疼疼!松开!”小沈爷身后的人迅速拔出枪,对准阿肖,可他早就摆出了要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姿态,众人一时不敢动手,僵持着,只有血如泼墨从阿肖口中洒落。
远处,慵懒而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
“松什么?给他上一课最好!我的人,你也敢动!”男人脚步带风。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