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秋没有回家休息,而是去了一家高级会所,她自进组之后,已经三个月没来了。
今天她心情不太好,前台的侍者都认得余晚秋,正准备带她去平时常去的包厢。
经过一楼的大舞池时,余晚秋漫不经心往那边瞥了一眼,然后她就精准地锁定了那个被一群少男少女围着的司年。
原来司年早早离开,就是为了出去猎食。
虽说两人之前就已经协商好,不会过问对方的私生活,余晚秋也知道司年爱玩,但却没有亲眼看见过,花花公子司年的形象也只是听说。
如今一见,那个在俊男美女之中笑眯眯的风流男人,修长的手指叼着一根细烟,旁边有一个漂亮的小Omega给他点上火。
一呼一吸间,司年俊美的脸隐在烟雾之中,多情中透出一丝凉薄来。
侍者意识到余晚秋停住了上楼的脚步,见她盯着舞池中央的人出神,以为她看上了那惹眼的男人,正要提醒余晚秋那人的来头不小,不是可以供她发泄的人,就听余晚秋问道:“这个男人经常来这家会所吗?”
侍者恭恭敬敬地回道:“司少是最近几天才过来的,之前一直在城西玩。”
这家会所专门为由特殊癖好的人士提供服务,而司年虽然爱玩,却从来不碰这些,倒是余晚秋压力大的时候会来发泄一阵。
余晚秋摸了摸别在肩带上的桃花,软软嫩嫩的花瓣上似乎还存着那个狗男人的温度,她勾了勾唇,快步往舞池走去。
舞池周边是供给客人休息的地方,余晚秋刚刚走过来,坐在司年周围的一名小Omega就小小惊叫了一声:“你……你是新晋影后……余晚秋?”
司年闻声也从烟雾中抬头看向了她,愣了一瞬:“你怎么在这里?”
周围的少男少女们把余晚秋围了个水泄不通,吵着问她要签名。
余晚秋一般不会到会所的一楼来,况且她今天也没有戴口罩,让其他人把她给认了出来,于是她向侍者使使眼色,侍者立刻会意,将这些人带离现场。
余晚秋坐到了司年的对面,长裙铺满了整个沙发,她大大咧咧地翘起了二郎腿:“看来今天晚上的封口费要不少钱呢!”
司年颇有种老公在外玩乐被老婆当场抓获的紧张感。
好笑自己竟然会有这种反应,司年漫不经心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飘飘摇摇落在余晚秋身上,烟味盖住了他身上的朗姆酒香,让余晚秋莫名觉得有些不爽。
司年好听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你不是说回去休息了?”
余晚秋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司年:“回去休息的话,不就看不到司少左拥右抱的场面了。”
余晚秋面上笑着,眼睛里却没了刚才宴会上的温软柔情。
司年被她这样的眼神和问话弄得有些不舒服,他掐灭了手中的烟,起身走向余晚秋。
余晚秋被司年的身影笼罩在一片黑影之中,却丝毫没有变换动作。
司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余晚秋,我的事你少管,我不喜欢Alpha。”
这段婚姻,除去两家人定下的娃娃亲外,司年当时是极力反对的,而余晚秋对此并没有表现出明确的态度,司年一直觉得,如果当时余晚秋与他联手对抗家人,他肯定不会英年早婚。
虽说他现在仍是和以前一样四处玩乐,但周围的朋友都知道他结婚了,司年总觉得被人在脖子上勒了一道名为婚姻的枷锁,所以他才在余晚秋面前各种嘴欠,恶心她,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发泄。
余晚秋并没有理会司年的话,她摸了摸胸前的桃花,语气堪称温柔:“你今晚送我桃花,我可不能辜负!”
司年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接着司年就被从沙发上突然起身的余晚秋压到了对面的沙发上,中途司年的腰碰到了茶几坚硬的玻璃角,痛得他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余晚秋,你有病是不是?”
余晚秋轻轻揉着他被撞痛的腰,司年只觉得敏感的腰窝处传来阵阵的酸痛感。
以前司年都是主导者的地位,他的腰敏感,从来都不让别人碰,有一瞬间,他觉得余晚秋就是故意的。
司年正想抬手把身上的人推下去,薄唇就这么被余晚秋吻住了,淡淡的葡萄香混着余晚秋胸口处的桃花香有一种奇异的杂糅感,一下一下鼓动着司年的神经,让久经情场的他竟然少见地愣住了。
当觉察到口腔中有异物闯进来时,司年偏头躲过,他有些愤怒:“余晚秋,我不会艹Alpha的!”
即便眼前人的信息素与他高度契合,司年仍是坚定自己只喜欢香香软软的Omega。
余晚秋趴在他身上笑:“没关系,我来艹你。”
司年用力推开身上的人,他力气太大,余晚秋一下子从沙发滚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动静不小。
司年慌了一瞬,俯下身去看她:“秋秋,你没事吧!”
余晚秋趴在地上不肯起来:“你之前说我有桃花,这是不是烂桃花呀!”
司年想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奈何余晚秋死活不起来,
司年没辙,他自己的腰都还痛着呢,回怼道:“我可不是你的桃花,你还想艹我,你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余晚秋佯装伤心地抽了抽鼻子,声音闷闷的:“我要是个Omega就好了,司年哥哥就能喜欢我。”
空气中的葡萄味幽幽飘香,余晚秋的裙子乱七八糟地散在地上,她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不让司年看到她的表情。
裙子的肩带不知何时被蹭到了旁边,露出光裸圆润的肩头,她的肤色白,看起来很好摸,司年听到她像小时候一样叫自己“司年哥哥”,心顿时软了。
在司年模糊的记忆中,小时候两家挨得近,余晚秋经常来他家玩。
他家养了只超大的英系金毛,而余晚秋的妈妈怕狗,不让她养,所以余晚秋经常来他家找金毛玩,还缠着司年叫“哥哥”。
司年看到这个小妹妹眼神澄澈,婴儿肥明显,整个人傻乎乎的,经常逗她,把球扔到远方,让她和金毛一起去捡,看谁跑得快。
后来被家里人发现,司年被他爷爷和爸爸狠狠教育了一顿,余晚秋也才意识到司年哥哥是在耍她。
自那之后,司年就不怎么搭理余晚秋了,而余晚秋还经常黏在他身后,再之后,余晚秋被演员妈妈送往娱乐圈发展,司年忙自己的学业和事业,两人渐渐断了联系,直到余晚秋的爷爷去世,两个人因娃娃亲又扯在了一起。
会所的地板上虽然铺有地毯,但总趴在地上不起来太不像话了,要是被狗仔曝出去,新晋影后深夜出入高级会所,趴在地上衣衫不整,人事不省,不仅余晚秋丢脸,她妈妈的脸也丢光了。
司年蹲在地上问她:“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可走了啊!”
余晚秋转过头,揪着司年的裤腿,眼角还有几滴被他挤出来的泪花,看起来像是被主人丢弃的小猫,她可怜巴巴道:“你扶我起来,腿麻了!”
司年想余晚秋趴在地上腿怎么会麻,小骗子一个。
司年一手捞着余晚秋的腰,一手捏着她的脖子,把余晚秋拽了起来。
余晚秋被他这粗暴的动作弄得头晕目眩,她没骨头似的,歪在司年身上:“今晚我要在这里睡,我已经定好房间了!”
“哦?看来秋秋是这里的常客啊!”
司年不知怎么的,就有些不舒服,他潜意识里觉得余晚秋与这种风月场所格格不入。
司年深吸一口气,又被余晚秋的信息素味道冲得头脑发晕,算了,送佛送到西。
“你定的房间在哪里?”
“二楼214。”
“嗯,我送你过去,你记得明天早点离开,免得被人拍到。”
司年说完这话,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余晚秋挽着司年的胳膊,颊边露出了一个笑,看来司年果然不经常来这里,对接下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余晚秋一路上都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小狐狸呀,蹦蹦跳跳,自由的犬啊,被项圈套牢……”
司年皱着眉头疑惑:“你唱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余晚秋没理他,继续唱着。
轻快的小调飘荡在空旷的会所二楼,不知怎的,司年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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