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你睡了吗?”
宋亚轩躺在睡袋里,翻过来覆过去好久好久,愣是没睡着觉,只得转身去晃了晃刘耀文,企图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可以陪着他一块失眠的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带他回过家后,他好像变得越来越依赖刘耀文了。
有什么事儿都会像他一样,第一时间跟他分享,而且说出来的话也不会像当时在医院时,明里暗里带着刺儿,怎么说怎么觉得别扭。
所以理所当然的,刘耀文成了这第一个倒霉蛋。
这时的夜已经很深了,空气凉嗖嗖的从狭小的缝隙中灌进帐篷,宋亚轩穿了个T恤裹着睡袋,都觉得有些发冷。
但是这种风在闷热的夏夜并不多见,可能也就这样的山上有吧。
帐篷外,不知是什么昆虫,或许是蛐蛐,孜孜不倦地鸣唱着,虽然这歌声比白天的蝉鸣要好听些,但听多了还是会让人觉得烦躁。
不知是因为山上的空气并不像城市中污染的那么严重,还是因为失去了那灯火通明的映衬,透过透明的帐篷顶能看见不少星星,有黄色的,有白色的,一颗一颗都亮晶晶地闪烁着。
就像在为那忽远忽近的歌声伴舞一样。
宋亚轩盯着这些星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乱得很。
“咋了?睡不着吗?”
刘耀文翻过身来轻声问他,磁性的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还莫名的有些好听。
“嗯。”
宋亚轩闷闷地出声,掏出胳膊来使劲蹂躏了一把自己本就因为躺着而乱蓬蓬的头发。
他感觉到太阳穴突突的疼,脑子还晕乎乎的,没厘头的怀疑自己明天真的就会感冒。
刘耀文坐起身来,扒拉过宋亚轩的书包,翻了半天,仿佛在找什么东西,但最后又叹了口气,轻声道:
“你不会连件厚外套都没拿吧?”
看着躺在一旁的人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搁着了似的,艰难地摇了摇,他只好从一旁拖过自己的外套来,给那人披在身上。
他执意要宋亚轩穿外套,不光是因为半山腰的夏夜是带些冷意的,容易着凉;
还因为中午他们俩一起去打水的时候,宋亚轩为了方便抄了个近道,却没想到一脚没踩稳,跌倒在了河里,身上从里到外都湿了个透。
谁又能想到本应该沉稳冷漠的校霸,居然还会冒冒失失的呢。
虽说宋亚轩衣服被浸湿后完全贴在身上,宽肩窄腰细腿,还有经过补救后又回来的腹肌啥的都能看见的样子的样子真的很欲,但刘耀文真的没心思仔细打量。
他只是赶忙跑上去把宋亚轩拉出来。
初夏的溪水,温度还没上来,甚至比他们平常用的洗澡水还要凉上几度,待久了会感冒的。
而宋亚轩只简单的穿了T恤,下身是个黑色半裤,以至于被从水中上来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凉气,仿佛进了趟冰柜。
虽然他已经在尽力补救了,用最快的速度带他回到露营地换了衣服,让他喝了热水暖身子,但还是会有感冒的风险。
在这山上啥药也没有,回城还得花不少时间,可是一定不能感冒的。
所以在这种微凉的夜晚出去,必须要穿上外套。
“别着凉了,走吧。”
刘耀文弯腰把宋亚轩裹好,轻轻拉开了帐篷的弧形拉链,刚准备走出去,衣角就被拉住了。
“要不,咱俩一块穿?”
刘耀文一脸震惊地扭过头去,十分不相信这种狼虎之词是从宋亚轩嘴里说出来的。
如果是真的的话,他倒也不介意。
“不是,我说的是,你别感冒了。”
宋亚轩松开拉住衣角的那只手,也意识到了自己言语中容易让人想歪的东西,赶紧为自己补救,还特地在“你”这个字儿上加了个重音。
“……”
刘耀文愣了愣,随即朝他笑了笑。
“不会的。”
他拉开那层薄薄的帐篷门,走进了夜色中,在星星的照耀下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宋亚轩见状,也赶紧穿上鞋,钻出帐篷,仰着头静静地感受着微风的洗礼——脑子终于不再那么昏沉了。
现在宽敞的帐篷里,就只留下陈立一人还在毫无顾忌的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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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