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王一博扶住被信息素压制得没法站立的程锦，"去休息吧，我换身衣服就走。"

"博博，别跟你爸爸吵，他也是为了你好。"程锦看着自己越发帅气和有主见的儿子，一面自豪一面又不自觉地担忧。”

王一博露出一个笑容，"没吵，我都没拿信息素跟他对抗呢。"王一博把程锦扶回她的房间，才走到自己房间里。

衣柜中也挂着很多和肖战类似的西装，程锦每到换季的时候，都会用当季的新品把他的衣柜做一次更换，王一博此刻倒有些感谢母亲的贴心。

脱下卫衣和牛仔裤，王一博回忆刚才肖战穿的衣服，从衣柜里拿了套黑色的西装换上，又取了支不常带但看起来就昂贵的表。

"妈，我的结婚戒指在哪里？"只在结婚当天带了一下的戒指，他早就忘记丢在了什么地方，而现在想起似乎每次见到肖战，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婚戒。

"我的祖宗。"程锦看着突然换上一套正装的人，"你这大晚上折腾什么啊？"

"戒指你收着吗？"

"对啊，想着你没收拾，放在你床头柜里了。"

"快睡吧，我走了啊。"王一博返回房间，床头柜里果然放着装着戒指的盒子，王一博打开将那枚素雅的铂金戒指带上左手无名指。

王一博从来没去过肖战的公司也从未问过肖战公司的事情，但在两人结婚的第一周，肖战就将自己助理的联系方式存在了他的手机里。

直到此时王一博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肖战在对待两人关系时比自己妥帖细致多了。

"小王总。"叶礼依旧站在万盛的大楼前为王一博拉开车门，"肖总上去休息了，您找他有事吗？"

"你带我上去。"王一博没回应叶礼的疑问，径直朝里走。

"肖总可能睡了，您现在上去可能...."

王一博皱了皱眉，"有什么不方便的？"

"倒也没有。"叶礼站在旁边，"肖总刚才交代过，如果是要离婚，明天他配合你去办。"

王一博一点也不意外，冷哼了一声，"带我上去吧。"

说完回头看向门外，直到电梯在面前打开。

"出电梯往左边第一间是肖总的休息室。"叶礼帮王一博刷了卡，没再跟进电梯，肖战早就交代过王一博要是来，想要做什么都配合。

但如果没有肖战的应允，叶礼是不被允许进入顶楼的。

王一博打开房门，房间内留了一盏小夜灯，他放轻了脚步走近，看到刚才肖战吞掉的药物的包装。

透过房间里昏暗的灯光，王一博看到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的肖战，脸颊上透出不正常的红晕。

"果然是发烧了。"王一博摸了摸肖战的额头，却被肖战一把抓住。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肖战，抓着王一博的手臂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Alpha特有的干净好闻的信息素味道让肖战忍不住往前靠了靠。

"你怎么来了？"王一博俯下了点身子，让肖战能够看清楚自己。

然后张口一字一顿地说道，"来给你利用的。"

第三章

肖战拿手拽了拽被子，刚刚吃下去的退烧药已经在身体里发挥了作用，全身软绵绵的，连带着头脑也并不太清醒。

"不是每个人都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声音飘进肖战耳朵里他才觉得有些不妥当，感冒后的声音总是会变得黏黏糊糊的。

"离婚，明天就去办吧。"肖战躺在床上，把视线从王一博身上移开。突然换上西装的人，总让他想起两人结婚的场面，精致得昂贵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婚礼。

王一博用手摸了摸被子，确认床边的位置不会压到肖战后自顾自地坐了下去。

肖战皱了皱眉，张口想叫王一博站起来，又觉得有些不合适。

"怎么了？"

"没换衣服，就不要坐到床上。"王一博心里刚生出一股对肖战臭讲究的怨气，又被肖战绵绵软软的声音压下了火气，这人生了病到像是Omega惯常的样子了。

"那我穿什么？"王一博站起身，决定不和生病的人计较。

肖战看着有些不耐烦又勉强忍住的少年，才发现他好像从来也不了解这个人。结婚前没有什么了解的必要，结婚后似乎也没什么了解的需要。

这段完全为了利益而结合的婚姻，肖战突然就有些不明白当时王一博答应的原因。

"回去吧。"肖战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角，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会儿，"没必要的。"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缘故，肖战这四个字轻轻飘飘地落在王一博的耳朵里，又在他心里挠了挠，明明听起来没什么情绪，王一博却总觉得充满了肖战没有外露出的温柔。

他靠近床边半蹲了下来，握住肖战按在额角的左手，两枚婚戒在空中轻轻地触碰出一声叮的声音。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王一博将肖战的手塞回被子里，"你坐在饭桌上，明明没什么表情的，但总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又伸手点了点肖战永远看起来像能勾人心的眼角，"这里，好像在向我求救，所以我同意了结婚。"

"现在，这里好像又在向我求救了。"

肖战听到自己的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王一博，这就是Alpha的自信吗？"

王一博耸了耸肩，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旁边的沙发上，"随便你怎么说，你自己知道的。"

"没衣服给我穿，我就不穿了啊，没你这么多讲究的。"王一博边说边伸手解开皮带。

"里面有没穿过的睡衣。"肖战停了两秒，还是没忍住，"你要睡这，先洗了澡再上床。"

"所以，这是Omega的讲究吗？"

嘴上抱怨了两句，王一博还是转身进了卫生间。

说是休息室，倒更像是酒店，卫生间里洗漱用品一应俱全还都是一次性的。王一博从旁边的衣帽间里取了一套折好的睡衣，想了想还是没再出去问肖战，内裤是不是也有新的。

王一博快速地冲了个澡，等他再出来的时候，肖战已经睡着了。王一博站在床边犹豫了两秒，还是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洗澡时取掉的阻隔贴王一博没再贴上新的，肖战睡的并不安稳，他任自己的信息素散发开包裹住整个房间。结婚时，肖战只提了两个要求，不要带着别的味道回家，不要在外面玩出事。

他们两人从来没认真地讨论过这件事，但又心照不宣地明白，找别的人在他们的婚姻里是自由的。但王一博从结婚后就开始打抑制剂，偶尔怕引起不必要麻烦的时候也会贴阻隔贴。

像是感到了温暖，肖战在睡梦中朝王一博的方向挪了挪，王一博伸手摸了摸肖战的后颈，和他同款的阻隔贴好好地贴着。

"嗯..."敏感的腺体被抚摸，肖战不适地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好不容易争得的休息时间，全被王一博打乱了。

"撕掉吧。"王一博看到肖战醒来，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反而直接按了上去又轻轻地抚摸。

即使是贴着阻隔贴，肖战也忍不住颤抖，腺体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暧昧地抚摸过，身体升起的反应让肖战感到害怕。

王一博感到肖战抓住自己的手腕，低头，肖战平日清冷的脸上突然绽开了一个笑容，不常见的却明艳地让人移不开眼，那双勾人的眼睛上挑着，突然就多了很多不明意味的情愫。

"王一博。"王一博感到肖战的身体突然贴近了自己，还压在肖战腺体位置上的手突然被包裹住，下一秒，Omega的风铃草信息素冲了过来，王一博无意识地伸手捏住了肖战的后颈，下一秒就翻身压在了肖战的身上。

"你看，我们就是这么容易被控制的。"肖战也抬手摸了摸王一博的后颈，即使是被Alpha的信息素压制，肖战还是保持了一丝清明。

Alpha本已发红的双眼，突然又恢复了清澈，虽然还是压在肖战的身上，但肖战能感到王一博收起了自己的信息素。

"怎么这么麻烦你。"王一博抬了抬身子，把肖战翻了个面，伸出舌头舔了舔肖战露在眼前的腺体。王一博已经被身体的本能冲昏了大半的头脑，只勉强维持着一丝清醒，牙齿搁在腺体上，甜美的味道吸引他咬上去，然后占有身下的人。

"临时标记可以吗？"王一博的身体蹭在肖战身上，被信息素干扰的人两人身体已经诚实地起了反应，肖战咬着唇才能防止自己的呻吟泄漏出去，但他也知道再过两秒自己可能就会完全陷入情欲。

"嗯。"即使只一个字，肖战也感到难耐，太羞耻了。

肖战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战栗的感觉，刚才还克制的呻吟终于冲破了喉咙，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渴望Alpha的占有，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无法满足的欲望。

王一博往后退了退，他的全身也都在叫嚣着进入肖战，占有他标记他，让他成为自己的。但他残存的那一丝清醒，摇摇欲坠地提醒他，不要变成肖战所说的随时被欲望控制的兽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