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遭到偷袭。
他半夜走小巷里的路打算去酒吧玩,哼着歌极其悠闲,结果被当头一棒打昏过去。
再醒来,他身处在一片昏暗的环境里,手腕还被铐住。
他挣扎抖动着手铐,却无济于事。
贺熙不得不心寒,只好大喊壮气:“是谁?!有本事出来!我贺熙从来都不是被吓大的!捆着我有什么本事?有本事打一架!”
他话没说完,一棍子就重击他的左脸颊。
贺熙当时嘴角溢出血丝,脑袋里嗡嗡声半会儿都没消停。
“不好意思啊贺总,手滑。”
听到熟悉声音的贺熙咬牙切齿:“徐远新!你tm的想死?!”
徐远新甩着一根高尔夫球棒走到贺熙面前,一脸阴笑。
“贺总,这样说话,也太不尊重人了,要改改啊!”
他说完,把手里的球棒再一挥。贺熙的脸立刻肿起来。
“你疯了!徐远新!”贺熙吐出口血沫子,感觉到自己上牙有些松动。
他从来没受过这种羞辱,又是愤恨又是恼怒。
“啊……这手不小心颤了一下,也请多多谅解。”
手颤还能打到贺熙牙齿松动,纯属是放屁了。
“徐远新,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在照顾你的生意。”
贺熙嘶气,尽力让自己舌头捋直说话。
“我告诉你,我可是贺家人!有人罩着。”
“哦!谁罩你,是你那没用的爹还是死了的贺榕泽?”徐远新笑眯眯道,“别想着威胁我,没用。”
他说完,又是一棍挥在贺熙脸上。
贺熙直接趴在地上。他像只垂死的老狗大口哈气,身体一阵打颤,最后吐出一颗碎牙。
“这样,要不你猜猜是谁来找你麻烦?”徐远新蹲下,俯视着贺熙,“你答对了,我就让你少收点痛苦。”
“贺……贺榕江!贺榕江!!一定是他这个……这个狗……狗崽子!”贺熙几近癫狂地抓住徐远新手腕,手上铐着的手铐随着他的晃动发出响声,“贺榕江,他个狗崽子,狗崽子!!”
“bingo!”
“帮我,你帮帮我,我给你一千万,不不不!不!五千万都可以!!”
徐远新满是怜悯地抬手揉揉贺熙的头发,随后松开手,脚尖抵住贺熙的脸,轻轻地移开。
“不过可惜啊,贺榕江给我开的价格,比这个更让人心动。”
“什……什么?”
“你的公司,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
徐远新轻笑,忽视贺熙诧异的眼神,起身晃动着自己的高尔夫球棒。
“你问我答,你积极配合,我不会亏待你的,顺便帮你补个牙,怎么样?”
“……”
“对了,我的时间和耐心都很有限。”他说着用高尔夫球棒轻轻抵住贺熙的腿,“你不说,我只能采取一些极端手段了。”
“你去死!”
“我们都会死的。但是你不说,我能让你先走一步。好了,我问你,你和贺榕泽在今年三月,商讨了什么?”
贺熙瞪着他,不说话。
“三—二—一—!”
徐远新直接挥棒,狠狠地砸中贺熙的小腿上,惨叫声在房间里响起。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贺熙眼泪被逼出来,红着眼看着徐远新。
“撒谎。”
又是一棒砸中小腿。贺熙满头冷汗混杂着嘴角的血,再一次发出凄厉的嘶喊声。
“我问,你和贺榕泽三月究竟谈到谁?”
徐远新说完再一次挥起高尔夫球棒。
贺熙惶恐地叫道:“慕尚德!!他和慕家人在聊!真的真的!我发誓……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聊什么?”
“我……我不知道!”
“我不想再问第二次,他们在聊什么?”
“合作!慕尚德他要进入政坛,你知道的,商人总想沾点政治的香……慕尚德用自己的公司与贺榕泽合作,他打算洗白自己的手,其余的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啊!我不过是个旁支,这些我都是偷听来的。”
徐远新笑笑,他丢下高尔夫球棒,蹲身掐住贺熙的脸。
他用衣袖擦干净贺熙嘴角的血:“早说明白,倒也不用受这些苦,是不是?贺熙小少爷?”
“呸!”
贺熙一口血吐到徐远新脸上。
徐远新被恶犬喷了口血沫,也不恼,反而笑道。
“体力不错嘛,到时候把你所有的牙齿拔光怎么样?”
“你去死!徐远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会的,我会的。”
徐远新笑够了松开手,起身拎起高尔夫球棒往门外走。
他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对贺熙说:“对了,你这么听贺榕泽的,不会不知道贺榕泽想废了你家里吧?你爹现在进医院了是不是?好好想想吧,贺榕泽之前总是跑去见他是为了什么?”
他说完,不顾贺熙在身后的吼叫毒骂走出房间。
徐远新把贺熙关在地下室里,从地下室往外走,他在出口遇到贺榕江。
贺榕江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不由得皱眉:“问出来了?”
“问出来了。慕尚德那个老东西坐不住,他要和贺榕泽联手,只是没想到他的计划破产了。”
“也不见得,毕竟贺榕泽现在生死不明。”贺榕江冷声回答。
贺榕江继续说:“慕家人坐不住就如同一块烂疮,要除掉。”
“那慕迟夏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他不作妖,我会放他一马。”
“怎么,你打算让云市大洗牌?”
“我倒是想,但周珉应该会先出手。”
“我的老天爷啊!你不会真喜欢上周珉了?”
贺榕江横了徐远新一眼,徐远新立刻做出一个封嘴闭麦的动作。
徐远新又想到什么:“欸,那个贺熙,你打算怎么搞?”
“活埋。”
贺榕江淡声回答,转身离开。
“你个三十七度的人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还活埋?!”
“那你自己绑的人自己处理。”贺榕江摆手远远地回答。
徐远新得到想要的回答,摸摸下巴,露出一个邪笑。
他上周无聊买了一个狗项圈,现在正好有用处了。
—
贺榕江回到老宅,和拿着洒水壶的周珉碰在一起。
周珉颈部的咬痕还没散去,红色斑点在他颈部如同梅花花瓣点在白玉案上,十分的明显。
贺榕江不自然地挪开目光。
周珉直径回到别墅里继续浇花,没多看贺榕江一眼。
贺榕江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修长的脖颈,用自己的影子去盖住周珉的影子。
贺榕江看着影子相叠,好似把周珉揽入自己的怀里。
他忍着笑,没听见周珉说话。
“贺榕江!”
贺榕江一惊,停下跟随的脚步。
周珉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问:“你怎么还跟着我,没有事情做吗?”
“都周六我当然要休息啊。”贺榕江小声嘟囔着。周珉听到他的牢骚,表情不自觉柔和许多。
周珉早上趁着贺榕江离开,去查阅贺家的账簿与资料,企图搜索到漏洞。
但是贺榕泽这个人太精,他深挖都没有挖出账本的不对。
至于慕家,慕尚德已经躲他好几天。避而不见的意思太明显,让周珉无法顺利的出手。
慕迟夏倒是一个可以接近的对象,但有待观察。而徐远新,他现在和贺榕江接触了,难免贺榕江会撬墙角。
周珉感受到自己眉头的冰凉,他不得不抬眼去看贺榕江。
贺榕江收回手:“你总是皱眉,不太好看了。”
周珉翻个白眼,没说话,换鞋去客厅。
贺榕江嬉笑着牵起他的手,吻在他的手背上。
周珉有些无奈:“贺榕江,你知道流氓二字怎么写吗?”
“知道啊!”贺榕江理不直气也壮的答。
反正本垒打已经有了,夹心米饭他一咬牙也做成了。
周珉也知道贺榕江不要脸,手下没留情,一掌把流氓要凑近的脸打开,自己拍拍不存在的空气去到卧室。
他顺手反锁上房间门,墙上挂着的结婚照已经被周珉取下。
周珉从自己的床头柜里取出铁盒子,铁盒子里是一台手机。
为了安全,他不得不多用台手机来保存和搜集证据。
他把手机打开,翻阅里面的文件,无意间看到一条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是慕尚德发给贺榕泽的短信。里面提到一个保险箱。
周珉没在家里发现过这个被提起的保险箱,如果有,那也只是在外面。
可是它在哪里呢?里面又装了什么呢?
周珉不得而知,他重新放好手机打开自己的手机。
手机里的徐远新还没有回复他之前发的消息。
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周珉在心里暗骂着。
突然铃声一响。
【徐远新:贺熙他老爹去世了,就在刚刚】
周珉脸上终于露出肆意的笑。他想这一天想太久了。
从贺熙的父亲去世后,多出来的产业就如同多出的一块毒肉。贺熙没有能力管,其他贺家人也想要。
贺家人狗咬狗,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周珉轻声道:“好啊,死了好。正好到时候你们黄泉路上有个伴。”
【徐远新:我的海外社交账号被人举报了,估计是贺榕泽在搞鬼,他知道我要通过社交媒体找什么】
【徐远新:你当心一点,贺榕泽这个人满腹坏水】
周珉眯起眼发出轻笑声。
这些日子他尝过的苦见过的恶足够多了,贺榕泽已经算不上什么。
他目标明确得很。只要贺榕泽死,只要贺家倒台。
他不怕贺榕泽再做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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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