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陷入了一个冗长的梦境,梦里的他一直在追寻一道白色身影。
可是那道影子始终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无论他跑多快,都无法追赶上那道身影。而每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就又会有一道声音在可怜地呼唤他:“博啊……求求你……别放弃……”
王一博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跑多久才是个头,他隐约知道自己是在一个梦境里,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永远被困在这个梦里头再也醒不来了,但他又无法从这个怪异的梦里逃离出去。因为他只要一听到那声呼唤,就又会身不由己地继续奔跑起来。
詹晓见王一博一直这样昏迷着,心里也挺着急,他翻开王一博的眼皮察看他的瞳孔,发现他的瞳孔在诡异地收缩了放大,放大再收缩……接着他又去听他胸口的心跳,还好是正常的。
难道……王一博是中了那壁画上的某种邪术?这样的想法,让詹晓的身上瞬间竖起一身鸡皮疙瘩。
说实在的,那些看起来恐怖的东西未必真有什么杀伤力,反倒是这些光怪陆离、杀人于无形的古代邪术才是最让人崩溃的。因为它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又无方法可借鉴,只能像瞎猫碰上死耗子一样的全凭运气。如果没有那运气,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等死,这种让你无计可施的绝望感,无需再用任何外在的刺激,就能让人崩溃。
“老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黑衣人的声音也有些微微的颤抖。
詹晓耸耸肩,他也没辙,他只能坐在王一博的身旁无助地抱头叹气。他们的旅途才刚开始呢,他连那古堡的影子都还没见到,难道就要被交代在这里了?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脖颈上挂着的那只玉环,沮丧道:爷爷……看来我终究是要负您所托了……
等等!詹晓摸着玉环突然想起巫教授之前说过的话,既然两块玉环分别出现在王、肖两家人手里,它很有可能是在暗示:这件事需要两家联手才能办成。
这个古怪的地底空间,虽然不知道是否与那座神秘的古堡有关,但他们毕竟也是因为那三张奇怪的地图才被引到这儿来的。那是不是……也意味着这个地方多少跟古堡还是有点联系的?要不……把两个玉环合起来试试,看看能不能唤醒王一博?不管了,先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詹晓想到这儿,便说干就干,直接动手解起王一博的裤腰来。
“老大,您这是……”几个黑衣人看着詹晓这反常的举动后,不禁咽了口唾沫,他们老大该不会也中邪了吧?
詹晓没搭理他们,他在王一博的腰上摸到那块凤头龙尾的玉环后,就低下头把自己脖颈上的玉环掏出来给合了上去。就在两只玉环重合的一霎那,两块玉环一起发出跟那萤石一样的光芒,与此同时,詹晓还透过玉环进入到王一博的神识,看到了在梦境里不停奔跑的王一博。
“王一博,你在这里跑来跑去的做什么,还不赶快出去!”詹晓下意识地大喊出声。
梦境里的王一博听到詹晓的喊声后,疑惑地停下脚步往回看去,他终于在这场梦境里看到了一个新的影子,但那个影子也不怎么清晰。
突然,他的手腕像是被谁牢牢拽住了一般,拉着他往反方向跑去,终于,王一博从那个梦里跑了出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弹坐起来,却看见詹晓此刻正用一个匪夷所思的姿势趴在他的小腹上。啊这……
“咳咳!”王一博不自在地咳了咳。
詹晓抬起头来,见王一博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便小脸一红,赶紧坐直身子,并指着自己脖颈上的玉环道:“你、你别误会,我没非礼你,我刚刚只是试着用这个方法看看能不能叫醒你。”
“叫醒我?”王一博对“非礼”二字并不感冒,心道他跟詹晓两个都是男人能有啥好非礼的?反而对詹晓刚说的“叫醒”二字更在意,便好奇地问道:“难道之前我睡着了?”
“不是睡着,准确说来应该是昏迷不醒。”詹晓解释道,“你看了那幅壁画就昏倒了,我观察你的瞳孔,发现收放不正常,所以怀疑你可能是中了某种古代邪术。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之前巫教授说过的话,说或许需要我俩的合作,才能完成使命。于是我就想着,要不试试看能不能用双玉合璧的方式唤醒你?没想到这一招还挺管用,竟真的把你从那个梦魇里给拉了出来!”詹晓一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省得以后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说……你是用双玉合璧的方式才将我唤醒?”王一博想起那个不停奔跑的怪梦,这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那这么说来……难道这个地方当真跟那个神秘古堡有关?”
詹晓点点头,之前他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纯靠瞎蒙,没想到竟真被自己给蒙对了。
“那……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曾经生活在这里的那些人,有可能就是从那个神秘古堡里逃出来的幸存者?如果我们能找到他们的后人,是不是就能知道更多关于那个古堡的秘密?”
“对哦,这点我刚才怎么没想到?”被王一博这么一说之后,詹晓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思路太狭窄,竟没想到更多的可能性。不过,那都是出去以后的事儿了,他们还是得先想办法怎么从这里出去才行。
“喂,你刚才晕过去之前,到底看到了什么?”詹晓好奇道。
“画像,一幅圣女画像!我怀疑她就是那段象形文字里提及的那位:护送这批人侥幸逃生的神灵大人。”王一博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不禁再度回响起那女子的声音。
“什么?神灵大人原来不是男的,竟然是位圣女?”詹晓惊叹道。
王一博疲倦地捏捏自己的山根,“我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还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
詹晓点点头,表示理解,但有个大致方向总比全无头绪要好。“哦,对了,还有另外一面墙上的画你还没看。刚才才看第一幅画你就晕了过去,那这幅画你还敢不敢看?怕不怕又有什么新的危险?”
王一博苦中作乐道:“呵,如果再有什么危险的话,大不了你又用双玉合璧的方法再把我捞回来不就行了?只不过……下次你的姿势可以换得更优雅些,嗯?”王一博说完,使坏地挑了挑眉!
詹晓顿时被王一博的话给气到不行,脚下毫不客气地狠踹了他一脚,嘴里骂道:“变态!”
王一博夸张地龇牙咧嘴哀嚎起来:“啊啊啊,疼死了,我说你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呢?”其实他此刻心里的小人笑得直打滚,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毛病,好像只要看到詹晓生气,他的心情就会特别好。不过王一博闹归闹,但正事儿还是要干的。他起身后一边吊儿郎当地重新拉好之前被詹晓解开的裤腰,一边往另一面墙走去。
这面墙上画的图案歪歪扭扭,没有一个具体的形状,线条也非常凌乱,看得王一博全无头绪、两眼发酸。他闭上眼睛试图缓缓神,结果脑子里突然快速闪过几个画面,但每次画面都闪得极快,他根本抓不住。待他重新睁开眼再看向那堵墙时,这次竟一目了然。
詹晓见王一博看得很是认真,便“不计前嫌”地来到王一博身边,好奇道:“这画上画的是什么,你看明白了吗?”
“这,是一幅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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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