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之收拾了东西,一早就出了宫,这个点长公主还并未醒,便就没有去叨扰。
一出宫,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身影,这是长公主安排的人。
锦之跟着他上了一辆马车,马车晃悠悠的,他的心也在不停的快去跳动。
锦之想了好久,见到妹妹的第一面,应该说些什么,应该用什么表情。
等到真到了地方,锦之怎么也想不起来刚刚在马车上想好的说辞了。
一进门,看见的便是那熟悉的身影。
过了好久好久兄妹俩谁也没有先说,只都定定的看着对方,眼里尽是思念和激动。
“哥…”
最后还是妹妹忍不住先开了口。
“汝兰…这些年,你们还好吗…”
回应他的是汝兰的沉默,她只对着锦之缓缓的摇摇头,似是有什么事情不愿说出口。
如此,锦之便知道了这些年,原来不止他一人痛苦煎熬,汝兰也是同样不易。
“哥,那你…这些年还好吗,前段时间,有人找到了我,将我救了出来,带到了这里,给我了银两安身…哥…你没事吧…”
锦之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亲妹妹,有些不忍说出自己现在的身份。
“我现在在宫里当差,过得还好,长公主殿下同我说找到了你,特许我出来看看你。”
原本还有些担忧的汝兰听到“宫里”二字,立马皱起了眉头。
“哥,你不会…”
锦之实在不忍听到那两个字从妹妹嘴里说出来,这一直是他的痛。
他看着妹妹,缓缓将手指放在嘴唇上。
汝兰一下便明白了锦之的意思,一滴清泪从平时明媚带笑的眼眸中滑轮。
他的哥哥原本不应该落得如此田地的!不应该!
但,锦之虽然对自己的现在的身份羞于说出口,并不恨,自己是个太监,才能遇上公主那样的人。
像一轮月亮,轻轻的将微光撒在受伤的他的身上,让他能在黑暗中看得见,又不会让生活在黑暗中的他慌张。
“汝兰,这段时间,你就听从公主的安排,不要给公主添麻烦。”
说着,便再没有看汝兰一眼,转身迈步离开这里。
那人还在门口等着锦之出来,锦之踏上马车,刚想说回宫,又想起了什么事,探身和驾车的人说了些什么。
驾车的人听后点点头,驾车前往了锦之要去的地方。
……
宫里的我现在非常烦躁,皇帝老儿的白月光又来恶心我了。
都不是三岁小孩了,还来做母慈子孝那套,更别说她还交接害死了我的母亲。
看着面前装模作样的两人,我尽可能的维持着面上的淡然。
心里却一直在说,怎么还不做,赶紧滚啊。
“安霖,写字辛苦了,你看母后给你带了什么?莲子银耳汤,快趁热喝吧~”
我看着她这小人得志的样子,恨不得撕了她那张经常在皇帝面前装模作样的脸皮。
瞧瞧,嘴上说着母后给你带了银耳汤,那眉毛都快飞上天了。
“呵,不用了,最近这身子不适,不想喝这些汤汤水水。”
我不接她岔,她却更是不以为意,又往我身边走了几步,好像今天我不喝,她就不走了似的。
“身体不舒服,就更要喝些温养着了,年纪轻轻,却这般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先皇后在天之灵也要伤心的~”
我手中的笔一顿,她怎么敢,怎么敢在我面前提“先皇后”?
皇帝老儿我没办法,总不能现在就弑君,还得背上个弑父的名头,她一商户庶女,无才无德。
靠着一身蛊惑人心的本事,攀着皇帝就这么变成了一只假凤凰。
我又眼睛转了转,抬眸看了她一眼,把这假凤凰吓了一跳。
“好啊,我喝。”
这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怪我。
我拿过那碗据说是亲手熬制的银耳汤,一饮而尽。
将碗放到托盘中,擦了擦嘴角,靠着软榻盯着这白月光。
“如何,可满意了?”
白月光只僵硬的笑了笑。
“什么满意不满意的,这是母后对你的关心,我也为了你好呀…”
话刚说完,我的嘴角便流出了一滩血,我身子前倾,轻咳一声,竟是吐了一地血。
将那原本来耀武扬威的白月光吓得花容失色。
小样,跟我斗,不是让我喝汤吗,我吐给你看。
我吐完血,费力的倒在软榻上,手一挥,将一旁木架上的花瓶碰到在地。
门外的宫女听到动静,急忙进来查看,一看不得了。
转身就跑,边跑边大声的喊。
“快去喊太医!长公主…长公主殿下吐血啦!”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只留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白月光和无力躺在软榻上,眼角含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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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