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血,不可能吧?虽然说老鼠精的凝丹速度非常快,可是妖丹要非常纯净才能凝结,否则不会成功的。”桃花眼师叔疑惑了。
云天也陷入了沉思,可是他能肯定,那妖丹里,的确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人血气息。
桃花眼师叔摇了两下玉扇:“是了,那老鼠精不是说他挣扎中一口咬在了黑袍人的手上吗?或许是混入了妖丹中?也不对呀,刚才不是说了,不纯净,凝不成丹。”
华颜忽然举手:
“师父,凝结妖丹是不是像练丹药那样?我还听说过人血馒头呢!那人血是不是药引子啊?”
这也是华颜从唯物的那个世界穿越而来,从未接触过修炼体系,无知者无畏,反而还有一些奇思妙想。
云山师兄弟俩均是一愣,桃花眼师叔刷地一下收了扇子,重重地拍打着手心,语气激动:
“对啊!师兄,你说那黑袍人的血是不是像药引子那样的功效,反而能够帮老鼠精凝结内丹?”
云山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两人修炼多年,均觉得匪夷所思,但是心里都有隐隐的猜测,那黑袍人的血说不得还真是如此。
可是,那人到底是谁,血液居然有如此功效?为何蛤蟆和蝙蝠精没有?
种种疑惑,云山打算回到流云宗后再与掌门详细汇报后再说,此刻他觉得自己还有一桩事情想要马上弄明白,他一双湛然的眼睛看着华颜,仿佛要洞穿人心:
“你也不过是才几岁的小丫头,从哪里听说的人血馒头?”
华颜一时有些语塞,难不成说自己前世里看的大师的小说里写的?她斜眼看了一下任劳任怨擦拭完最后一根尖刺的劳模师兄吴为,这可是一个完美的背锅侠啊!可转念一想到吴大财主给华老爹的那五百两养老银,又摇了摇头,算了,还是别可着一只羊媷毛了。
她转了转眼珠,睁大了天真的圆眼:
“华老爹啊,他说他年轻时流浪各地,常听说一些奇怪的事情,人血馒头那个就是他告诉我的。”
云山师兄弟俩对华颜的解答均有一种“我信你个鬼”的狐疑,那华老爹在华颜拜师的时候,便被云山师兄弟俩暗中找吴大财主打听了来历,华老爹从小家贫,父母双亡后,他又伤了腿,后来干脆做了乞丐,纯粹就是青神镇土生土长的当地特产一枚,哪有什么年轻时流浪各地的壮举,这小丫头,看来藏着一些事啊……
云山的眼光闪了闪,看了自己的师弟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再追问。
老鼠精的问题解决以后,师徒几人在周城主的依依不舍十里相送中离开了清平城,之后一路风平浪静,晓行夜宿,走了半月余,到了流云宗宗门的所在地——流云峰的山脚下。
终于回到了自家的主场,桃花眼师叔财大气粗地掏出一张洁白的,刻有流云图案的玉牌往空中一拍——
云雾缭绕的流云峰仿佛阿里巴巴历险记里的芝麻开门一般,豁啦啦露出了真面目。
只见峰峦叠翠,流云处处,中间一座高峰直插天空,峰底远处一条石径蜿蜒曲折隐没其间,集雄浑大气和曲径通幽于一体,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看便极有B格。
华颜和吴为都张大了嘴,一副山炮进城的傻样,桃花眼师叔微微一笑:
“好了,师兄,终于可以飞行了,我们一人带一个吧!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
华颜没想到才一入山门便如此刺激,一路上对她甚为关怀的师父二话不说,拂尘往半空中一扔,提着她的衣领便跳了上去,自己的小身板便犹如坐急速电梯一般直冲云霄,耳边还传来师兄吴为那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师父!我恐高啊……”
等云山师兄弟俩到了峰顶的流云殿,放下了各自的徒弟,那两位徒儿一位呆若木鸡,喃喃道:
“我真傻,真的,原来修仙是真的,我还不相信……”另一位早已瘫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看样子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云山师兄弟俩均摇了摇头,年轻人呐,还是多锻炼才行啊!
华颜慢慢地缓了缓神,这时流云殿里的人闻声已经出来了,一个清朗的声音惊喜叫道: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们啦!”
一瞬间,华颜几乎有一种万里他乡遇故知的熟悉感,封爷爷,是你吗?几十年春晚上的常客,那句“我想死你们啦!”可是他在春晚里最著名的口头禅啊!
呜呜呜呜呜!
那清朗声音的主人转过了身,在看见华颜泪汪汪的时候楞了一楞,转瞬间清朗的声音转变成热情的喟叹:
“啊,这位小妹妹好可爱,师兄,她是谁啊?啊!好想捏捏她的小揪揪啊!”
他一边说一边果真伸手抓住华颜的那两个小冲天辫捏了捏,满面笑容,看上去比自家师兄回来还要高兴得多。
华颜……
这不是封爷爷,这是一个二愣子。
二愣子一脸阳光,捏过华颜的小揪揪以后,便笑眯眯地牵了她的手,亲切慰问:
“小妹妹,我师兄他们下山历练,顺便收徒,你是二师兄的徒弟吧?咦,那个吐啊吐的小子是谁?也是二师兄的徒弟,二师兄,你不是说这次只收一位徒弟的吗?怎么收了两个?要不,你把这位小妹妹让给我吧?我一直想有个可爱的小姑娘当我的徒弟呢!二师兄,好不好啊?”
“咳咳咳咳!”
桃花眼师叔咳得惊天动地,二愣子一愣,有些着急道:
“师兄,你受伤了吗?怎么突然咳嗽了?”
桃花眼师叔翻了一下白眼,实在不想理他,自顾去看自家那可怜的徒儿去了,云山轻咳了一声,同情地拍了拍二愣子的肩膀:
“三师弟,这个小丫头,是我收的徒弟。”
“什么什么!你收的徒弟?”
二愣子脸色大变,犹如不相信般看着云山,又看看华颜,冲口而出:
“大师兄,自从之兰死后,你不是说从此以后再也不收徒了吗?”
嗯?之兰?
听这名字便是一个雅致温柔之人,再想到自家师父最初看见她手心里那颗红痣时的绝美落泪,那激动中带着希望,希望中又带着温柔的神色,华颜心里的一个信息搜集雷达立刻滴溜溜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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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