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边是一个叫安武的人,他是司立轩工作室的人。
他和司立轩的身份并未公开,但身边的朋友却都是知道的。
白楠跟着司立轩聚会时,也是见过这个人的。
安武在电话的另一头略带着歉意的道“哥,今天我们玩的太晚了,轩哥喝了太多的酒,麻烦你来猫馆ktv接他一下吧。”
白楠听完后心里五味杂陈的,他不知道司立轩怎么跟他那边的人说的。
白楠细长的睫毛抖了抖轻声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去找顾情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再次想起他那略带酒气的声音“哥,你说顾医生啊,你是不是想多了,轩哥确实带着她出席了酒会,但你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前几天顾医生去外地了,整个龙城除了你他也没有其他的家人了。”
白楠被他最后的话给捏住了心头,司立轩当初为了和他在一起,不顾父母的反对,导致他们家里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白楠一直愧对司立轩的事。
不等白楠做出反应,安武又道“反正一会我女朋友就来接我了,哥你要是放心轩哥一个人醉哄哄的趴在这里,就行。”
说着他自己就挂了。
白闫一个人愣神的看着手机好久。
贺随一直用手托着头眼神晦暗不明“怎么要去找你前女友?”
“我……”白楠想起来他还没有告诉贺随他性取向这件事,第一是这种事不知道如何开口,第二是以防贺随知道后会胡思乱想。
白楠连续几个我之后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贺随显然很鄙视白楠的这种婆婆妈妈,靠近白楠道“要是我是你,就绝对不会去的,都已经分手了,一定是不能想着过去了,而是要看向眼前。”
他不断的向着白楠逼近,喷薄的热气顺着他的呼吸打在白楠的脸上。
白楠不得已不断的向后退。
可沙发只有那么大,一直到白楠退无可退时,他想要把贺随推开时,就听到贺随的一声埋怨“喂!你听到没有。”
白楠反应过来,发现贺随正一脸正色的看着他。
他当即脸色通红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才想到贺随跟他不一样,刚刚是自己想的龌龊了。
贺随听到他内心的想法,看到他一脸通红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到的笑。
他故作疑惑的摸了摸白楠的头“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白楠撇过头去绷直了身体手指勾了勾自己的衣领“这……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
贺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空调那边“不是开着的吗?”
“那可能是我今天穿的衬衫太厚了吧。”
白楠说出来就后悔,好拙劣的借口。
索性贺随没有再度的追问“哦,过来陪我打游戏,今天我带你。”
白楠也忙着拿出手机希望赶紧跳过这件事。
看着缓缓启动的游戏界面,白楠一瞬间心里又产生了种异样,他之前还在为安武的电话焦躁不安,为什么没几分钟的功夫他就要打起了游戏。
不知道是不是他是学心理的原因,他对这种事格外的敏感。
回想起贺随刚刚一系列的举动一下子就把他的注意力给转移了,他的目光再一次的移向贺随。
贺随察觉到了目光一脸不见的问“干嘛?”
是自己多心里吧,况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取向。
只是刚才的闹剧也只是一时的,平静过后依然抑制不住的胡思乱想,这局游戏开始白楠就心不再焉的,可谓是开局即死。
白楠也没有去观看贺随的游戏,只是一直呆坐在那里。
没想到贺随在这局游戏里也是很快就被人给狙死了。
贺随烦躁的冷哼了一声,还要再来。
白楠开口“贺随,等我回来在陪你玩,好吧?”
贺随全程都没有抬头直接就将白楠的游戏人物踢出了,自己点了开始,嘴里满不在乎的说“随便,舔狗。”
可真当白楠出门后,贺随一下子把手机扔在了桌上,也不管开始的游戏,烦躁的从怀里抽出一根烟,捏在手上。
白楠是打车出去的直接给司机报了地址,自己就盯着车外的疾驰的风景出神。
白楠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到龙城时,对于这个未知的繁荣的城市,心里充满了向往,惊奇和控制不住的激动。
晚上应接不暇的霓虹灯总是令他眼花缭乱,可他偏偏喜欢站在其中,听着人们的欢歌感受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盛景。
只是现在,他有些怀念之前在镇子中的草长莺飞,在门前躺椅上头顶的满天繁星和草垛里的虫鸣编制出的夜曲,多久没有感受到那样的生活了?白楠自己也数不清日月了。
只是现在在看这城中的一切,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新奇,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太过吵闹。
在一处地方待的太久真的会失去开始的新鲜感,甚至出现厌烦心理。
喜新厌旧这本是人的本性。
到了地方,白楠才反应过来,安武还没告诉他在哪个房间。
他打开了手机上的通话录,给安武拨了回去。
没一会儿手机就拨通了,那边的声音吵闹依旧,白楠皱的眉头安武还没被她女朋友接回家?
白楠心里念着安武给他的房间号,407。
打开电梯上了四楼,站在房门口,白楠谨慎的敲了敲门。
很快门开了,却发现里面的情景根本就不像安武所说他们聚会散后已经各自回家的样子。
房间里面一群人简直热闹的不得了。
白楠在房间里看了一圈,也没看见司立轩,又转头扭向安武,用眼神质问他。
不料安武没有说话,与他同行的另一个人却开启了口“安哥,还真让你猜对了,他还真的屁颠儿屁颠的跑过来了。”
正在唱歌的另一个人拍了拍脑门“真晦气,还以为他好歹要些脸呢。”说着就掏出了自己的钱包,拿了几张红票给了安武。
白楠也是看出来了,他们这是在拿他打赌。
白楠有些生气,赶忙质问道“安武,你什么意思!?”
安武还在那里悠然自得的数着钱,他抖动了一下肩膀“没什么意思啊,兄弟几个打赌,看你钓到了新的金主,还会不会想着来勾搭轩哥,没想到真的来了,一个男的还这么骚。”
“什么钓金主!电话里我也明明白白跟你说了和他已经分手了,分明是你自己说的司立轩一个人喝醉了在这里没人管,我才过来的。”白楠还没意识到他们说的是什么。
安武一听到他这话就笑了“老子说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一改之前客气的态度脸上尽是嘲讽“之前我就看不上你,你一个大男人娘里娘气的,自己不去工作,要靠轩哥养着。”
“现在轩哥终于不要你了,你这几天不到居然又钓上了一个愣头青,你这次来是想要脚踏两只船啊,还是嫌弃那小子没有轩哥有钱啊?”
白楠听他话的意思,终于明白了他以为他和贺随是那种关系。
白楠脸憋的通红,但还是装着镇定解释道“我和贺随只是雇佣和合租的关系,我每天负责他的伙食,顺带给他打扫房子来抵部分的房租,至于工作我之前是有工作的,只是我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司立轩每次……每次都会请假被领导骂,我不想让他为难而已。”
没错,贺随虽然说要他打扫房间抵房租,但他知道这只是他的说辞,所以他还是会把每天兼职的钱分出来些,给贺随用来当房租。
而他之前就是心理医生,那里的病人有的人一发起病来,是难以控制住他们行动的。
记得有次一个病人发病,不知道从哪拿着一根棍子,到处乱挥,白楠一下就被他敲中了头,连缝好几针。
那时的司立轩就劝他少工作,可是他很喜欢自己这个职业,同时也不想成为司立轩的负担,就拒绝了。
直到有次他低血糖晕倒,晚上司立轩一直照顾他累的睡着了,无意中他看到司立轩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上面不停的闪着短信,是他的老板不停的发着辱骂的字眼和消停之后的[你被辞职了]
那时的司立轩也还是一个小员工,可那天过后,无论白楠怎么旁敲侧击司立轩都没跟他说过这件事。
白楠意识到自己的执拗反而成了司立轩的负担。
所以在司立轩跟他自己跳槽了,找了个工作更高的工作时,他也就顺着司立轩的劝导辞职了。
他不能再让他为了自己再丢了工作。
可白楠的话,只是引得屋子里的人更大声的嘲讽。
“扫地做饭抵房租,这可不就是被包养了吗,你是不是忘说了一个暖床啊。”
“还身体不好,一个学心理的,不就是跟人聊聊天,那钱不就来了,哎呀,我这柔弱不能自理的身体啊。”说话的人还边说边故作柔弱向旁边的人倒去。
白楠也自知跟他们说再多也没用,转身就要离去。
可后面的人动作更快,一下子就把门给关上了,安武揉了揉鼻子“我好说也叫你一声哥,既然来了就陪我们喝几杯嘛,大不了事后多给你些。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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