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公司没事,谈亦就全天在医院里陪着邵知行,按照医生的意思,邵知行的情况并不算严重,加上这段时间休养的不错,在过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这对谈亦无疑是一件好事,但是邵知行却不这么想,这段时间舅舅对他的关心明显比之前更多。
如果要是能这样一直陪着自己,他想,哪怕腿一直这样,他也愿意。
转头看向趴在桌子上累的睡着的谈亦,又开始心疼。
舅舅这段时间比之前更加辛苦。
他好像入了迷一样一直盯着谈亦看,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了不对劲。
谈亦睡梦中眉头紧皱,脸色通红,甚至还冒出了冷汗,一副痛苦的表情。
“舅舅?舅舅?你怎么了舅舅?”邵知行推了推身边的人,谈亦从睡梦中醒来,茫然的看着他,突然,脸色一变。
“我没事,我去趟洗手间。”谈亦站起身,却腿一软,摔到了地上。
“舅舅?”邵知行扶住了他,但是因为腿的原因不能动,只能干着急。
他还是第一次见舅舅这么狼狈的样子。
谈亦慌慌张张起来,拿起包走出了病房,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随风而散。
谈亦跑进了洗手间。
关上门,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靠着门倒在地上。
空气中的桂花香气四溢,布满了了整个洗手间。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针管,又拿出药瓶,熟练的操作着,打算将抑制剂打入自己的身体。
谈亦是一个隐瞒自己身份的Omega。
十八岁的时候他并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分化第三性别,当时以为自己是Beta,就上报了这个性别。
直到他二十二岁,毕业工作后的第一年,突然在家中分化成了Omega,是他第一次经历发情期,因为不敢出门,跟当时的公司请了假,在家自己扛过了七天。
发情期结束时,他浑身都被汗水浸透,整个人都虚脱了,好像人都瘦了几圈。
而他当时所在的公司是禁止Omega入职的,哪怕是社会一再强调,不能限制Omega的工作,可是这样的公司还是比比皆是。
他的父母岁数大了,邵知行还在上学,家里的开销都是他顶着,他不能没有这份工作,于是谈亦没有上报自己分化的事情,选择继续隐瞒身份。
隐瞒Omega的身份是不允许的,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强制匹配,为了保险,这么多年来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其实是个Omega。
因为这样,所以他无法从正规渠道拿到Omega的抑制剂,只能从黑市上高价买。
可是时间越久,副作用越大,他的发情期开始变得不规律,让他措手不及。
颤颤巍巍的打算将抑制剂打进自己的体内,突然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谈亦吓的手一抖,慌忙转身去看,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自己身后一脸色咪咪的看着自己,趁他不注意,夺走了他手里的抑制剂。
“你……”谈亦用力的转身后退几步,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男人却缓步的朝他走过来:“怎么一个人在卫生间打抑制剂呀,你的家人呢?要不要我帮你?”
谈亦扶着墙站了起来,厉声道:“离我远点!”
“呀,还是只小野猫。”男人放肆的笑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谈亦身边,一点点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享受着那种看着受伤的猎物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的征服感。
谈亦分化成Omega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体会到Alpha对于Omega的压迫感,男人释放的信息素很难闻,却让下意识的想要接近。
真该死啊。
谈亦第一次这么恨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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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