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的没有让青莲来通知小六子?不可能吧,否则我怎么可能轻易大大方方从角门出去,无人阻拦。
要知道,咱们家的奴才是最听主子的话的,他们也都知道我正在受罚,如果没有夫人的通知,他们绝对不会放我出行。
难不成是他们阳奉阴违,明知没有允许还让我出行?真真是好大的胆子,这种不听话的奴才应该把他们全都换了。”
“二哥你就别狡辩了,明明就是你偷偷跑出去的,承认吧,诚实是做人的基本,莫再让祖母和父亲失望了。”乔诗恒当然知道母亲的计划。
依照乔诗羽好赌不改的毛病,只要告诉他能出门他一定跑出去赌钱,到时候祖母和父亲对他彻底失望,琼林宴上也只会带他一人去,往后父亲就会更加倚重他,而乔诗羽就永远作为一个草包存在,让所有人都厌弃。
“三弟,我说了我没有偷跑,我是光明正大从角门出去的。如果我要偷跑,那为什么奴才们不阻拦?”
“那是因为……”
“你想说是因为他们没看到我偷跑?”乔诗羽知道他要说什么,“那就更加说明这帮奴才失职。我这么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还不会功夫,更不会飞檐走壁的少爷偷偷从角门跑出去,他们竟然毫无察觉,他们全都是瞎子吗?
既然是瞎子又怎能担当看门的职责?
祖母,夫人,请把他们全都统统换掉,换有能力的,眼睛不瞎的奴才,否则哪天咱们侯府闯进贼来,偷了东西或者杀了人,也没人知道,何其可怕。”
乔老夫人目光如炬,仿佛看到了乔诗羽设想的局面,心中又担忧又发怒,狠狠瞪了一眼陈氏。
陈氏顿时一惊,心慌。要是把守门的奴才都换了,他们必定心生怨气,毕竟确实是自己让角门的奴才放乔诗羽出行的。到时候这帮奴才反咬一口,她肯定在老太婆这里失了心。
“青莲是绝对不会乱传话的,一定是小六子胡说八道。”
“可是,小六子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的话,怎么就能让角门的奴才们相信祖母同意放我出门?”
“那……那……”陈氏怒拍椅子扶手,道,“看角门的奴才确实该换了,一个小厮的谎言,他们竟然当真,也不来找我核实情况,实在可恶。”
事到如今,陈氏只要把锅都甩出去,再多给些银子去堵住他们的嘴。
“既然是下人的错,定当重重惩罚,照羽儿的意思全都打发了,换些有能力的。”乔老夫人道。
“祖母英明。”
乔诗羽明白这件事情也就是这样的结果。
陈氏是乔老夫人的亲外甥女,当年就是老太太硬把她塞进侯府里做贵妾,母亲刚死就急忙帮她扶正。
所以,即便知道陈氏的心思,只要不是大问题,乔老夫人也不会对她做出多大的惩罚。
伺候他的小六子,是陈氏的眼线,把他摘了也好,换个合他心意的。
乔老夫人又发话,“只是,你到底有何原由非得跑出去,难道你不知道今晚要进宫参加琼林宴,这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你父亲为着你着想厚着脸皮向礼部尚书多要了一个名额,无非就是想让你多接触有上进心有品格的文人,耳濡目染,修身养性,从此远离那些不入流的草民,你出去一趟,也不怕误了时间,到时候进不了宫门,寒了你父亲的心。”
“祖母教训的是。只是孙儿听说,今日状元游街,想一睹状元爷的风采,所以才跑了出去。”
“琼林宴上也能见到,何必急于一时。”
“那不同,状元游街三年才举行一次,今日那场面实在热闹,人山人海的,都是为了一睹状元爷的风采,沾沾喜气。您一定想不到吧,孙儿真沾到了喜气,说不准,三年后,孙儿也能金榜题名。”
“哈哈哈……你这泼猴儿最厌恶读书了,还金榜题名,大言不惭,你乖乖的,不惹事,祖母就谢天谢地了。”乔老夫人大笑,倒不是嘲笑,而是知道乔诗羽真没这本事。
“祖母,别瞧不起孙儿,孙儿沾了状元爷的喜气的,现在不一样了。”
“哦?怎么个沾喜气法,来祖母身边,说给祖母听听。”
陈氏母子看乔老夫人向乔诗羽招手,又一脸慈祥,十分不悦,这和他们事先预想不一样啊。
在他们的预想里,这个时候乔诗羽已经被打到晕厥过去,乔老夫人对他彻底失望,不让他进宫参加琼林宴。
今日的乔诗羽太反常了,往日说话不着逻辑,没说两句就大喊大叫毫无规矩,今日却头头是道,礼数全有。
难道真是他那个鬼娘教的?
一想起侯府原配周氏,陈氏母子就又感觉到那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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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