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父子一看苏子豆话都没交代清楚就跑了,拔腿就要追,却被杨丹花给拦了下来。
“大晚上的追啥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赶紧收拾东西,去看看知知咋样了,我这心哪,突突的,生怕知知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还是先看知知要紧。”
徐家父子一听也是,急忙回屋拿东西,没过一会儿,三人拿着斧头,砍刀和叉子就出来了。
杨丹花收拾完毕出来,看见他们这副装扮也没说啥,这他家知知要是出个啥事,他们老苏家非得偿命不可。
等四人赶到双流村时,已经亥时过半了。
他们摸黑走到了苏子豆的家门口,只见篱笆院大开,隐隐约约听到孩子一阵阵的哭闹声。
杨丹花听到孩子哭声后,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朝东厢房走去。
刚一进屋,就看到自家哥儿抱着孩子一块哭呢,顿时心疼的眼泪直流。
他家知知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从小到大,他家知知就没哭过几回,哪想过像现在一样,刚接收孩子,也没人管没人顾的,自个一个人抱着孩子哭的这么凄凉。
杨丹花越想越难过,走到床头抱着自家哥儿就是一顿痛哭。
徐家父子三人看到这场景,也是心疼的不行,直接拿着工具去找苏子豆算账了,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任何人,合着就把他们知知一个人扔家里了呗?!
徐家父子三人这怒火是越烧越旺,满脸杀气的往苏红薯家杀去,他们今天要是不为他家知知出口气,他们就不配姓徐。
徐知知抱着父么哭了一顿才记起孩子来,他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对徐父么说:“父么,孩……孩子饿了,我下不了床,我也饿了,呜呜……”
可能是虚弱期间比较敏感,情绪起伏大,说着说着又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杨丹花看着自家哥儿这样,也是心酸异常,强忍着泪水站起了身,“别哭,父么这就给孩子煮点奶果吃,顺便给你也做点饭,你好好躺着,父么一会儿就煮好了。”
徐知知看着父么出去的背影,哭的更凶了。
他今天从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中途只喝了一碗苦苦的汤药,他饿的都快虚脱了,但没有人问过他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他们只会嫌弃他接收了一个小哥儿,只有父么惦记他饿不饿,有没有吃东西,呜呜……
低头看了一眼饿的吃衣服的宝宝,徐知知心中酸涩难当,没有人体会到他刚刚有多绝望,孩子饿的一声接一声的哭,可他肚子疼的厉害,不能移动分毫,也没办法给孩子煮奶果吃,只能无助的抱着孩子一起哭。
杨丹花端着煮好的奶果回屋后,发现徐知知还在哭,上前替他擦干了眼泪,“别哭了,现在哭对眼睛不好,以后有父么照顾你呢,不哭啊。”
看见徐知知点了点头,杨丹花也笑了笑,伸手抱过孩子给他喂奶果。
记起厨房里只有一小罐的奶果,杨丹花问道:“家里有多少奶果,够孩子吃吗?我看厨房里只有一小罐。”
徐知知冷笑一声,“呵,就只有那么一点,这还是苏子豆他父么拿来的,我一直催促苏子豆去采,可他一直说还早还早,我能有啥办法,我大着肚子,也不敢上山去采,只能干着急,哪料到会这么早用到。”
杨丹花疑惑的问:“咋会这么早呢?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我就知道他们一家子没个好的,苏子豆看见我们话都没说完撒腿就跑,他父么也是好样的,扔下你一个人在家里,不给吃喝也就算了,连院门都不关,生怕你和孩子出不了事似的,这次让你爹他们好好闹一场,我也不阻止,看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欺负我家哥儿!”
徐知知踌躇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实话,虽然他觉得今天的苏子豆像个人,但这也不能掩盖他们对他和孩子造成的伤害,要不是他,他肚子也不会伤着,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也不会绝望无助。
“是苏子豆踢的,他想拿你给我的银子去花,我去抢被他踢了肚子。”
杨丹花听到这话,气的眼睛都快冒火了,咬牙切齿的骂道:“这王八蛋真是缺了大德了,这肚子是能随便碰的嘛,我真该让你爹他们去追他,将他大卸八块,这真是黑了心了,离,咱们和离,这样的人家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当初怪我和你爹匆匆把你嫁了,是我们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徐知知看着父么眼含泪水,急忙开口安慰,“父么,不是你们的错,也是我命不好,等爹爹他们回来再说吧。”
杨丹花有点恨的说:“是要等你爹爹回来,要不是家里没人,我真恨不得现在跑到苏红薯家问个清楚,问问他们是咋教儿子的,是咋当公么的,还是不是个人,再告诉你爹他们打断苏子豆的腿,对着他肚子也踢几脚,看看他是啥滋味。”
苏子豆这会儿还不知道徐知知他父么正想着怎么修理他呢,他这会正坐在胡神公的院子里,等待胡神公施法。
不一会儿那胡神公就拿着一兜东西出来了,他先在一个碗里烧了一沓符咒又往里加了类似黄土的东西又加了血水一样的东西,完事让苏子豆直接服下。
苏子豆看着这碗红黄夹杂的东西,实在有点难以下咽,这不会喝坏了吧?确定能喝?
拼了!为了回去,无所畏惧!
他喝完之后就有点干呕,想吐出来,这怎么臭了吧唧的,不应该是土腥味或灰味吗?
胡神公看他要吐,连忙制止了他,“不能吐,吐了就前功尽弃了,咽下去,对,咽下去,好!”
苏子豆忍着一股股的反胃,任由胡神公在他额头上画符,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他只想早点结束,他感觉忍不了了,这会儿不止是胃难受,肚子里的气体也开始横冲直撞,他下面要破防了。
“好了没?我受不了了,你这符水有问题,你没听到我肚子里的声音吗?我快要出来了!”
“啊?魂要出来了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在哪?”
“魂个屁!老子要拉出来了!”
“哎不能啊,千万不能啊,正是关键时刻,忍住,我要念咒语了,你放轻松,把身体打开,准备好迎接你的魂魄。”
“乌拉吱拉,吱拉乌拉……”
苏子豆感觉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疼的冷汗都出来了,胃都痉挛了,他大爷的胡神公还没念完。
他现在的肚子都快要爆了,他想放个屁缓解一下,又犹豫了,一怕崩一裤子屎,二怕屁声把好不容易招来的魂儿给吓跑了,虽然他不确定到底招不招的来。
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体验过腹如刀搅,剑戳,棍捅是什么感觉,苏子豆是真真实实的体验了一把,他觉得他现在随时都能晕过去了,他已经到了极限。
而这时胡神公终于停了下来,他放下手里的道具,左瞧右瞧,就是没找到他招的东西,真是奇了怪了,不应该啊,不应该会失败啊,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魂魄已不在阳间了,还有一种是他根本就没丢魂,没丢上哪找!眼前这人看着神志也正常,不像是丢了魂的人呐,难道不是给他自己招?
苏子豆看着胡神公终于停下来了,艰难的问道,“结……束了吗?要是……还……没,我……就……拉这了。”
“结束了,结束了,忍好啊,走走走,在这儿,快进去快进去!”
胡神公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真担心把人拉死在里面,他的符水应该没问题啊,符是前几天才画的没有问题,其他人喝了也没事,也不过是排下浊气,没有像他这样的呀,难道是此人身上浊气太重?这么看来也是帮了他了,待会还得加钱。
过了有三刻钟的时间,苏子豆才两股战战的扶着墙从厕所出来,他对着胡神公说了一句,‘你把我整惨了’接着光荣的晕了过去。
胡神公看人晕了?也有些慌张,生怕是他的符有问题,直接把人送去超度了,连忙试了试他还有没有气,一试有气,随即放下心来。
他就说嘛,他的符不可能有问题的,还是这小子浊气重。
弄清原因后,也不再操心了,随手找出一张草席丢院子里,将人往草席上一扔,便回屋睡觉去了。
苏子豆这会儿直挺挺的躺在院子里,他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成了一只阿飘,回到了现代,看到了他的父母和好多人站在一座墓碑前,他的女神也在,他们神情悲伤,眼里有着哀痛惋惜。
这是在干嘛?谁死了?他凑到跟前一看,赫然写着苏子豆之墓。
他?已经死了?被葬了?
他不敢置信,他一直想着回到现代好好生活,他想着最差也是个植物人吧,可万万没想到被火化了。
这才几天的时间,怎么就把他给葬了呢?为什么不多等等他?他这不是回来了吗?为什么?!
他气的拼命的踢打墓碑,这不是他,肯定是假的,是假的!
疯还没发几下,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还躺在胡神公的院子里,他想起了刚才的事,他知道是真的,不是梦。
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还是不想留在这儿,女神还没追到手,他连女生的手都没摸过几回,就要在这当一辈子和尚,这让他怎么接受。
你穿越起码穿越到一个有妹子的世界啊,这种兄弟情,你让他如何操作,这不是要他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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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