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应帘,阳光透过薄纱倒影出树叶的脉络,扫过街道,离开人群,追逐云涯。
每一片树叶都有属于自己的归宿,或化作肥料又或随风飘荡。
女孩眼睛都还未睁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索枕头下的手机,点亮后她紧接着把眼睛眯成一条小缝。
6:38!
夏滋几乎是弹到床下,赤脚跑到衣柜旁随手拿起两件衣服,不论什么颜色搭配就往身上套。
一夜辗转反侧,促使夏滋的新发型“鸡窝头”成功诞生。
她仅用两分钟洗漱,镜中人满脸憔悴,眼眶像是被人打了似的,眼球上密布红血丝。
看着头顶的鸡窝她试探性的梳了两下发现根本梳不顺,就开启暴躁模式结果非但没梳顺还掉了一地的头发。
夏滋认命不再挣扎,干脆将一顶黑色鸭舌帽扣在头上,她怕熟人认出看到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临走前还不忘带上口罩。
大半张脸被帽沿和口罩遮住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单凭眼睛和声线自能识别出她是一个文静的女生。
错过了公交车距离下一趟还要等十五分钟,来不及了!
夏滋咬咬牙忍痛拿出25元打了辆出租车。
半个小时的工资没了她欲哭无泪。
“小闺女,就算工作再辛苦咱要注意身体看你慌慌张张的,钱咱还可以再赚,可身体要是垮了那还要钱有什么用?”
说话的是司机大叔,大叔皮肤黢黑,眼尾有四道很深的鱼尾纹,握住方向盘的手长满老茧,听口音好像是瑾都人,应该也是为了生活而奔波的苦命人。
好不容易坐上车一股熟悉的感觉击溃着她的神经,夏滋额前的碎发已湿,心脏剧烈跳动着几乎要蹦出来了,呼吸不畅使她迫不得已摘下口罩,泪水夺眶而出。
颤抖着手艰难掏出一小瓶药,手指打滑怎么都拧不开,她大口喘着粗气就要崩溃了!
大叔见她没有回应有些慌张,连忙询问:“小闺女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吧。”
大叔拿过药瓶轻轻松松拧开瓶盖问:“要几粒?”
“三粒。”
她接过药片不论有没有水就往嘴里塞。
“咳咳咳!”
不出所料的噎住了。
大叔就像个老父亲般给她端水,还贴心的按开车窗通风。
等到夏滋呼吸平缓了后大叔又关心道:“闺女,叔看你病成这样心里难受,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见夏滋犹豫他补充:“放心,我看你长的像我女儿这趟不收钱。”
夏滋眼睛湿漉漉的,脸上勉强扯出个微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梨涡,宛如坠入凡间流浪的小仙女。
其实她并不是担心车费而是害怕进医院,小时候夏滋就因为高强度的学习导致睡眠严重不足,再加上原有的贫血差点猝死在书桌上。
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病足足让她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医生说:“两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可林衣怕她再次昏迷就硬生生让她住了一个月。
她害怕医院,害怕浓重的消毒水味,害怕害怕一个人呆在病床上......
这足以使其脆弱的内心再度裂开一道口子。
到了医院大叔不放心她一个人,直到把夏滋送到挂号台才肯离开。
夏滋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心里暖洋洋的。
周围或是小孩或是老人,更多还是像夏滋一样的年轻人。
他们个个神色紧张就怕病情恶化该怎办?
大屏幕上的名字一直在变化:请015号吴不想到三号诊室就诊,请016号周更新到四号诊室就诊......
心血管内科的患者往往比其他诊室要忙碌些,现在都年轻人压力都很大得病也是在所难免的。
夏滋趁着空闲的机会发微信给便利店店长张姐。
滋找苦吃:“对不起张姐,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工作了。”
打完字她深深呼出一口气。
夏滋的微信头像并不想同年纪的小姑娘一样用好看的人物和风景,她的头像只是简简单单一本黑色的书,书上的字模糊不清隐约能看见“生活”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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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