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还未散去骄阳便席卷而来。
空气中掺杂着百合悠扬的清香,吸进肺里却苦涩极了。
阳光喷洒在病房里一眼望去全是倦人的白,夏滋揉了揉眼睛唇瓣滑动“妈妈,我真的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林衣坐在床边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她踩着七厘米的恨天高态度坚决道:“滋滋不要怪妈妈说你,你自己的身体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吗...”
病床上的女孩过了半晌才再次抬起头。
是啊...
你什么样子自己不清楚吗?
你这种人配拥有自由吗?
虽然已经在医院躺了三天,可夏滋的小脸依旧苍白的可怕,脸颊两侧的婴儿肥也随之陷了下去。
幸好她的五官生的立体,睫毛翘起露出漆黑的瞳仁,嘴角保持弧度...就像一只任人摆布的瓷娃娃。
夏滋并不是邻居眼中对妈妈的话说一不二的乖乖女,她有自己的梦想,有属于自己的世界,却又被囚禁在这副乖巧懂事的皮囊中。
林衣唠叨了很久她也只是麻木般点头。
说到最后声音都变得嘶哑起来“你爸狗改不了吃屎,咱们娘俩都成这样了他还陪着那个贱人!”
早在夏滋出生那年夏成任便就已经跟别的女人爬上了床,林衣不堪受辱,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夏滋流落街头。
她靠着给餐厅刷碗才勉强将夏滋抚养大,夏滋也知道她们走到现在很不容易。
尽管林衣的控制欲很强,强到在卧室里安装摄像头,经常出现在学校的某一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美其名曰“为了防止走上跟妈妈一样的路。”
可这造成夏滋没有爸爸的原因还是出在林衣自己身上,她却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夏成任的身上,自己则是扮演一个贤妻良母的身份,真正的实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林衣盲目的把仇恨化作压力绑在夏滋肩上,从而忘了夏滋还是一个孩子。
等到林衣发泄完情绪星星都跑出来了,她收好情绪匆忙告别后就快步离开。
毕竟她现在有丈夫孩子有了新的家庭,根本顾不上夏滋这个“孤儿”!
随着房门的闭合压抑已久的泪珠像断了线般流出。
哭着哭着笑声压过了哭声。
哭给谁看?
还不是自取其辱。
“哭够了?”
清冷的嗓音穿透耳膜大脑短暂失去思考能力。
房门明明关了那为什么还会有男人的声音?
夏滋紧握住身侧的玻璃杯询问道:“你是谁!”
眼前是一个身高至少一米八五白发及腰的男人,他身上的那套汉服不像是普通人家能买的起的便宜货。
高鼻梁,右眼眼睑处有一颗勾人的红痣,妥妥的浓颜系大帅哥。
“我叫言秽。”
言秽?污言秽语?
夏滋不禁疑惑:他妈怎么给他想了这么一个“好名字”!
“夏滋你听好了,我是你的神明。”
男人站在月光下,原本空洞的眼眶异常闪耀,他的影子映照在夏滋的身上。
清冷的嗓音回荡在每一个角落,给黑夜带来了丝丝安慰。
夏滋站起身躲开影子,依靠病床的高度注视着男人的头顶。
不甘示弱道:“那言秽你也给我听好了,我!夏滋!是你爹!”
还想命令我!夏滋贱兮兮的在心里给他竖中指。
言秽不曾想他活了两千年,竟会被一个刚满18岁的小姑娘怼了。
他嘴角一弯并没有生气“这样啊~小姑娘你可以试试。”
正当夏滋以为这个人是个神经病的时候,一双白皙的手扼制住了她娇嫩的脖颈。
呼吸不了了!
夏茫用力将玻璃杯砸向他的头,手臂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仔细一想被一个帅哥掐死也不是不可以,嘿嘿。
温热的鼻息扑打在脸上有些痒。
“言...秽?”
言秽不耐烦“干嘛?”
正常人不应该早就咽气了吗?这个女人生命力有些顽强啊!
想着他的手便又用力了些。
小姑娘呼吸不畅脸都又些发许紫了。
“你的...眼睛...”
不知怎的言秽一听到眼睛两个字就明显慌了神,他迅速松开夏滋转过身。
没了支撑力夏茫瘫倒在床上剧烈咳嗽。
等到夏滋缓过来时那道身影早已消失。
她用手轻轻触碰脖颈上那道紫红色瘆人的痕迹。
“嘶!”痛的她咬牙切齿迅速收回手。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又怎样做到这么快离开的呢?
夏滋太累了,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如若没有脖颈的灼烧感还真以为那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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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