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余舟都不曾从顾西辞身上下来。
不是靠在他肩上,就是倒在他腿上,总之就是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这些,顾西辞统统都忍了。
直到余舟最后拿他当抱枕,企图将人整个抱在怀里的时候,才终于忍无可忍。
“你给我起开。”
顾西辞附在他耳边轻吼道。
余舟嘴角上扬,揣着明白装糊涂,又闷哼两声,手上却抱得更紧了。
顾西辞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密,还从来没有谁,能够这样对他。
“我知道你没睡,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低吼着,满是愤怒和厌恶。
余舟刚想放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仍旧继续装睡。
这招也不管用,顾西辞这回是真的相信某人或许真的醉了睡着了,也就没再挣扎,任凭余舟对自己“上下其手”。
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中间就隔了两层薄薄的衣服,能清晰第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身上的体温也在这一刻融为一体,顾西辞从开始的愤怒不适到现在已经麻木。
主要是因为车上有空调,否则他绝对不受这罪。
经过了近一个小时的行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不出意外,扶余舟下车,然后扔进房间的人也会是顾西辞。
王国香已经睡下了,屋里只有江姨在看电视等他们。
顾西辞一进门她就迎了过来,看着醉成一滩烂泥的余舟,满脸心疼。
“哎呦!这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同学聚会,喝得有点多。”
顾西辞边说边把人往楼上房间扶去。
刚把她安顿在床上,门外酒传来了江姨的声音:“西辞,我给你们冲了醒酒茶,你喝少爷都喝一点吧。”
顾西辞打开门,发现江姨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旁上赫然是两杯醒酒茶。
“谢谢江姨,我奶奶呢?”
“哦,她早就睡了,睡得可香了。”
顾西辞这才放心,端过茶转身朝余舟走去。
身后江姨又说:“ 西辞,你洗澡的时候顺便给少爷也洗了吧,他喝酒了不洗澡睡着难受,我一个老太婆,也不方便,只能麻烦你了。”
床上装睡的某人听到这话差点没兴奋得从床上跳起来,心里一万个:谢谢我江姨。
而顾西辞却僵硬到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顾西辞咬咬牙,心一狠,随后道:“ 没事儿,江姨,交给我吧。”
“好嘞!”
江姨轻轻第关上了房门。
余舟的房间非常奢华,欧式大床,独立阳台,衣帽间,卫生间,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公寓。
顾西辞站在床前,看着余舟俊美的睡颜,眉头紧皱。
真的要给他洗澡吗?
这短短的几分钟里,他一连转身走了三次,但次次都没真的走成。
其实也没啥,大家都是男人,洗个澡而已,而且都答应人家了……
最后,顾西辞终于劝服了自己,开始将余舟从床上扶起来,进到浴室内,又慢慢将他放在浴缸里。
下一秒,顾西辞就开始弯腰给余舟脱衣服,冰凉的手不小心碰到他腰腹,两人都忍不住战栗。
余舟几乎是用了最大的忍耐力才没有睁开眼将人现在就吃干抹净,而顾西辞也是用了最大的毅力才让自己没有马上逃离。
少顷,余舟的衣服就被刮掉,露出姣好的身材。
他的身材是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的,肌肉练得刚刚好,不会显得太粗糙,也不会显得太柔弱。
顾西辞发现自己咽了下口水,连忙闭上了眼睛。
于是,他就只能摸索着去帮余舟脱裤子,这个时候余舟又刚好睁开了眼睛,就这么看着他双眼紧闭,双手小心翼翼地试探,从胸口到腰腹,最后放在了一个凸出来的地方。
猛地,犹如触电。
顾西辞连忙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的手正不偏不倚地放在余舟两腿根之间,摸了到一个不该摸的东西,他犹如碰到了蛇蝎,整个身体都被吓得往后倾倒。
“啊——!”
他惊喘一声,同时也看到了余舟睁开的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余舟从浴缸里豁然起身,一把拉住了顾西辞因为惯性前伸的手,用力一拉,顾西辞再次不受控制,整个身体都压倒在了余舟身上。
下一秒,两人就以这样一个交叠的奇怪姿势倒在浴缸里。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整个世界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周围只剩下彼此怦怦怦的心跳声。
又快又乱,有规律地此起彼伏。
四目相对,眼里只容得下对方的眼睛。
顾西辞大脑有缺氧了一会儿,完全没有思考和指挥肢体动作的能力,就傻傻地保持着这个动作。
余舟虽然比他先反应过来,但他不愿意出声打破这份暧昧,这简直太让人沉迷了。
他看着顾西辞闪着星星的眼,粉粉嫩嫩的唇,以及摄人心魄的细长脖颈,他的喉结不算凸出,只有在这样的刁钻角度或者仰头的时候才看得清楚。
一旦看见,就是沦陷的开始。
余舟大脑一热,突然抬头,嘴唇便碰到了对方性感的喉结。
霎时,顾西辞短路的大脑猛然恢复,他几乎是慌忙的从余舟身上爬起来,眼神闪烁,目光迷离又涣散,摸着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浴缸里的少年。
少年眉目俊逸,少年唇红齿白,少年恣意无赖,这个无赖刚才亲了他。
一想到这儿,他就想躲起来,跌跌撞撞地转身开门逃离。
看着顾西辞有些仓促狼狈的身影,余舟掀了掀眼皮,有些开心,又有些难过,他摸着嘴唇,明明自己赚了,可心理某个地方却仿佛被堵住般,久久无法释怀。
这一整晚余舟都辗转难眠,脑子里全是对面那位。
没错,顾西辞的房间就在余舟对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么一个位置。
当然,顾西辞也没怎么睡,昨晚的事儿像一根扎进肉里的刺,就算拔出来,余痛也还在。
就这样,两个人想着同一件事儿,双双失眠。
第二天余舟起了个大早,他想和顾西辞一起去上学,顺便跟他道个歉什么的。
结果却从江姨的口中得知他已经早就出门了。
余舟怔愣不已:“ 这么远,他是怎么去的?”
江姨边在厨房忙活边说:“西辞,我也说让他等等你,但他说什么都要先去,好像是坐的地铁吧。”
余舟吃着早餐,只觉得味同嚼蜡。
“那他吃早餐了吗?”
江姨看了眼桌子上没怎动的早点,哎呀一声:“ 他走的急,我以为他带在身上了,这孩子,可真见外。”
余舟顿时也不吃了,打包了一份放进书包里就去了学校。
等他大摇大摆,吊儿郎当地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顾西辞坐,正坐在位置上看书。
他多少有些讪讪,昨晚的事儿自己确实是冲动了。
“给你的。”
他坐下后把打包好的早点递到顾西辞面前。
“快,趁热吃,我放兜里给你暖着的。”
顾西辞无动于衷,恍若失明和失聪,一心只有作业本。
余舟心理苦,但他不敢说,因为他有自知之明,自己这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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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