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在医院整整待了一个月,他都快闷得长蘑菇了。
龚俊天天都会来,他每次来又都会给他带削成兔子形状的苹果。一开始还觉得挺好的,可是天天吃的话,张哲瀚现在看到苹果就没食欲了。最后他自己也忍不住和龚俊吐槽,他又不减肥,为什么龚俊来不能给他带点别的。
“...苹果削出来比较好看。”
龚俊犹豫了一下说出口的话,倒是把张哲瀚逗笑了。
“怎么?你还试过什么切出来最好看了?”
“嗯,给你吃,要好看。”
龚俊继续低头插了块苹果准备塞进张哲瀚嘴里,一抬头却发现他把头别了过去,只能隐约看见头发里若隐若现的耳朵根,好像有些红。
“今天检查完都没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龚俊一边慢悠悠的收拾着张哲瀚的东西,一边说着,不知为何,用觉得听起来语气有些失落。
“我说,龚医生。”
“嗯?”
龚俊转过身,发现张哲瀚正盘腿坐在床上,眼睛牢牢的盯着他。
“咱们四舍五入一下也算同生共死过了,你能把我当朋友了么?”
龚俊的表情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张哲瀚还在想这事情,于是突然又有点想使坏,便微微一笑,问道。
“你把我,当朋友?”
“是啊,不然呢!”
张哲瀚以为龚俊是愿意和他成为朋友了,兴奋的从床上爬起下了地,直接跑到了龚俊面前。
龚俊看到他那亮亮的眼睛,还有认真的表情,忍不住想欺负他,便略微俯下身,直接凑到了他的眼前,鼻子呼出的气息都能吹到张哲瀚脸上,搞得他有些痒嗖嗖,却又不知怎么的,双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衣服的下摆。
“那你觉得,我把你,当成了什么?”
龚俊更进一步,在张哲瀚的耳边说了这句话。张哲瀚像是触电般的往后跳了一步,一溜烟的滚回床上,捂着耳朵看着龚俊,后者则是一脸得意,笑呵呵的看着正躲在床上的张哲瀚。
“我,我管你当我是什么!”
张哲瀚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对着龚俊龇牙咧嘴的,龚俊却不以为然的抖抖肩,把打包好的包包放在了他面前,便准备转身离开了。
“明天我来接你出院,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说完走到门口,刚准备开门,却又停下了手,转身回到了张哲瀚的床边。
“你又要干嘛...”
就在张哲瀚警惕的想要拿枕头砸向龚俊时,龚俊却突然俯下身子压住了他的手,在他额头的伤口上轻轻的落了一个吻。
张哲瀚被突然起来的举动吓呆了,龚俊看到他的呆样就更想欺负他了。
“你要是还呆着,我就要...”
龚俊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张哲瀚的脸,最后把眼神落在了他正张大的嘴上。他嘴角一勾,眉眼一弯,又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坏笑。
“亲别的地方咯?”
“噫——!”
张哲瀚几乎条件反射般的在龚俊说出口的同时把枕头直接砸到了他的脸上。
“哈哈哈,明天会是个好日子,等我来接你吧。”
龚俊接过砸向他的枕头,又放回了张哲瀚的床上,随后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房间。
“明天,是个好日子...”
龚俊在门外轻轻重复了一遍,转身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的张哲瀚摸了摸额头,嘟囔了一句。
“什么时候才能不开我玩笑...”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却脸红红的,嘴脸上扬着,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笑得有多开心。
张哲瀚出院的日子,龚俊一早就开着他的黑色奔驰来接他了。站在医院门口的豪车加帅哥,惹得路人纷纷侧目而视,猜测着这是哪家的老总,来接自己的女朋友。
龚俊也不在意别人的注视,碰见盯着他挪不动步的小姐姐,还会回报他那标志性的笑容,尽管没有任何心在里面,也不妨碍吸引阵阵尖叫。
“你就不能低调点么,我都不敢出来了。”
张哲瀚提着行李,从病房大楼里走出来,不知为何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你这是吃醋了?”
龚俊笑着走上前把张哲瀚的行李接过放在了后备箱,然后又替他开了副驾驶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吃醋?有病吧你!我的司机这么帅,我吃醋?哼!”
张哲瀚毫不客气的坐上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抬了抬下巴,示意龚俊开车。
“呵,以前那个张警官哪去了?”
龚俊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坐上驾驶席,准备送张哲瀚回去。
“等一下!我不回家,去警局。”
“警局?”
龚俊眉头微微一皱,但是随后又恢复了标志性笑容。
“行,听你的。”
路上两人并没有太多交谈,毕竟龚俊每天来,两人早就快没话说了,至少张哲瀚是这么觉得的。
到了警局门口,围着好多人,但是又不是迎接张哲瀚回归的。
“怎么这么多人在警局门口?”
“不知道啊,也许有人来投案了?”
龚俊靠边停了车,张哲瀚下了车后,他又把车开去了停车场,似乎对警局前的骚动没有任何兴趣。
“队长!”
张哲瀚看见叶队在,便跑了过去。
“小张?哦对对对,你今天出院!怎么不回家休息呢?”
“别管我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哲瀚听队长一说,才想起来自己的行李还在龚俊的车的后备箱里,但是转念一想,算了,回头再去问他拿吧。
“呃...怎么说呢,一个月前袭击你们的人,抓住了。”
“什么?!”
张哲瀚一个激灵,那一晚的情景又浮现在了眼前。
“准确来说,是...算是自首吧...”
队长告诉了他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今天一早,有人在警局后门附近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塑料袋。报警以后,警察来查看了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男人。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看得出被人折磨过,手筋脚筋都断了,牙也缺了好几颗。尽管身上有虐待的痕迹,但是又都得到了处理,不然估计也活不下来了。
被发现的时候,男人是昏迷的,于是只能先把他送去医院。鉴于男人的情况特殊,送去的是警察医院。好在男人没多久就醒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他要自首,并且讲述了他是如何袭击了张哲瀚和龚俊,自己犯下了废弃学校的那件案子的。
张哲瀚听着觉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就像是有人替他们抓了罪犯,严刑拷问完了再送来一样。
“情况特殊,也不能就这么全信了他,还有,是谁把他丢在这里,还拷问了他,我们怎么问他都不回答,所以,才在这里找找看有没有线索...”
“但是,既没有目击者,也没有痕迹...”
张哲瀚看着鉴识科忙碌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没什么进展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给你放几天假,不用急着回来工作。”
“可是队长,之前的案子还没破...”
张哲瀚刚想反驳,背后就传来了龚俊的声音。
“一味拒绝别人的好意,可不太好哦。”
他提着张哲瀚的行李走了过来,依旧是在法医科的打扮,白色外套金丝边眼镜,只是他完全没有正眼看过除了张哲瀚以外的人。
“对...对!这里交给我们,你再休息几天!”
张哲瀚看着队长的反应,又想起了他刚醒的那天,也是这样,为什么刑侦科的队长,在一个法医面前就像老鼠见着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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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