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韩英有些惊讶。
“给我吧”温客行伸出手接过韩英手中的披风,他还记得这是母妃去年给他俩做的除了颜色之外别无他样的披风。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这披风已经有两年了,我与你也相识了这么长的时间,温客行盯着手里的披风若有所思。
“你先回去吧。”回过神的温客行抬头对韩英说道。
“可公子他……”
“无妨,我去跟他说”
韩英侧身看了一眼周子舒,犹豫了一下离开了。
温客行将披风挂在臂弯向周子舒走去。
“阿絮。”
听见声音的周子舒持剑的手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随即收回动作,愣了愣后转过身。
“阿絮,雪下这么大还在外头,你是想被堆成雪人吗?”温客行有些宠溺,将手中的披风打开准备给周子舒披上。
空中的雪还没停,但落在地上是无声的。周子舒没有回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周围的一切都静谧得不像话。
温客行轻轻拍掉周子舒肩上的雪,但雪太大,拍掉了又有新的,始终也拍不干净。温客行索性将周子舒拉近些,一手撑着披风挡在周子舒头上,另一只手继续拍着。
这样的姿势让两人凑的极近,温客行的呼吸轻轻打在周子舒的脸上,使得周子舒本就有些发热的脸染上了一层红晕。
温客行拍完肩上的雪后立马将披风披在了周子舒身上,又伸手将结打上,打结时目光专注,好看的一双手在此刻尽显温柔。
“阿絮,明日一早我就得走了”温客行手里动作没停,也没看周子舒,如果没喊他的名字,周子舒差点以为他在自言自语。
“哦”周子舒有些闷闷的。
“阿絮,明日一早你送我出门吧,到时候我有东西要给你。”
“本来打算今晚陪你说说话,但绿袖说母妃昨日夜里哭了半宿,今晚我想去看看她,顺便交代些事情。”温客行系好后顺手周子舒有些歪的发冠,又用衣袖替他擦了擦额头细小的的汗珠。
“好”周子舒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将手中的剑收回腰间。
“那你快去吧,多同你母妃说说话,刚练了一身汗,我回房沐浴去了。”周子舒抚掉温客行肩上雪,拍了拍他后从旁边离开了。
走了几步的周子舒突然转过身。
“明早我来送你。”说完又转身走了。
至于昨夜的事,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闭口不谈,温客行知道有些东西,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转身看着周子舒离去的背影,心道:阿絮,若能大捷,定与你坦白我心之所想。
一早,府邸外面就有一行人在侯着了。
“阿衍,在那边听你父王的话,你跟着他能学一些东西的,府里别担心,母妃和絮儿都在等着你们回来。”王妃把收拾好的包袱递给随从,伸手拢紧了温客行的披风。
“去吧”
温客行来到大门口时,周子舒已经在那处等着了。
他走到周子舒面前,对上他的目光。
“阿絮”
“嗯?”
“喏,给你”温客行从怀里拿出一封非常整洁的信件,交到周子舒手上。
“昨天不是说有东西给你吗?但得等我走了你再看”
“好”周子舒接过信拿在手里。
雪还在下,天边有些青乌色的云团在缓缓流动着,渐行渐远。
一阵无言,两人就这样彼此对视着,良久。
温客行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宫内来接的人等得久了些,又催了催,打断了温客行还未说出口的话。
“走吧,一路小心。”周子舒轻轻捏了捏温客行的手臂。
没有过多的语言,心有灵犀的人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情绪。
“等我回来”温客行转身走了两步停下,又撤回来一把抱住周子舒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周子舒明显有些意外地愣了愣,正准备抬手回抱温客行时后者突然松开手转身快速离去,拉住握柄轻松跨上马,他怕再不走就更不舍了。
“嘁!”驱马声响起,一行人渐渐离去。
周子舒手里紧紧地拽着信,站在门前凝望,直到完全听不见马蹄声后才转身走进府内,行走时墨蓝色的披风因正好逆着风,下摆狂舞着,使得一些风从脚底窜入,顿感凉意。
院角本就不高的绿草被积雪压得更低了,腊梅微微泛黄的花苞也成了院内唯一的光景。
回到屋内的周子舒坐在书桌前,将信缓缓拆开。
“鉴。
前之久处。
此经离别。
存难弃诸多。
阿絮,你曾与我说。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我是温家的儿郎。
生来就得撑起这份使命.
此行若是顺利.
归来时有一事要亲自与你说。
对了,还有一事。
我不在府中时你少饮酒。
更不要与人对酒。
末,唯愿身体康健。
温客行“
周子舒阅完后将信收进了檀木所制的专用信盒中。
一个月后。
“报——”一名身着盔甲的士兵快步跑进军营主帐。
“禀将军,巴思族已往东边撤离,是否要陈胜追击?”
此时已身着棕黑色战袍的温客行正在与温如玉讨论战策。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金丝镶边的肩甲显得温客行多了几分贵气,墨发不同以往而被高高束起,露出堪称完美的下颌线,书阁中《说文解字》里所说的气宇轩昂便就是如此一副尊容吧。
“传达下去,不必恋战!先放他们离开,我自有计谋,另外,立即派人去离这儿最近的溢城运些粮草到军中,这必定是一场持久战,粮草必不能断。”
温如玉的声音并不像他的名字那样温润,相反而是富有磁性与张力的,温客行大概就继承了他父亲这一点,能够给人足够安全感。
“是!”士兵说完退了下去。
“父王,你这招欲擒故纵有几成胜算?”温客行虚心地向温如玉请教。
“八成总还是有的,阿衍,我们所习的兵法虽是吾国前辈所历之精,但要想取得足够的胜算,仅仅依靠这些文字是远远不够的。”
“阿衍,你来这也有十日了,可从敌方的发战和行军习惯中看出些什么端倪没有?”温如玉看向温客行。
“嗯……从他们前两日内连发三次突击,且时隔一次比一次短来看,能推测到巴思一族性情有些鲁莽、急躁。”
“另外他们所制兵器多为大刀长矛,并且体型硕大,我军若是要胜之,智取更可为。”温客行认真地道出自己的见解。
“不错,阿衍观察得细致。”温如玉点点头表示赞同。
“先将他们放回去,借取粮这样的幌子让对方误以为我军已无粮草,必定会抓紧机会主动攻来,我们早已在这几处他们的必经之路完成部署,届时再打他个措手不及。”温如玉指着面前的军队布防图有力地说道。
果然,正如温如玉所说的那样,不出五日便将对方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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