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屋内火炉暖意十足,温客行看着看着就沉沉地睡去了。
当温客行的呼吸声传来,周子舒缓缓地睁开了眼,其实,他的心跳比温客行慢不了多少,也清楚地能感受到温客行盯着自己看了多久,那炙热的目光实在灼人,想感受不到都不行。
就这样,年少的悸动如同屋外的腊梅一样在两个干净美好的内心深处冒出了芽儿。
深夜,周子舒是被压醒的,一睁眼就看见温客行八爪鱼似的攀着他,整张脸还埋在他的颈子里,鼻间呼出的热气冲的周子舒痒得不行。
周子舒推了推温客行的脸,正准备把他的腿扒拉下来时,某人的俊脸又忙不迭地凑了过来,反而抓得更紧了。
“阿絮,不许跑。”温客行赌气似的吐出一句梦话。
“哎。”不知道温客行梦到些什么,周子舒有些宠溺地叹了叹气,伸手将温客行微皱的眉头抚平,温柔地看着他。
半刻钟过去了,面对温客行这不太雅观的睡姿,周子舒还是妥协了。
睡着的人做着美梦,梦见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过着春节,吃着羊肉馅儿的饺子。而醒着的人却如何也睡不着。
正当周子舒快要会见周公时,身边的人突然黏黏糊糊地冒出一句。
“阿絮”
“嗯?”周子舒眼睛都还没睁,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他,被唤醒的周子舒侧过头才发现温客行还在在说梦话。
“阿絮~”
入睡失败的周子舒看着温客行,心思却飘走了,他有点害怕,对温客行的这种情绪越发地清晰起来,冰冷的心许久没有过温度了。
这么多年,除了母后谁也没走进过周子舒的内心,可如今这心思他无法逃避。
从前没有人愿意同他多说两句话,韩英虽然自小跟在他身边,但所谈之事却从未跨出主仆这层关系。
这三个月来,温客行一有空就拉着周子舒玩,上课一道,练剑一道,除了夜休时间,基本都在一处。刚开始温客行的话多让周子舒觉得很不适应,却也不惹人厌。
时间是有情的,当慢慢地好像成了一种习惯时。周子舒不想戒,也怕是戒不掉了。
良久,周子舒缓缓抬手顺了顺温客行的发,闭上眼睡去。
“阿絮,你好香啊。”温客行埋在周子舒脖颈处缠绵地吻着。
“温客行,你轻点……好痛唔”周子舒双手挂在温客行的脖子上微微仰头,眼里泛着泪珠。
“阿絮……阿絮”温客行身下的动作还没停,手抚在周子舒的腰间轻轻揉搓着。
他很迷恋周子舒身上的味道,虽说酒色误人,但他此刻就只想沉沦在这与周子舒的温柔乡里。
清晨,温客行猛的一睁开眼,微微喘着气,温客行低头看了看自己紧紧地挽着周子舒的手臂,鼻子几乎快要顶到周子舒的脖颈。
片刻后,温客行也不知道是自己察觉到了什么,一瞬间脑子里炸开了,起身穿鞋抱着被子下床准备跑出去,刚踏出两步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给周子舒理好被褥,又逃荒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内。
回到自己床上的温客行将全身埋在被子里,英俊的脸红得不像样子,用微微颤抖的手试探性地摸了摸自己的亵裤,湿了一片,意识到做了春梦的温客行,有些懊恼,捂住耳朵闷闷地吼了一声“天!这也太丢人了。”
周子舒昨夜睡得很晚,后半夜才睡熟,上午醒了之后发现旁边温客行已经不在了,想着兴许是回屋洗漱去了,便没多想。
第二日两人说好了去东市为靖王妃选生辰礼物,一路上周子舒觉得有些奇怪,总感觉温客行的眼神在躲着自己,但不知缘由,周絮也没多问。
逛完最后他们选了一件精致的玉镯,上面有温客行在店里跟着师傅学了大半天之后亲手刻的“妙”字,乃靖王妃的名讳。
晚上温客行匆忙跟周子舒道别回了屋,周子舒与韩英对视了一眼,二人皆是一头雾水。
温客行这日子很刻意地在躲着周子舒,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是,自从那日同周子舒一起睡了一晚之后,每晚都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让人脸红的梦,早上的亵裤无一幸免。
这种事以前赵石一很喜欢跟温客行八卦,因着自己比石一小,两人常在一起,多少晓得一些。
这天晚上温客行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周子舒的脸,鼻间仿佛还隐隐约约飘着他颈间的香气,每每浮现这个画面,温客行就感觉脸灼热得不行。
没办法,温客行只好起身洗了把冷水脸,完事还多拍了几下。
其实这几天温客行想了很多,心里隐隐约约也有点答案,但温客行自己不敢去想结果,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件事。
后来温客行有好几日没有和周子舒碰面,给自己思想工作做完后慢慢地恢复了以前话痨的模式,虽然对周子舒的情愫只增未减,但温客行不知道周子舒对自己是什么感情,所以不打算说出来,怕说出来连朋友也做不成,更害怕这种想法会使周子舒厌恶自己。
就这样周而复始地度过了一年又一年。一切都正常地度过着。少年揣着时光里的悸动,虽然日子很平淡,但偶尔总归是有些令人心动的小场面,这些记忆多少年后会被编织成为彼此的心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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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