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身体犯懒,总是懒洋洋地提不是精神,他胃口也不好,这段时间瘦了许多,露出的手腕细瘦透白,那佛珠在那腕子上缠绕着,美得让人心惊。
听到脚步声,将脸转过来,看到是王一博眉眼舒展,眼眸弯成月牙,像只犯懒爱笑地狐狸。
“时清醒了。”王一博走过去声音温和:“我带你去泡温泉如何?”
肖战拿起他一缕发丝在指间轻绕,歪头想了想,声音清漫,带几抹倦懒,“好阿~”
马车在林木小径间穿梭,车轮辚辚碾过雪地,车内放有暖笼,还有褥子盖在身上。
肖战心情很好,他靠在王一博身上嘴里还哼着调子,被喂了一口酥,嚼了嚼刚咽进肚子,下一个就喂了过来。
“哎呀,别老为我吃。”他眉头一皱,躲开。
王一博轻声哄着他:“再吃最后一个好不好?”
肖战看着面前的点心,想了想,眼尾弧度微微上挑,“怀玉喂我。”他笑的像只小狐狸,“用嘴喂。”
王一博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拿起一块点心叼在嘴里,俯身凑近肖战。
那一瞬间肖战一时竟心如鼓擂,身子都微微发抖,紧紧抓着衣角,明明是他要求的,可,
他睫毛颤抖,红着脸慢慢张嘴咬上那点心。
“甜吗?”
“甜~”
王一博瞧着那若艳若桃绯的面容,就这么直勾勾的望着他,眼眸含着丝丝缱绻笑意:“其实侯爷不知,那日之后,属下曾独自来过这里。”
“恩?”肖战有些不太明白。
“那次时清带我泡完温泉回去之后,我偷偷来过这里,我想着时清的模样。”王一博声音带笑,也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小小的,“自渎。”
肖战先是一愣,被调侃的不知所措,心尖微颤,散发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来,他红着脸把被褥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呀眨地看着王一博。
王一博被他看的心痒,他慢慢凑过去拉下碍事的被褥,唇瓣相碰。
肖战几乎是一个轻颤,嘴里发出一些轻呼,舌尖缠了又缠,流连不舍,渐渐地狭窄的空间,气息凌乱。
“怀玉…”肖战想躲开,脚踝却被紧紧地攥住,王一博模样认真地给那脚腕上戴上了红绳。
只因他无意听到民间的风俗,说是成婚当天,给新娘子脚腕上戴上红绳,那新娘子就一辈子跑不了了。
他在那滑嫩的皮肤上轻缓地揉弄,“这下把你拴住之后,以后不管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也逃不掉了。”
无论碧落黄泉,他皆与他一起。
肖战又怎会不知这个习俗,他长睫一颤,那春水一般的眸子满满都是王一博的脸孔。
咻的一声,有暗箭射来。
“有刺客!”侍卫大喊了一声。
王一博脸色一变,他立马拿起佩剑就下了马车,厉声道:“保护好侯爷!”
“是!”几个侍卫立马把马车围起来。
肖战听着外面的激斗声,根本坐不住,可他现在的身体,出去只会拖累王一博。
可当他听到有谁喊了一句王侍卫小心之后,再也坐不住了,顾不上穿上狐裘,连忙下了马车。
外面的风寒冷,他一走出来风就把那发丝吹的飞扬,雪花飘落,美人入景。
当他看到王一博被金吾卫控制住的时候,心脏突然剧痛,他咬紧唇不发出痛吟,扶着车辕:“怀玉!”
他快走几步,看着金皖,声音天生透着一股凉意,仿佛是冰雪似的,让人四肢百骸都生寒,“金皖!你想干什么!”
“这个地方明明我们小时候一块发现的!你还说以后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了,为什么,”皇上眼底是说不出的痛楚,就好像心脏被人从胸膛活生生扯出来,目光偏执的可怕,“为什么!为什么连最后一点念想也不留给我!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肖战眼睑升起薄薄一层红色,杀意惊人,他抽出腰间的佩剑,寒雪在他发丝之间,染了白霜,冷风阵阵,撩动着凌他垂落额头的几缕发丝,声音薄寒,“金皖,我这一生对不起很多人,但是唯独对得起你。”
他赤着脚一步一步朝金皖走去,玉足在寒风冬雪之中,冻的通红,可肖战浑然不觉一般。
十几个金吾卫做出随时作战的准备,可他并不畏惧,执剑对准金皖,“金皖,我已经是日不多了,若是你真念及旧情,就别再来烦我了。”
王一博没有心思听他们在讨论什么,争执什么,目光直直地看着肖战通红的脚,心里生气又疼惜,不听话!该打!
正当他想着待会儿回去该怎么惩罚肖战的时候,只听当啷一声那剑落在地上,那衣袍落在雪地上。
“时清!”王一博挣脱开跑过去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他着急眼都红了,“时清,时清,你别吓我!”
肖战缩在他怀里,轻笑了一下,声音静静地安抚,:“我没事,怀玉,我好冷,你抱紧我些。”
可他不知,他越是如此,越有一种凋零的美感。
王一博心毫无防备地狠狠一颤,语气哽咽,“好,咱们去泡温泉,泡了就不冷了。”
空气沉闷,仿佛悲如底埃。
他小心地抱着肖战站起来,眸光直视金皖,目露嘲讽和鄙夷,“这不是皇上一直想要结果吗,又干嘛做出伤心难过的样子,真令人恶心。”
这些话字字诛心,金皖心脏一刺一刺地坠疼着,眼泪一滴一滴落下,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可他也知道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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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