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街道,人们来去匆匆,没有空闲的时间停留光顾一下路旁花圈后的长椅。
王一博靠在长椅上,看着人来人往的浪潮,眼角的泪已经干涸,眼角微红。
旁边有间雪糕店,飘出的味道甜甜的带着点清新,碍不住他心上的酸依旧不停地冒出来。
怎么试图去劝服自己,都无法过去这个坎,反而是越想越气愤。
突兀的“哎呀”的一声喊叫,引起了王一博的注意,抬眸望去。
7、8岁左右的小孩不知为何摔倒在地,眼角红红的,环顾四周咬咬唇,最后挣扎着自己起身,弯腰拍了拍自己被泥泞弄脏的衣服。
看姿势应该摔得很重,但他很坚强,不哭不闹地,懂事得有些过分了。
雪糕店很快跑出来一个少年,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手里还拿着刚做好的雪糕。
少年担忧地帮小孩拍去衣服的灰尘和泥,眼里满满的是心疼。
“疼不疼?摔到哪里了?有没有磕到哪里?怎么跑这么快?”
“哥!好疼!”刚刚王一博还感慨他懂事的小孩突然就哭了起来,眼泪汪汪地,直直扑向少年的怀里。
“乖了,乖了,不哭了。哪里疼?哥给你吹吹,都怪这地,哥打它……”少年作势打起了脚下的地板,不停地哄着怀里的小孩。
也没多久,小孩就停住了哭声,松开拥抱,一手牵着少年的手,一手拿着雪糕吃得欢快,离开前还不忘使劲踩两脚脚下的地板,尽显淘气。
恍惚间,王一博仿佛从两人身上看到了过去的他们。
他们什么时候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明明几乎每天都能见面,却变得越来越陌生。
成长……就是要失去原来的模样吗?
后来王一博也忘了自己是以什么心情打下那句话的,嘴硬地和自己所想的完全背道而驰。
“出国和我,你选一个。”
肖战没选,只是说:“你别这样。”
明明肖战只要能说句好话,哪怕只是骗他的,他就能原谅他,一切既往不咎。
王一博嗤笑,熄屏,慢慢走回了家。
肖战就在家里等他,看着他就这么回来有些惊讶,眼里带着慌张和不知所措,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来来回回的解释,不外乎一个意思“相信我”,可肖战又偏偏一个能听的理由都没有。
肖战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一有时间就会回来,会保持联系,会尽快回来,也会继续协助王一博管理公司,除了距离其他都会继续保持不变。
王一博沉默不语,听得有些乏了,拨开肖战的手,饭也没吃,直接回了房间。
记得肖战离开的时候,是个晴空万里的日子,那天王一博连家也没回。
装着腿断的时候上赶着让肖战知道,而真的出车祸被撞到腿的时候却只字不提了。
有人疼,才有资格喊疼吧。
“简白,帮帮我好不好?”王一博耷拉着双眼,声音很轻。
偌大的机场,人们来去匆匆,王一博坐着轮椅赶着来了,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经过去半小时了。
可他也还是来了,赶不上见人一面,肖战登机前有没有四处张望找一找他呀。
“回去吧。”
此去,愿你一切安好。
留不住的人,他就不要了,何必空欢喜一场。
心里憋着的一口气,硬是这么过了六年。
王一博屏蔽了肖战所有的联系方式,但他的邮箱总能收到来自异国的邮件,一封、两封、三封,他没有删,也没有点开过。
以前有肖战护着,做什么都有退路,现在一个人向前走,肖战的苦他就懂得更是透彻,疲惫、麻木、 心狠,直到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王总。
肖战把所有都准备好了,妥妥当当,连张秘书也是他安排的,就等他开局了。
王一博每一天都在努力证明,他可以比肖战做得更好。
尔虞我诈的名利场和幽静自由的画室,他懂了,又好像没懂。
王一博已经适应只有他一个人的老宅,却也呆不久,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住得更频繁,偶尔回去一趟。
至于肖战有没有抽空回来过,他无从得知。
谁说时间不能消磨感情,肖战再走远点吧,他一个人也可以。
直到那个人,又这么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肖战没错,王一博心底明白,可心里就是给他定了莫须有的罪名。
他又……何尝不在等不恨他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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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