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尤佳,十八岁,城东区2中一名高中生,父母都是白领,普通工薪阶层。人际关系简单。
温宁和王翌舟询问了被害人的朋友,才知道被害人尤佳与其所在班级的陈卓然是男女朋友关系。
于是将陈卓然带回局里问询,这才得知,案发当天,两个人约好了去城东区某宾馆开房,当天晚上九点,两个人见了面,12点后一起离开的宾馆,陈卓然说他和尤佳道别后就离开了,但是无人证明。
隔天,曹煜辰把宾馆四周的闭路电视录像拷了回来,检查后发现,两个人分开后,尤佳骑着电瓶车走了,陈卓然也没有尾随她,所以证实他说的是真话,于是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调查还发现,死者一家正好住在岭南路东,因为家里离学校远,父母才给她买了电瓶车方便她来回。
案发当日她和父母说去朋友家玩,晚上不一定回来,于是当晚她没回家,她父母权当她宿在朋友家了,谁知道第二天就传来噩耗。
肖战在案发当天,就把正在休息的王皓轩抓了回来。法医室三人聚在一起,熬夜做了尸检。发现死者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胸前的伤口就是致命伤。
他们还发现,死者身上有四处创痕,两处淤伤。除了胸前一处,后脑有两处。前一处为击打伤,导致受害者颅内出血,解剖后发现受伤位置有积血,此一处伤致使受害者昏迷。后一处为敲击伤,造成死者后脑部分颅骨凹陷,致使其休克。
最后一处乃是下体,死者私处有撕裂伤,疑似生前遭到性侵,但未提取到精液。
同时,他们还发现,死者手腕,脚踝处皆有捆绑的痕迹,证明她曾被人绑住了手脚。背部脚踝也有细微的擦伤。
王一博得知这一情况后,再次问询了陈卓然,问他是不是对受害者施暴过。陈卓然说两个人是你情我愿的,他根本犯不着施暴。
王一博不过是想确认性侵究竟是不是嫌犯做的,见陈卓然不像是说谎,思索半晌也觉得他没必要做这件事,便把他放了。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目前来说,基本等于没有线索,王一博低头沉思,正准备回侦缉室,冷不防撞上了宣璐。
“正好,你进来,有正事要说。”她说着推门进了侦缉室。
她把手里的相片往黑板上一贴:“长话短说,第一次心理侧写:男,30岁~38岁之间,身高175cm,体重55kg,偏瘦,性格孤僻内向,平时看起来很木讷,不擅长人际关系。”
她顿了顿道,“说几个要点,他对于死者脸部的清理,我们倾向于他想让是人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清洁工’在维护着世间的纯洁。”
“放屁!”王警司在线暴躁。
“当然是放屁,但目前,我组暂时将其命名为‘清洁工’。其次,凶手在过往的经历中,曾经被女性伤害,割去其的第二性征,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对‘女性’的厌恶。最后,也是重要的一点,他在升级。这或许是他第一次杀人,他有点慌张不成熟。但,和绝不是他第一次犯案,在过往的时间里,他一定有过别的案子。”
“死者被性侵过。”
“这就对了,我组分析认为,他是从猥亵强奸开始,最后升级为杀人。在这过程中,他逐渐变得强大,战胜了过去的记忆。但是,这种胜利感维持不了多久,欲望和恐惧会驱使他继续犯案。”
“有没有突破口?”王一博问,“如果只是强奸猥亵,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因为很多被害人在经历这些事的时候,都会选择秘而不宣。”
他们也不可能上大街上逮着人就问人家有没有被侵犯吧。
“有,他应该是个建筑工,在岭南路里所有建筑工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等于没有,王一博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最讨厌这种情况了,没有一点眉目,甚至是一团乱麻,他转头看宣璐,“师姐,你说,凶手为什么会盯上死者呢?他是怎么知道死者生活‘不检点’的?有没有可能,他曾经跟踪过死者?”
宣璐点头,“我同意,一般来说,像这类凶手都会对目标进行选择,但奇怪的是,如果他花大量时间去观察目标的话,那么,一个建筑工怎么会有这些时间的?”
“那为什么说他是建筑工人?”
“也不一定是建筑工人,但他应该从事建筑行业,现场四面墙壁,只有死者靠着的那面墙是砌了一半的,如果我是凶手,为了这个‘艺术品’的完美,我不会选择一个代表半成品的墙。因为我选择这面墙的理由是,它还未完工,他们可以重砌。”
“但这只是猜测是吗?”王一博道,“万一他不是呢?”
“是,大部分只是我的直觉。”
“心理侧写师的直觉?”
“不,女人的直觉。”
不过,这种可能性其实很大,死者的住址在岭南路东,也就意味着她每天上学放学都要经过岭南路西的开发区,案发地正好在死者学校和和家两点之间。一定有什么交集是他们没发现的,死者必定在凶手的生活里出现过。
“头儿,大橙子来电话,找到了死者的电瓶车。”
“走,去看看。”
......
汪卓成正蹲在土堆里,仔仔细细的检查这辆电瓶车。这是距案发地大约5公里的一块废弃的工地,四周杂草丛生。
现场组在案发现场外勘察的过程中,发现两道拖曳的痕迹,似乎是凶手曾经拖着被害人经过,而法医组检查的时候,确实发现死者的脚后跟有轻微的擦伤,伤口十分细小,难以发觉。
同时,他们还在现场的血迹中发现了一两根不属于现场的杂草。而附近都是开发地,唯一的可能,就是死者曾经穿过一块杂草地。
“所以你们就找到这来了?”王一博环顾四周,“这里的草丛居然这么高,如果半夜凶手躲在这里,怕是死者根本发现不了吧?”
“确实,这里是南隽路和岭南路的交叉地段,是从岭南路进南隽路的捷径,可以避开环岛,因此很多人从这里经过。”
“也就是说,凶手躲在草丛里,等着死者从这里经过,然后把她打晕,把死者的车搬进草堆里,然后把死者带走了?”
“不仅如此,我们再一次勘察了案发现场,发现现场的水泥地地表有许多颗粒状凸起,经过检测,在尸体的边上,发现了一些残留的血迹。”
“我明白了,他在这里躲着,把她拦住,然后把人从车上拽下来,现场就这一条路,他就是沿着这条路把人弄走的。”
“大成,接下来要麻烦你了。”他说着拍了拍汪卓成的肩。
“干嘛?”
“我给你派两个人,你们把整个岭南路的建筑地都跑一遍,把所有的车还有车主都登记下。”
“王一博,做人要厚道。”汪卓成咬牙,“你不要因为没有头绪就把现场组当苦力好吗?”
“这怎么能是没有头绪呢?师姐说了,凶手很可能是建筑行业的,现场来看运送被害人到案发地肯定要有一辆车。那么,结合以上两个条件,肯定能排除掉很多人。”
“这和现场组有什么关系?排除嫌疑人不是你们的工作吗?!”
“哎,别这么说嘛...大橙子,你是警务人员,怎么能对组织的安排推三阻四呢?就这么定了,回头我让老船带着新人给你打下手啊。”
“无良奸商!”
“过奖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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