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地上,房间的门微微的被撞开一条缝,门外一只黑白的英短猫和一只棕黑色的缅因猫探着身子往房间里面挤。
有人走了过来,在两只猫前面蹲下身,缅因立刻跃进他怀里。小英短歪着圆圆的脑袋盯了他一会儿,才期期艾艾的走到他身边,蹭了蹭他的腿。
“好了,你去吧,别吵醒他就是。”那人说罢,摸了摸它的脑袋,一手抱起它,把它放到床上,然后低头亲了亲床上的人。
“走吧,狮子。”他低下身子,名叫狮子的缅因便跳到他肩上,被他拖着身子下了楼。
肖法医在阳光的照耀下睁开眼,原本落在地上的阳光已经慢慢的爬上床。他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还想蹭进边上的人怀里,躲掉阳光再眯一眯。却只摸到一只毛发柔软圆乎乎的生物。
他闭着眼,把那团毛球往怀里拢了拢,埋头在它身上一通乱蹭。毛球不堪忍受,发出一声软乎乎的猫叫。
“唔...坚果~早啊~”肖法医侧头亲亲坚果的嘴,蹭蹭它的鼻尖,然后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王警司正把锅里的面往外盛,和肖法医在一起两年了,一点也没受到他精湛厨艺的熏陶。到现在,王警司会做的还是只有:番茄鸡蛋面、葱油面以及卖相极差的拍黄瓜。
“好香啊~”肖法医抱着坚果蹦蹦跳跳的在桌边坐下,拿起勺子,迫不及待的喝了口汤,“好喝~”
或许是因为肖法医总是盲目夸赞他的手艺,才让王警司有了“我很会做饭不需要再精进”的错觉吧。
怀里的坚果,在进入厨房的瞬间就抛弃了他,小碎步跑到缅因身边趴下下,圆乎乎的身子蹭进缅因长长的毛里。狮子毛被它坐了也不恼,转头轻轻舔它的背。
王一博端着碗坐到肖法医身边,两个人安安静静的靠在一起,期间还时不时你一筷子番茄,我一筷子鸡蛋互相加菜。
迅速的解决了早饭,肖法医穿上围裙,自觉的拿起碗筷到水槽边清洗。家里的规矩是谁不做饭谁洗碗,公平。
王警司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走到肖法医身后,环抱住了他,整个人靠在他背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一室的静谧安详,肖战边洗厨具边轻哼起歌,王一博趴在他背上闭着眼睛和,两只猫头靠着头躺在地上打盹,幸福就是哗啦啦的水声,和习以为常的一切。
今天是王警司的轮休,家务以及买菜的重担就落在了他身上。
肖法医换好正装,拿上公文包,在门口换了鞋,撑在门框上看着王警司。王警司把给他准备的零食挂他手上,站在门口和他交换了一个吻,挥挥手把他送出家门。
“噗嗤,你真的好像一个送丈夫出门上班的妻子啊。”肖法医捂嘴“噗噗噗”的笑。
“那么老公,你是不是该尽丈夫应尽的义务啊?”王警司挑了挑眉,“比如,给妻子一个送别吻?”
“刚刚不是亲了吗?”肖法医皱眉。
“那是我主动的,不算。”王警司狡黠一笑,“得你主动的才算啊。”
......
“肖法医早。”
“你早。”
“哎,肖法医早啊。”
“嗯,早。”
“哎哎哎,你说肖法医今天怎么了?一大早的他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病了?”
“我看像,肖法医也太敬业了,生病了还来上班。”
......
话分两头,王警司提着袋子上了街。手机响的时候,他正挤在一群阿姨中间,想给肖法医挑一只大一点的鲈鱼。
“喂?宽哥?什么事啊?”
“你在哪?马上到城东区岭南路,有案子,定位我发你手机上。”
“好,马上到。”挂了电话,王一博依依不舍的看了眼被别人捞走的鱼,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菜场。
A市城东区岭南路一带,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区。岭南路正处于开发阶段,附近工地多,住宅区和开发区相互交错,因此,经常发生抢劫斗殴事件。光是上个月,片区出警率就高达67.9%。是整个A市当月出勤率最高的地区。
尽管时常发生案件,都是些小偷小摸小抢小打。这次却不一样,在岭南路A段的开发区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王一博骑着摩托车,把警灯往车尾一绑,在大街小巷里一顿乱飙。也不知道他是心急,还是单纯的想飙车。
总之,当他甩着车尾停在事发工地前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顿住了。
片警们还从没见过这样另类的出场方式,都有些傻了,连他拉开横幅进了现场都没人拦一下。
“老大,你来了。”温宁从里面走出来,侧身挡了下他,“别别别,现场惨烈,你等等再进去吧。”
“到底怎么了?很严重吗?”王一博闻言顿住了脚步。
“非常严重,璐姐说连环案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八十。”
“......这么惨烈肖法医来了吗?”
“当然,法医室,现场组甚至心理组都来了,你说惨不惨。”
王一博听了一把抓住温宁的手臂,“走。”
“哎?你要看,啊,老大,别别别,你换个人抓吧!嗷嗷嗷!疼疼疼!”
他虽然胆小,怕鬼,一般不愿意出现场,但实际上,大案要案,他就没有缺席的。
王一博拽着温宁进了现场,才知道什么叫做“惨烈”。真的不是说说而已,在未完工的墙面下,坐着一位少女,她的脸是精致干净的,头发也一丝不乱,如果忽略她胸前两个血洞以及一地的血污的话。
汪卓成拿着普诺米灯在四周寻找可疑的血点,肖法医则蹲在尸体边,检查她的瞳仁,头部以及躯干。
“连环案。”
正目不转睛看尸体的王一博被吓得一激灵,转头瞪了一眼背后灵一样的宣璐。
“这绝对不是凶手第一次犯案。”宣璐倒是不在意王一博瞪她,“凶手对女性有极大的仇恨心理,他把死者的第二性征割下,可能是作为战利品带走了,这是签名,回去好好找找过去的卷宗。”
“那他为什么处理死者的脸,却不处理她的身上?”王一博问。
“或许是因为,他想让大家都看清楚,这个在他眼里‘罪大恶极’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
“死者身份查到了吗?”
“查到了,死者名叫尤佳,是东城区2中的一名高三学生,今年18岁。”曹煜辰有些艰难的开口。
“18?”温宁愣了,“这么小?我靠!禽兽啊!”
王一博深吸了一口气,“菩萨,你联络家属来认人,老船阿宁,跑一趟学校调查一下死者的人际关系,泊文带着三个小的...阿星你跟我去法医室,泊文,你带着两个小的去查一下卷宗,看看有没有相似的案子。”
......
肖法医站在解剖台前方,把死者轻轻的扶起来。
“贺鹏,你过来看看,这后面是不是有伤口。”
贺法医闻言走了过来,果然看到死者后脑勺有两处伤口。
肖战示意贺鹏扶住尸体,自己在她脑后两处伤口摸了摸。
“上面的伤口应该是致命伤,下面的那处只导致了颅内积血。”
“胸前的伤口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
“我们模拟一个场景,凶手将死者击晕后,对其进行切割,那么死者在昏迷中也应该会有反应,甚至是被疼痛刺激清醒,继而大喊大叫...”肖战哽住了。
“然后凶手将其打死,继续进行对死者第二性征的切割?”贺鹏抬起头,“所以他一开始是想活着......畜牲!”
“把王皓轩叫回来,从今天起,法医室集体加班,直到破案为止。”
王警司躲在郑繁星背后进了法医室,就听到这句话。他战战兢兢的抬起头道:“阿,阿战,她,她盖上没有?”
肖法医无语,走到门口把人领了进来。
“死亡时间?”
“根据尸斑程度是凌晨2点到4点之间。”
“致命伤?”
“初步鉴定是头上一个圆形伤口,至于真正的死因,需要解剖才能确定。”
“她十八。”王一博叹了口气,把眼神挪到少女的脸上,十八岁才是人生刚刚起步的阶段。
“嘶...”肖战倒吸了口冷气,其实从外见骨龄来看,他就已经知道对方年纪小了,只是不想确认罢了。
“一博。”肖战转头看他,“一定要找到凶手,不能再让他作恶了。”
“我知道。”王警司握住肖法医的手,“我一定会抓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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