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张成赫,今儿个真是倒霉。
凌溪垂着眼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张成赫最恨他这副样子,仿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跟惊辉一样讨厌。
但惊辉是他舅舅的得意弟子,而凌溪只是无父无母,也不受师尊重视的孤儿。
他又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凭什么?不就是比常人多一点天赋吗?
“你给我滚下来!”张成赫气急败坏地指着树上的凌溪,“敢偷我的梨子,我要告诉我舅舅,让他把你逐出师门!”
凌溪松开手,轻盈地从树上一跃而下。
他稳稳当当地停在张成赫面前,张成赫吓一跳,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说实话,他打不过凌溪,但凌溪也不敢动他,想到这儿张成赫心中有了些底气。
“你说这棵梨树是你的?你有什么凭证吗?空口无凭就污人清白,张师兄别不讲理。”凌溪不卑不亢,腰背也直直地挺着。
张成赫被他一反问,竟有些心虚,但一想到面前这人是凌溪,胆子又大了起来。
凌溪一个孤儿,在云霄门孤苦无依,没人能给他撑腰,还不是被他单手拿捏。
“哼!”张成赫冷笑一声,“凭证?你居然敢问我要凭证?”
他想给凌溪一点颜色看看,抬起手就要往凌溪脸上打。
张成赫那点功夫,在凌溪眼里都不够看,轻轻松松便抓住张成赫打人的手。
“张师兄,没有凭证就污蔑别人,污蔑不成就恼凶成怒地打人?”凌溪目光坚定与张成赫对视,他问心无愧。
“张师兄,你别太过分!”凌溪松开张成赫的手,依旧是不卑不亢。
张成赫捂着被抓红的手腕,一脸疑惑地看着凌溪,这小子怎么变得这么硬气了?
以前,就算是他没有由头的诬陷,凌溪也忍气吞声地认下,任凭他们捉弄欺负。
今天怎么会这般硬气?
“怎么?凌溪,你敢推我?”张成赫歪着嘴角,冷笑着,“你还敢警告我?翅膀硬了?敢这么对我了?上次你敢还手,是五十鞭,要不是你师尊护你,你早被打死了。”
张成赫用手指戳着凌溪的胸口,“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只要我想,云霄门你就待不下去!”
凌溪眼神闪躲,头一点点低下,眼神开始躲闪不敢直视张成赫。
真是昏了头。
这段时间,师尊待他宽容不少,让他生出不该有的纵容。
“你问我有什么凭证?我告诉你,我舅舅是云霄门的掌门,这云霄门所有的东西都是我舅舅的,也是我的!”张成赫扬起下巴,十足的神气。
凌溪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今天没有我的允许就摘我的梨子,就是偷!”张成赫笑得很是得意。
凌溪叹口气,整个人都像是泄气一般,松弛下来,腰背也挺不直了。
“我师尊这些日子一直咳嗽,我只是想摘给梨子,给他熬水止咳。”凌溪低垂着头,解释道。
“张师兄,行行好,给我一个吧。”
凌溪咬住下唇,心底无底悲凉,为了一个梨子,卑躬屈膝地乞求别人,这样的日子到底要过到什么时候?
他死死抓住手里的梨子,指甲在梨肉上抠出一道道痕迹。
他在忍,也期盼张成赫大发慈悲,放过他。
张成赫满意地勾起嘴角,这才是他喜欢的态度。
要是凌溪一开始是这样的态度,他可能会赏凌溪一个梨子,不过刚刚凌溪傲气得很,还敢质问他,还敢反抗。
那就别怪他无情咯。
“不给。”张成赫轻蔑地撇他一眼。
凌溪闭上眼睛轻轻叹气,“张师兄,我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打骂我都可以,但,你别为难我师尊,我师尊身子骨本就不好,近日来一直咳嗽,我只是想要一个梨子,你……”
“闭嘴!”张成赫听着凌溪絮絮叨叨,心里烦躁得很。
凌溪噤声,他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服气,张成赫看出来了。
“不服啊?”张成赫明知故问。
凌溪摇头,缓缓低下头,“我没有……但我的师尊,也是张师兄的师叔,也算是张师兄的长辈。”
“你话怎么那么多?”张成赫被凌溪烦得要死,他抬起手,用小指掏掏耳朵,“长辈?呵!笑话。”
“你师尊就是个废物,算个屁的长辈啊!”张成赫语气里尽是不屑。
凌溪手中的梨子突然爆开,破碎的梨肉沾满了双手。
张成赫满不在乎地看着自己的指甲,继续说:“我舅舅留下他这个废物,是我舅舅心善,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才勉强留他在云霄门,施舍一口饭给他吃。”
“就这样的废物,还敢说是我的长辈?”张成赫冷笑着,“呵呵呵,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啊。”
凌溪低垂着头,张成赫看不见他的表情,见他不说话,还以为凌溪是羞愧难当,继续嘲讽。
“果真是个废物,教出来一个不知规矩的小贱人!”张成赫得瑟地骂着。
凌溪抬头,露出一双狠辣的眼睛。
张成赫顿感不妙,凌溪眼里全是狠辣的杀意,只看一眼便头皮发麻,双腿发软。
他意识到不对,想逃,凌溪却先掐住他的脖子。
“张成赫!你太过分了!说我可以,我的师尊绝不是你能玷污的!”
【警告:凌溪黑化值过高,请宿主采取行动,降低黑化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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