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寒像是找到好玩的玩具一样，开始关注起张灏澄来。

　　她想要看到不同样子的他。

　　顾钰寒病好后，张灏澄正式在两人和解后，开始第一天上课。

　　寒假本来就没多长时间，前前后后两人耽误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还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顾钰寒就开学了。

　　“顾钰寒，你认真一点，”张灏澄瞪了顾钰寒一眼，敲着桌子一脸严肃。

　　“好，”顾钰寒应了一声，可还是忍不住走神。

　　她可以集中注意力真正用心听课的时间，最多二十分钟，超过二十分钟她的脑子就开始开小差了。

　　“顾钰寒，你...你是故意的吧...”张灏澄第不知道多少次提醒走神的顾钰寒，被气的眼眶都红了。

　　“抱歉，”顾钰寒打开抽屉拿出烟盒，“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顾钰寒说完直接拿着烟盒和打火机走出卧室。

　　张灏澄不喜欢闻烟味，他也不抽烟。

　　张灏澄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他刚刚是不是对顾钰寒太凶了。

　　但是她的基础太差了，时间也不充足了，张灏澄想让她考上他的大学。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约定。

　　顾钰寒抽了一根烟清醒了一下脑子，推门进来后，张灏澄仰着脑袋水眸微闪看着她。

　　“怎么了？”顾钰寒身体顿了一下，闻了闻身上的衣服，“是有烟味儿吗？”

　　“不是，”张灏澄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垂着脑袋一脸丧气，可爱的不行。

　　“那我以后不在你面前抽烟了？”顾钰寒还以为张灏澄是因为她抽烟才这样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没忍住抬起手在他柔软的发上拍了一下。

　　“你...”张灏澄拿着那双含水的桃花眼瞪着顾钰寒，声音不自觉放软，“你认真听课，别欺负我行吗？”

　　“行，”顾钰寒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剩下的半个小时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听课。

　　“今天的课上完了，你没事的时候把今天学的背一下，”下午学的是英语，学了语法和好几个短句。

　　张灏澄指着手写的英语叮嘱道。

　　“你说如果我一直欺负你，你会不会真的哭出来啊？”顾钰寒没有回答张灏澄的话，黑眸中满是狡黠，勾唇仰视着男生。

　　“你...你太坏了...”张灏澄直接被气红了脸，“大坏蛋，再见。”

　　张灏澄说完这句话慌慌张张的抓起书包就跑，只是这片云，只留下了一张字体好看的英文纸，和一支用惯了的黑色水笔。

　　顾钰寒记不清楚因为自己不认真听讲把张灏澄气红了几次眼睛，每次看到张灏澄黑眸中含着水光的样子，她就会节节败退，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高三开学的时间改了，是临时发的通知。

　　比之前定好的时间提前了三天。

　　顾钰寒把这个消息告诉张灏澄时，张灏澄呆愣了好几秒才回神。

　　“那，这是最后一节课了，”张灏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他知道他很快就要和顾钰寒分开了，只是没想到分开来的这么猝不及防，快到让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嗯，之后的周末也可以补课，”顾钰寒安慰道。

　　“那样的话，你会很累，”张灏澄一直低着头盯着桌面上的书，眸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盈满了泪水。

　　他说不出来这股难过从何而来。

　　是因为他不做她的家教老师，他就没办法挣到医药费了？

　　还是因为这段时间和顾钰寒待在一起久了，已经习惯了她无奈又不得不对自己妥协的样子？

　　但是他只是她的家教老师。

　　对，肯定是因为习惯了，猛地一下分开舍不得。

　　其实顾钰寒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冷漠，那么的不懂事，她很温柔，很聪明。

　　张灏澄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中一时之间无法自拔。

　　“张老师？”顾钰寒跟张灏澄说话面前的人却一直低着头也不回应她，伸出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把男生低垂的脑袋抬起来。

　　却对上了他含着眼泪的眼睛。

　　这次不是简单的红了眼圈。

　　“你干什么，”张灏澄推开顾钰寒的手，赶紧抬手把落下的眼泪擦干净，声音凶巴巴的，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一样。

　　“怎么还炸毛了？我没惹你吧...”顾钰寒眨了眨眼睛一脸懵逼。

　　“你说周末还要补课？”张灏澄调整了一下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再抬起头时，已经恢复成第一次见面是的冷淡。

　　“对啊，如果你没有时间，那就算了，”顾钰寒挑了挑眉，这个男人真难搞，一会儿哭一会儿又一脸冷淡的。

　　“有，”张灏澄起身收拾好书包，“你提前给我发信息。”

　　“好，”顾钰寒点了点头。

　　“你要认真学习，我在A大等你，”张灏澄说完这句话愣了一下，苦笑了一声。

　　顾钰寒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说什么话都不能作数的。

　　“好，”顾钰寒摸了摸张灏澄的脑袋，“如果我考不上你的学校，我就报距离你学校最近的B大。”

　　“你...你早就计划好了？”张灏澄暗淡的眸子重新点燃起光来。

　　“嗯，”顾钰寒退后一步，“答应要和你一个学校的，但是我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但是既然答应了，必须要做到才行，”顾钰寒笑了一下，“A大我没有把握，但是B大还是可以拼一下的，这样，我就可以离你近一点了。”

　　“好，”张灏澄点了点头，他不想追究顾钰寒话里的意思，那句‘离你近一点’到底是有意或是无意，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现在只希望顾钰寒能说话算数，认真学习，考上B大。

　　其实顾钰寒心里大概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张灏澄那么有耐心，那么听他的话，看不得他流泪。

　　他太好欺负了，红着眼眶炸毛的样子，是她喜欢的。软声说着‘你别欺负我’的时候，她的心跳乱了。看到木离接近他想要伤害他的时候，她是愤怒的。

　　她第一次被一个男生牵动着情绪，想要去帮助他，想要去保护他，想要去欺负他，剥开他的伪装，露出内里那个柔软真实的他。

　　但是顾钰寒她太过寡情，张灏澄太过纯情，她不能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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