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见不到你的时候我就会多想,会想你不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要把我抛弃了,在想这些的时候,我满心满意的都是你,所以才会来这里借酒消愁的”。
房门半掩的房间中传来泫然若泣的深情声音,紧接着是衣物摩挲的暧昧声。
走廊中不断变换的彩色灯光穿过门缝,在某一瞬间照亮了房间中的狼藉。
灰白的大理石地板上散落着满地的酒瓶,塑料袋,甚至还有被撕碎的衣服。
茶几上同样如此,大大小小的酒瓶七倒八歪,甚至还有一瓶刚开封的啤酒躺在桌子上。
傅暻修面无表情的坐在皮质沙发上,鹰眸从桌角不断滴落的液体转移到怀里的人身上,听到这话眼中带有明显的错愕。
这是他那叛逆的小妻子说出的话?
当然不是!
连翘在心里无缝衔接道,此时有些欲哭无泪。
天知道他只是买了张彩票没中奖然后骂了一声,紧接着一阵头晕目眩,再睁眼他就和人互换了灵魂!
淦!没错,就是和人互换了灵魂。
他和自己原来的身体还有些若隐若现的感应,也知道这是自己原先所在的世界,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现在的身体是别人的了。
连翘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诡异的事情,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现在处境,危!
连翘是一个天生的乐观主义者,从来不说脏话,除非忍不住的时候。
感受到掌心下稳健跳动的心脏,连翘内心暴躁,人家都是穿书,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是换灵魂了呢?
他一睁眼就见自己身处嘈杂的包厢中,劲爆的隐约震耳欲聋,空气中散发着各种交杂的气味,不仅让他蒙圈还一阵想吐。
连翘感觉自己纯洁了十九年的眼睛被不远处白花花上下起伏的身子玷污了。
当他还在懵懂的看着周围各种限制级的景象时,包厢门突然被人踹开,紧接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高大身影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逆光向他走来。
再然后,原先热闹的包厢鸦雀无声,他只来得及感受到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在身旁响起,只一眨眼的功夫,包厢内就只剩他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连翘:“......”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当他脑子还在迅速转动时,面前的人出声了,“连翘,我去出差的这两天,你玩的这么花?”
男人声线低沉而富有磁性,明明没有一丝语调,偏偏连翘从中听出了不满。
“不是,大哥,你谁啊,我又不认识你,天上的银河都没你管的宽”,脱口而出的话在即将出声的时候被连翘急刹车按下。
他眼珠转了转,从男人的话中可知,他们两个关系匪浅,自己初来乍到,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于是,他脸上堆起笑朝男人走去,但谁知,一个不察踩到了酒瓶子,直直的朝沙发上的男人摔去。
!妥妥的投怀送抱。
感受到身下成熟男人的身体,连翘急忙想要站起来,但腰上的手却跟长在他身上一样,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连翘气急,敢占小爷便宜,等会打爆你的头,但下一秒,男人口中爆炸性的消息直接让他愣住。
“你难道忘记自己新婚小妻子的身份了吗?”
连翘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然连男人手都没拉过的大好青年怎么会已经结婚了呢?
他抬头,嘴唇动了动,“我......”
但是男人根本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用同样的语气道:“还是说,你忘不掉自己的小竹马,跑来这儿借酒消愁?”
这下连翘的大脑彻底死机,一时间得到的消息太多,他需要理一理。
所以说,他现在是已婚人士,但是不喜欢自己的丈夫,喜欢小竹马,所以趁着新婚丈夫出差的时候,跑来酒吧借酒消愁。
但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啊,连翘现在愁的想要抓脚板。
“是吗?”
醇厚但是带着满满不相信的声音拉回来连翘的思绪,连翘心中一紧,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在上面轻轻蹭了蹭,软声道:
“当然是真的了,哥哥,你出差这么多天,我虽然很想你,但是怕打扰你工作只能把对你的思念藏在心里,却没想到会被你误会,都是我不好”。
说到后面,连翘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和显而易见的委屈,真像是被丈夫误会的小可怜。
侧颈处传来毛茸茸的触感,还隐约闻到一阵好闻的橙香,傅暻修身形一怔,垂眸看向趴在自己怀里的连翘。
连翘语气中的委屈不似作假,而且他们从认识到结婚才不过一周,自己对他并不是很了解,如果仅凭外界的传言而对连翘带了偏见,那对连翘也太不公平了。
想到这,傅暻修怀疑自己真的是误会连翘了,内心不免染上一丝愧疚。
语气中也隐约带了点愧意:“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你了”。
连翘抱着傅暻修的脖子,摇摇头继续道“不怪哥哥,都怪我没有事先和哥哥说,才导致哥哥误会的”。
一声声软声软气的“哥哥”叫的傅暻修内心泛起波澜,内心更加愧疚了,看来的确是自己误会连翘了。
他刚想说“不怪你”,余光就注意到了地上散落的啤酒瓶和不明液体,安抚的话瞬间咽入口中。
傅暻修眉宇狠狠蹙起,话语间也不由得带上了上位者的严肃:“但以后不准来这种地方了”。
听到这话,连翘急忙点头,松了口气,看来这一关算是过了。
但是视线不知怎得撇到了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顿时一阵反胃。
“呕——”
关切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连翘想要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是刚才脑海中看到的画面挥之不去,恶心感再一次传来,“呕——”
连翘心道不好,情急之下将头埋在傅暻修肩头,眼睛紧紧闭起。
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死死攥住傅暻修的臂膀,可怜兮兮道:“哥哥,这里味道恶心的想让我吐,你能带我去卫生间吗?”
傅暻修顺着连翘刚才的视线看去,浑身气息一沉,抱着连翘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向外走去。
到了卫生间,傅暻修刚把人放下,就见怀中的身影一个箭步冲到洗漱台上,表情痛苦的干呕。
那架势,好像要把胃中的东西吐个干净。
傅暻修眼底划过一道暗芒,健步走到连翘身后,轻身问道:“很难受吗?”
“还...”连翘刚想说还行,但转念一想,他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便宜老公对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连翘脸色一变,撑着洗漱台无力道:“哥哥,我好难受,浑身无力,可能需要哥哥抱着走”。
说完,他假装害怕的看了眼傅暻修,垂眸抿嘴,“算了,我还是不麻烦哥哥了,毕竟哥哥刚出差回来,也很累”。
说完他就假装坚强的想要撑着洗漱台直起身,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干呕的太用力,浑身竟然真的没有了一丝力气。
感受到手底一滑,连翘的身子顿时没有了撑力点,直直的向一旁倒去。
完蛋了!
连翘瞳孔骤缩,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无济于事,他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温热的屁股砸在冰冷地板上的酸痛感。
但是想象中的痛感没有传来,他的腰间多了只胳膊,后背也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通过面前的镜子,连翘可以清楚的看到是傅暻修。
但是注意到此时两人的姿势,母胎单身十九年的连翘有些微微不自在。
这具身体不仅骨架小还消瘦,身后的男人目测身高一米八九,而且身形高大健壮,被他搂在怀里,就像猫和老鼠的既视感。
尤其是腰上的那双大手,宽大、修长而富有骨感,很好看,标准的手模,想摸。
就是体型差有点大,连翘心里默默道,但随即他就意识到关注点偏了。
他的注意点应该放在此时安静而诡异的气氛上。
连翘稍稍挣扎了下,但无果,于是放弃挣扎,放松身体朝后倚去。
察觉到身后的身体一僵,连翘心里暗笑,怎么身体的表现和冷静的面容不一样呢?
但他面上却装出害羞的样子,软滴滴道:“谢谢哥哥,如果不是哥哥,我就要摔倒了,果然哥哥的怀抱比冰冷的地板温暖”。
傅暻修闻言只感内心划过一丝怪异,薄薄的唇不自觉抿起,那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动作,他奇怪的问:“你,难道曾经在这里摔到过,才知道地板冰冷?”
连翘害羞的表情有刹那间的凝滞,他这便宜老公也太不解风情了,难道没注意到这句话是在夸他吗?
果然男人不能夸!
连翘恨恨地想,但随即腰上一紧,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疑惑的声音,“怎么不说话了?”
我也想说话,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住你这直男发言,连翘内心吼道。
“没有呢,我只是在思考门口那个人是谁?”,连翘透过镜子朝傅暻修扬了扬下巴,补充道:
“而且,他已经在那里看了好长时间了,似乎还有些惊讶”。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