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过了雨天,少了些闷热多了些凉爽。
我颇为无聊,带了季英含玉前去锦鲤池赏鱼,远远见嘉美人和祥美人并肩而立,也无旁人伺候在身旁,我上前笑道:“今日无聊出门转转,遇到两位美人可真巧。”
走近才看到两人拉起的手,见我走来,嘉美人和祥美人有些慌乱,松开拉住的手,朝着我看来:“给陈贵仪请安。”
嘉美人向来比祥美人话多些,回答:“好不容易出了好天气,我和妹妹出来走走。”
我对她们的动作不动声色,接过季英递来的鱼食,撒进锦鲤池,引来大大小小的鱼争食,我屏退了周围伺候的人。
嘉美人和祥美人不明所以,也学着我猛丢进去喂鱼,我看着她俩有模有样,轻笑:“你们不会喂鱼,来锦鲤池做甚?只是单纯的喂鱼还是?”
两人听了这话,对视一眼,嘉美人上前一步,看向我:“陈贵仪何意?”
祥美人也朝着我靠过来,冷淡问我:“陈贵仪觉得我们喂鱼还是在做什么。”
我指指水里的鱼:“鱼可好看?”
也不等她们回答,又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丢进水里,看着鱼儿饥不择食,以为石子是鱼饵,争相抢着。
我笑笑:“这鱼啊,就是不动脑子,怎么将石头当鱼食了,两位美人觉得呢?”
嘉美人从头上摘下簪子,丢到鱼群中,惊扰了鱼群,不多时就已散了。
嘉美人道:“晦气。”
祥美人这次开口了:“陈贵仪何必咬文嚼字,我和安诺姐姐来自异邦,听不懂你们这些话,不妨有话直说。”
我盘算着想要拿捏了这异乡姐妹俩,她们的小动作分明是恋人之间的,我也并非痴儿,怎能还看不出她们的情谊。
我拍拍手:“好啊好,我天朝后宫竟出现了不被世俗接纳的畸爱,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们可不止姐妹之情吧。”
两人脸上划过错愕,嘉美人先反应过来:“陈贵仪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我笑道:“从你们俩第一次入宫时,两人看似没有互动却眼神时不时看向对方,含玉也曾看到你们御花园深拥,那天荔枝,刚刚我又亲眼见到你们牵手,这种种,你们要是我,怎么想?”
嘉美人朝着祥美人摇摇头,这才开口:“陈贵仪不愧是刑部侍郎的女儿,那陈贵仪打算如何处理我们?可是要去告发?”
我靠着玉栏:“我为何要告发你们?不如谈谈,你们。”
祥美人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我,眼里的慌乱出卖了她此刻的镇静,而嘉美人却叹口气:“陈贵仪开恩,只是我们,我也不知该如何谈起。”
我也不急着打断,听她下文。
她也不含糊,说道:“我和知忆从小被卖给人牙子,那些日子的折磨我们只有彼此,因我俩容貌姣好,被贵人买去,彻夜学吹拉弹唱,学如何讨男人欢心,每次我练舞受伤,也只有知忆照顾我身旁。”
嘉美人拉着我和祥美人坐在锦鲤池小亭中,这才又继续说:“我们两人不像陈贵仪,有着有权的爹,也有着母亲的疼爱,有些人生来注定要富贵,可我们生来只有拼命的活着。李安诺只有沈知忆,而沈知忆也只有李安诺,”
祥美人听了这些话,眼眶湿润,接了下来:“安诺姐姐说得对,我只有安诺姐姐了。”
祥美人拉开衣袖,给我展示她胳膊上一个百合花的图案:“这是我不听贵人话被蜡油烫的伤口,那次加上患上风寒,我差点没能救过来,是安诺姐姐一步一步跪着走去贵人那里,安诺姐姐的膝盖疼就是那次留下的症状,而我这也是安诺姐姐为我绣的。”
我没想到她们的畸形是这样开始,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恻隐之心隐隐作祟,见她们留下眼泪,我递给她们手帕:“你们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只是以后你们行事要小心。”
两人道谢相拥痛哭,我劝了会,给她们了独处空间,我知道我从今天开始有了两个帮手,可不知怎么回事,心里闷闷的,带了季英含玉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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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