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转眼间听学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蓝湛几乎是学堂,伏魔殿,倚竹阁,三点一线。
伏魔殿偏殿是魏长泽的书房,里面藏书很是丰富,对于蓝涣蓝湛这类典型的蓝氏子弟,藏书可谓十分吸引人。课余时间,恨不得扎进书屋,与世无争乐得自在。
蓝湛后来更喜欢借一两本书,在倚竹阁一边守着魏婴弟弟,一边读书。当然前提是魏卿每天在加班加点学习宗族事务或者跟着外出观摩夜猎,来不及监督蓝湛,他自己最近忙得每天只能看两眼弟弟,这对弟控来说,打击挺大。蓝涣作为少宗主,魏长泽对他的教育理念与魏卿相似。所有听学人员中,两位少宗主最是忙碌。
藏色白日里没课的话,会将小魏婴抱去自己房间,或者来倚竹阁守着小魏婴。她总是爱叫着蓝湛,偶尔考察他的功课。更多时间总爱在旁边逗弄一本正经读书的小蓝湛。她心疼这孩子在失去父母后小小年纪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而这时蓝湛也会想到母亲之前也是这样,在自己读书时总想逗自己,心中会有慰藉。
偶尔休息片刻,蓝湛喜欢看着蹒跚学步的小魏婴。藏色在前面站着,张开双手接他,乳母在后面跟着扶着。魏婴张嘴咯咯咯地笑着往前走,露着那几颗刚露出的小牙,可爱极了。
小魏婴偶尔会蹦出句话,很不清楚,似乎在喊娘亲,爹爹。这是藏色平日时常教导的结果。有几回不太清楚,似乎在说“站……站……”魏婴总会对着蓝湛笑,大概知道这个好看的哥哥经常陪着自己,生疏的哄自己。
对此魏卿身为哥哥很委屈,所以一有时间就抱着弟弟,一遍一遍地教他叫“哥哥”。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魏婴终于叫了“勾勾”,魏卿高兴极了。藏色没有告诉他,魏婴两天前就对着蓝湛叫了“勾勾”,不能打击孩子自信。
魏卿向蓝涣炫耀,弟弟叫他哥哥了。蓝涣恭喜完他,来到倚竹阁看小魏婴和自己弟弟。所幸屋内只有蓝湛和小魏婴。乳母去取辅食了,侍女在外室候着。当着自己弟弟面,蓝涣教魏婴叫“哒哒”“哒哒”,惹得魏婴咯咯直笑。
蓝涣一边教一边对蓝湛说,“你之前不叫我兄长的,你以前喜欢追着我‘哒哒’‘哒哒’地叫我。”神情落寞。哎,羡慕别人弟弟的一天。
对此,蓝湛欲言又止,小声叫了一句“哒哒”,耳朵迅速变红。蓝涣表示心满意足,面露微笑。这时小魏婴也跟着叫“哒哒……哒哒”蓝涣逗弄着说“弟弟真乖,真可爱~”蓝湛耳朵更红了……
很快迎来了小魏婴的满岁宴。因为在听学期间,特此为学生们放了一天假。并没有刻意大办特办,礼品就已络绎不绝的送上门。能来参加席面的,自然也是五大世家的重要人物。蓝氏江氏更是重视,江宗主及夫人带着子女出席,蓝启仁(暂代蓝氏宗主)与几位师兄弟一起参加小外甥的周岁宴。
众人对着可爱又软萌的小魏婴 毫无抵抗之力,尤其是这孩子不怕生,对谁都咯咯地笑,萌翻众人。蓝启仁觉得,就算师妹以后真丢给自己照顾,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起码比自己家那两根木头更可爱有趣。刚想抱抱,这小家伙竟然一把抓住自己心爱的胡子,哎,也是挺无奈的。忽略掉师妹藏色那憋笑的表情,把自己的胡子拯救出来。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午饭前,要举行抓周仪式。大殿上,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地毯上是红色金线绣的丝绸,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围成一圈:小木剑,剑穗,笛子,小算盘,金锁,毛笔……
把小魏婴放在抓周物品中间,小娃娃挥舞着手,只是没有抓到东西。藏色严重怀疑是把抓周物品的圈围得太大了,小阿莹够不到。随即指挥自己身边的几个孩子帮忙去把抓周的东西靠近一点魏婴。
魏卿蓝湛江澄等几个小孩齐上阵帮忙摆东西。在这几个蹲着帮忙在摆物品的时候,小魏婴看见这几个哥哥姐姐,高兴地挥舞着小胳膊小手。说时迟那时快,一下子抓住了小蓝湛垂下的抹额尾,好不容易抓到东西了,高兴地拽着。众人惊奇,尤其蓝氏中人一整个呆住。
藏色看到师兄的脸色,急忙指导儿子,“儿砸,放开蓝二哥哥的抹额,哪里不能随便碰。”魏婴听懂了,放开了抹额。却顺着往下,紧紧攥着蓝湛的衣服,好一会才松开。这期间蓝湛不知所措,却又不敢乱动,唯恐吓到魏婴宝宝。蓝涣想帮忙,却不知如何是好。
其余几个孩子甚至其他家族的大人,对此没有太多奇怪,小插曲罢了。甚至有人奉承“小公子抓住了蓝二公子的抹额,日后必定和蓝二公子一样,端方雅正,克己守礼,成为端方雅士。”对此,魏长泽客套道:“谬赞谬赞。”
之后就回归正常,魏婴抓住了身旁的符纸,有抓住了旁边的小木剑,对此爱不释手,后来又抓住了一个小笛子,对此久久不放手,甚至直接往嘴里放,尝到没味道才住口。
蓝湛在一旁看着,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情绪,他似乎很喜欢刚才魏婴小弟弟抓住自己,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人以后会和自己很亲近。蓝涣在旁边看着弟弟的神色,没有异常,他却读出了欣喜的意味。
而对于魏婴那边,他每拿起一个小物件,就会有人说一堆客套话。
抓周结束,正式开宴。平日里听学或训练的弟子,近日也能借此机会还好放松一下。年纪大的孩子一起谈论结丹、夜猎趣事,年纪小的一起玩闹。其中魏卿与蓝湛与众不同。他俩不属于偏大一点的孩子,一个因为少宗主身份,一个因为天资聪颖家教严格,见闻不低于青少年郎,在同龄人中偏成熟。
而更“成熟”的蓝某涣,则盯着那个五岁的江澄,看着那个跳脱的小男孩,他承认,他心里有一刻,不,就一秒,想要和江姑娘换弟弟试试。弟弟,哥哥这么想,绝对不是不爱你啊。
抓周抓来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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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