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呢,欺负到我江家的头上。”人未到声先至。
吱呀—
大门开时把沈长离两人的衣摆吹了起来。
陆溪亭身后的暗卫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家主。”
京城有一传言,江家之所以能在帝王权术中得以保全自身,靠的就是江家那让人害怕的暗卫势力,连陛下也为之忌惮。
此番孟楚他们是踢上硬板了。
在路上江行之就和沈长离对好了口型——
“丞相我江家也不为难,我只要孟楚。”沈长离声线平静,凤眸凌厉,一点一点的依次看向皇后、王丞相以及昏倒的孟楚。
让人感觉到沈长离并非是蠢庸之才,而是百年望族的当家主母,气势宏人。
江行之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对沈长离的话非常满意,他没想到沈长离戏演的挺好的。
丞相一行人迟迟不肯回话。
江行之人狠话不多,“来人,把孟楚丢进陆府的地牢,回吧。”
“咳咳咳……江行之你放肆,你有将朕放在眼了吗。”乐睿皇帝被人扶着从内室走了出来。
前几天还昏迷不醒的人,如今倒是醒的是时候。
乐睿皇帝,孟颢,称永信帝。可恰恰与永信相反,善用帝王权术,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多多少少受到打压。轻则世代流放,重则家破人亡。
“没有。”
沈长离被江行之的回答吓死,她都想堵住江行之的嘴,他不活江府的人还是要活的。
永信帝又是意料之中也算意料之外听到江行之的回复。
“陛下,老臣恳请陛下治江行之的罪。”王丞相向永兴帝检举,又道,“按我乐睿律法,江行之派属下纵火;顶撞陛下;擅自出入皇宫。。。。。桩桩件件皆为实情,依法当斩首,江家男流放,女为奴。”
沈长离看江行之,大难临头那人气定神闲。
不是有句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嘛。
“陆溪亭,你还在等什么?!”永信帝皱眉提醒陆溪亭。
陆溪亭拱手,“陛下怎可听信丞相一面之词……”
陆溪亭还没说完,就被一声矫揉造作的声音打断。
“陛下~您醒了,臣妾刚刚去给陛下祈福了。”
是慕贵妃,永信帝早年征战时救下的孤女。
沈长离夫妇自觉让出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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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贵妃容貌娇媚,一袭桃粉色宫装在其身上穿着与一旁的正红色凤袍的皇后相比,简直是年轻了十多岁。
此时娇美人正一脸担忧的跟永信帝说着什么,只是不闻其声。
沈长离看王皇后身为国母,却对慕贵妃一点办法也没有,顿时莫名的一丝凄苦。
永信帝大手一挥,“陆爱卿你就依法处置孟楚。”转头对着江行之说,“你也有错,罚江行之一年的俸禄;江夫人就罚你明天回门让沈毅好好教教你规矩。”
王丞相和王皇后的脸色难看,对于江行之对于江家来说这算惩罚吗,江家家大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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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从皇宫出来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朱红色的宫墙上挂着弯月。
沈长离先上了马车,江行之还在外面跟陆溪亭聊事情。
等到江行之上车后,沈长离枕着自己的胳膊趴在马车上的小几上睡着了。
江行之的动作不自觉的放轻了,怕沈长离生病没办法治盛锦,江行之拿出马车中备的披风为沈长离披上。
翌日,八月初六是沈长离嫁到江家的第三天,也沈长离回门的日子。
沈长离先去绛雪轩看了江盛锦,刚好碰见了江行之。
沈长离及时交代,“你该忙忙你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江行之一脸正经的开口,“我俩当一对人前夫妻怎么样,毕竟名声还是要挽救一下的。”
这想法和沈长离一拍即合。
然后就是江行之陪沈长离来的威武将军府。
仲秋时节即将过冬,将军府前只有一名小厮打扫着门前落叶。
沈长离踩着黄色的落叶发出吱呀声,沈长离踩的不亦乐乎。
还是娥绿悄悄提醒江行之都走远了,沈长离才慢半拍的跟上去。
很好,沈毅都没有想到沈长离今天回门,衣裳都换好了准备去校场练兵。
此时三人在门前相遇,大眼瞪小眼,安静极了。
“江大人。”沈毅拱了拱手。
实际上,江行之继承了江老将军的职位,职位比沈毅的高。
“沈大人不必多礼,这是要去哪儿?”
即使江行之现如今做着轮椅,可气势依旧不容小嘘。
沈长离的心底有过一丝苦涩,转瞬即逝。只不过是想明白了吧。
“这不是看长离要来,我出来看看。”
江行之自顾自的转着轮椅的木轮,“那就劳烦沈将军了。”
沈毅嘴上说着哪里哪里。
两人间的对话不像岳父和女婿,更像是上下属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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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沈毅告知了将军夫人和沈怜,两人早早的迎了过来。
“妾身参见江大人。”将军夫人微微拽了拽沈怜的衣袖,示意她也向江行之行礼。
沈怜梗着脖子,倔着脾气,“我不,凭什么要对他行礼,人人平等,这些封建迷信,再说了他个残废……”
江行之还没出声,身后的随从就一把刀架在沈怜脖子上了。
沈毅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沈怜,对着江行之说尽了好话。
沈长离惊讶的看着沈怜,她这是被附身了,前面还知道江行之残暴不肯嫁,今天怎么那么硬气、不要命。江行之这个连皇帝都敢忤逆的存在。
与沈毅的担忧不同,沈怜无所畏惧,“你杀了我啊,反正时间会重来,我有无数次嘲讽你的机会。”
沈长离:……?
江行之直接被气笑了。
随从‘啪’的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在沈怜的脸上,随从是习武之人,可见这一掌有多重,江行之没有吩咐他停下来,随从只得继续扇。
沈长离本就和沈怜不对付,所以看着江行之让人惩罚沈怜也没阻止,一方面是沈怜罪有应得,一方面江行之还是要给威武将军面子的。
就瞥见,江行之的眼眶有些泛红,但仔细看没有一滴眼泪。
沈长离阻止了随从,蹲在江行之面前声音有些轻,“江行之我们回去吧。”
江行之喉咙里发出‘嗯’的声音,脸偏了过去。
走之前沈长离冷冷的盯了脸已经面目全非的沈怜看了一会儿。
不管沈怜今天是吃错药还是怎样也好,在江行之没有任何动作面前,沈怜就嘲讽江行之,沈怜就不亏挨了这顿打。
谁还曾经记得江行之也曾经是名动天下的京城才子,文能吟诗作对,武能跨马定天下的鲜衣怒马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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