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冲他们走了后,方塘也正想告辞来着,话还没有说出口,我就开口让他留下来吃饭,我严家家大业大,留个人吃午饭还是有那个底气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爸妈的眼神看我的时候有些不太友善,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钱冲他们来时,阿姨丝毫不受影响的准备着午饭,所以不多时我们就整整齐齐的坐在了饭桌上,然后,我哥回来了,我觉得他是来蹭饭的,不然怎么这么及时,我妈招呼了一下,饭桌上又加了个人。
九日坐在了我的左边,这还是他揍了我之后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我朝他挤了挤眼,表达我没事来着。
结果九日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凑近我旁边闻了闻:“一股子什么味?”
“那是被亲生兄弟殴打又被亲爹谩骂的味。”我朝他扇了扇,“愧疚吗?”
“真愧疚啊,愧疚到恨不得一脚踢死你。”
“我告诉你你说话要慎重啊,我可是妈咪的小心肝儿。”
九日瞬间离我八米远,坐到了我对面。
我亲爹实在看不过我俩因为我头上的包而散发的红花油味而上演的一场“兄弟厮杀”,于是就叫我们开饭了。
我害怕方塘感觉到拘谨,转头想要叫他随意一些,就瞧见正午的阳光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金光闪闪的,我算是知道钱傻子他们为什么动手动脚了,红颜祸水这四个字形容他挺贴切的。
沐浴在阳光下的方塘更耀眼了,眉高目深,简简单单的卫衣让这人很有少年气息,微卷的短发让他有了不同于上一世的美貌。
上辈子的暗卫头子长的这么招人,闹心,又闹又痒。
然后,我终于见到了今天无数次没有见到的画面,方塘的耳朵从一个尖尖红到了耳朵上方,我笑的像个傻子,直到我亲爱的妈咪看不下去了,才叫我好好吃饭。
饭后,我跟方塘说不要在去那种地方工作了,他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得我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声好。
我又高兴了起来,我还惦记着给方塘看书和乐高,拉着他的手直往楼上奔,这楼梯还没有走一半呢,我哥看不下去了,开口道:“人方塘是来看看你还活着不,现在人该回去了。”
“回去干嘛,玩会不行?”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人还要学习!”
“初中生学什么,一会学傻了!”
“啧”我亲爱的哥哥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发出了这一声,还不等我开始与他嘴上干一架。
方塘那清冷柔和的声音就传到了我耳朵里,“我已经是高中生了。”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十五岁也确实上高一了,看你小小的一个,都让人糊涂了!”
“啧”又是一声。
我告诉你严旭,不要以为你是我哥,我就放过你啊,什么意思啊!
没有等我腹诽完,我亲,爱,的哥哥开口了,“人今年17,和你一样,明年要高考的那种,还有,人家成绩好着呢,年纪第一,懂?拉着人玩也不看看情况。”
九日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了杨冰说过这事,那些人欺负方塘的时候说过他是一个学霸来着,不过倒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和我一样大,我记得上辈子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已经长成了青年的模样,原来他小的时候长这么小,这么好看哈。
“那不是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学习啊!”反正今天人得留下来。
九日还想说什么,就被我爸给打断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得错觉,我不喜欢方塘和我在一起。
“年纪第一?那个方塘是吧,你是在哪上学呀!”我爸有种很殷勤的赶脚。
“A市三中。”
然后,我爸和我妈对视一眼,我妈又优雅的放下她金灿灿的杯子,优雅的开口道:“孩子啊,我们昨天也知道了些你的情况,倒是不知道你和我家小玊一个学校的,这样吧,你帮我们辅导一下小玊的功课,我们按家教的工资给你算如何?”
我想这样就可以和方塘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了,不等人正主答应下来,我就说:“好,我喜欢学习,就这样办”
大概之前的我都没有这么积极,我爸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先说清楚哈,这可是我爸妈给我找的家教,所以日久生情这件事他们也有责任!
我这边高兴的不得了,疯狂的和方塘说这件事的好处,直到他答应下来我才停下我baba的嘴,方塘也表示自己有其他的家教工作,爸妈说没事,在一个学校怎样都好办。当然这件事,那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我就这样看着九日说他有工作拿上车钥匙走了,真的是匆匆来,匆匆走啊!
学习自然是不可能学习的,于是我拉着方塘玩了一下午的乐高,直到他说他要回去了,由于我没有其他理由将他留下来,只好将人放走了。
方塘走后,我想起他今天支支吾吾的说他身体不好,我跳到我亲爱的妈咪问他。
“妈咪呀,我今天问他为什么没有分化,没有分化是什么意思呀!”
我妈估计也没有想到方塘没有分化这件事,但是她还是用一种很同情的目光看向我,边站起身来边嘟囔道:“小旭下手也太狠了,都打傻了。”
我在沙发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我妈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往我怀里塞了一本名叫《ABO基础生理学》的书,并且摸了摸我头上还没有消下去的包说:“孩子,苦了你了。”
然后再次优雅的回到了她的房间,在上楼之前,她突然转头指了指我怀里的书对我说:“好好看,好好学,有不懂的就问你韩叔。”
那天晚上,我熬夜看了这本书,我感觉我好像个土鳖,原来还有这种设定呀,我一边感叹这个世界的奇特,一边骂自己什么事都做不好,居然开口问方塘这种事,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嘛,我又将自己唾弃了一遍。
这种人类的进化状态,正常来说,十五六岁就应该分化出结果了,哪怕你只是一个Bate,在体检报告中除了第一性别的男女之分以外,还有第二性别的区分,可是方塘没有,他没有分化,他会被说是一个废物,我又想起了方塘上一世对我的保护,对我的纵容,对我的言听计从,可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我就伤害了他两次,我TM真不是个人。
因为熬夜恶补了这个世界的基本知识,加上我又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在天大亮的时候,我抱着那本书睡了过去。
在梦里。
我做了好多光怪陆离的梦,梦到九日没那会儿朝野上下慌得不行,不是伤心太子没了,而是担心父皇后继无人。
全天下好像也只有我,母后,大嫂为九日伤心,父皇没有空,也不敢伤心。
父皇把我带到身边三年,披星戴月的恨不得把他当皇帝几十年的经验都交给我。
我头痛的恨不得瘟疫没了的人是我。
我不争气,学不好。
父皇丧心病狂的把九日的灵位就放在桌子上,我对着灵位边哭边看奏折。
三年后,桌子上的灵位又多了一个。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桓儿登基大典后,母后又苦苦撑了两年。
挨到朝野稳定,挨到她终于等到镇国大将军府里的几个舅舅,把孩子都给送回到京师做质,她也终于撑不住了,她躺倒病床上,“小玊,母后没法再陪着你了,我答应你父皇都做到了。”
我悲痛到极致却无泪可流,桓儿尚且年幼不知什么是分离,母后撑着病体和将军府的兄弟们拉扯了两年时间,他们才把自家的嫡子嫡女都送到了京师,以免我后顾之忧。
“小玊,母后担心你啊。”
“母后,孩儿掌权天下,桓儿登基为帝,有何可担心,您就安心的去吧。”
“娘亲,担心我的孩儿。无人可像我一样爱护你,欺负你啊!”
“我真的熬的太累了,太想去见小旭和你父亲了。”
我掌权第二年,成了全天下女人的香饽饽。权倾天下,有钱有颜,父母双亡。
若是桓儿在长大些许,也是同我一样抢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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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