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卿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努力分辨了景瓷话里的意思,他思考了一会,乖乖点头,“好。”
景瓷摸摸他有些凌乱的长发,轻笑一声,“真乖。”
他带着许怀卿洗了手,然后把人引回了包厢,看得出来几个人喝的都挺多,就连酒量一向很好的路城说话都大着舌头。
“哎卧槽,尼玛的张嘴啊!”林鹿手里端着一碗解酒汤,怎么也灌不进路城嘴里。
相比之下,许怀卿就老实的多,让张嘴就张嘴,他的那份醒酒汤很快就喝完了。
景瓷总觉得,许怀卿就像是披上了狼皮的小绵羊,看起来是凶的,但其实比谁都更像个好人。
“我真服了,这路城的嘴我就是掰不开了,醉死他吧!”
林鹿好心给路城灌汤,结果他汤没喝下去,反倒把自己累了一身汗。
他把手上的汤碗塞进墨景琛手里,一脸气愤地对他说,“这你男人,你自己伺候去吧!”
谁知道墨景琛接过碗还真去喂了,他左手掐住路城的脸,把他的嘴挤成“O”型,然后一把将碗怼了上去猛灌。
“我…咕噜…”
路城翻着白眼,硬生生把汤喝了,他酒醒了大半,抓住墨景琛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干嘛呢?”
墨景琛眼神发亮,实诚地回答,“喂药。”
路城抹了把脸,把他手里的碗丢回桌子上,“你他妈不是喂药,你活像个潘金莲。”
景瓷一手搂着许怀卿一边乐,林鹿也笑个不停,他捂着肚子,“哈哈哈…早知道这样我就直接喊墨景琛了,果然能治得了路城的还是墨景琛。”
墨景琛被路城捏住手腕好好教育了一顿,但是墨景琛明显眼神发飘,也不知道能听进去几句。
最后散场的时候,还是景瓷好心替他们两个开了间房。
林鹿被他的经纪人接走了,他的经纪人是个雷厉风行的干练女人,看着喝的酩酊大醉的林鹿她直骂小兔崽子。
外面还在下雨,隐隐有越下越大的架势。
景瓷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套在许怀卿身上,他叫了辆车,走之前没忘给许怀卿贴了个晕车贴。
不是怕他吐车上,是怕他难受。
“师傅,去华苑别墅区,别开太快。”
“好嘞!”
尽管车子开的很稳当,许怀卿期间还是醒了两次,在意识到抱着自己的是景瓷后,他眼底的警惕消散,十分放心地睡了过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景瓷把人抱进自己屋里的床上,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把所谓的洁癖抛之脑后,只是轻声哄着在床上也睡的不安稳的人。
许怀卿不似之前睡得那么规矩,他像只八爪鱼似的,胳膊和小腿都缠绕在景瓷身上。
“许怀卿?”景瓷在他耳边轻轻呢喃,“怀卿宝贝?”
许怀卿艰难的睁开眼,眼前就是景瓷匪气却温柔的邪魅脸庞。
“怎么了…”
头昏昏沉沉的,眼皮沉重的几乎撑不开,余光里,屋内有一处在微微散发着光亮,许怀卿努力睁眼,却扛不住汹涌的困意。
“我好困,让我睡觉…”
景瓷抓起他的手,颀长骨感的手指微微蜷缩,掌心厚重的茧子摩挲起来有些发痒,他眼神微黯,在他手心处落下一个缱绻的轻吻。
此后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天气也大多是灰蒙蒙的。
这天好不容易有个晴天,许怀卿在花园里练剑,一招一式锐利无比,单是景瓷一个外行人看起来都会惊叹。
“怀卿,该吃饭了。”景瓷背靠墙壁,看他练了半天。
许怀卿收回剑势,利剑归鞘,他抬头朝着景瓷望去,下巴滴落一粒汗珠。
“我去洗澡,马上就来。”他应了一声。
景瓷下午不上班,于是就让许怀卿等等他回来再吃饭,他亲自做了两菜一汤,汤还在锅里闷着,趁着许怀卿冲澡的空隙,他把汤饭盛了出来。
冲了个澡身上舒服多了,许怀卿身上穿着景瓷给他买的米白色家居服,整个人看起来温润了不少。
“来,我今天炖的鸽子汤,你多喝点。”
景瓷给他盛了一大碗汤,许怀卿看着就挺瘦,身上都是精瘦的肌肉,他现在天天练功,每天的消耗巨大,再不多吃点身体哪能吃得消。
“好喝。”许怀卿当即尝了一口,毫不吝啬地夸赞。
景瓷弯唇,对于许怀卿的赞扬他向来乐于接受,“好喝就多喝点,下午带你出去玩。”
许怀卿眼睛一亮,问他,“去哪里玩?”
景瓷给他夹了一筷子肥牛,道,“有个宴会,带你去见见人。”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你的身份证明已经办下来了,过段时间我就请假带你去见我爷爷。”
“你爷爷?就是你说的很厉害的老大夫吗?”
景瓷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没错,他现在在乡下养老,怎么也不肯过来,不过他给人免费看病,所以混的还不错。”
“对了,我打架掐人麻筋这招还是他教我的。”景瓷对他挤了挤眼,“这老头,坏着呢。”
景瓷的爷爷叫景呈,他从小就在医学方面很有天赋,奈何他是个皮实的,拔老头胡子,爬树偷蛋,给人下泻药,给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吃黄连,干的一堆缺德事儿。
后来长大了遇上了景瓷他奶奶才消停,再接着一步一步成为一个脾气古怪但却有了那么点涵养的老头。
听了景瓷的描述,许怀卿倒是有点紧张了,他不太确定的试探着问,“那要是,你爷爷不喜欢我怎么办?”
景瓷突然笑了,十分肯定道,“你放心吧,绝对不会。”
见许怀卿还是有些狐疑,他强加了句解释,“只要我喜欢你,他就不会再说什么。”
饭后,许怀卿被强行拉着睡了个午觉,他一直很注重作息养生,坚信午睡半个小时就能保证一下午的清醒头脑。
自从上次二人发生了那件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睡在一张床上了,这段时间许怀卿一直似有若无地躲着他,这让景瓷有些不解。
他明明就承认了喜欢自己,可就是不愿意跟自己再亲近。
午睡醒后,景瓷开了一辆兰博基尼带着许怀卿去做造型。
他们今晚要参加一个慈善晚会,主办方邀请到了他哥,顺带给自己也送了两份请柬。
景瓷一看就觉得是他哥的意思,这是要让自己带着许怀卿彻底露面,顺带断了一些人想要联姻的心思。
这场慈善晚会是为了改善某个贫困地区的教育环境而设,所以引起的社会关注不小,在这种场合下带的人就足以证明他的地位了。
景瓷早早就为许怀卿定做了一身白色西装,他自己的则是黑色的,景瓷很快就换了衣服出来,许怀卿因为是长发所以造型做的时间久了点。
景瓷手里拿着一份艺术杂志百无聊赖的翻着,时不时看一眼造型室紧闭的大门,设计师把门锁上了,说是不让景瓷偷看,要给他一个surprise。
突然,门那里传来了动静,景瓷心头一跳,缓缓抬起头。
许怀卿身穿一身白色西装,良好的剪裁将他的宽肩窄腰暴露出来,身高185的他看起来身材颀长却又不会显得消瘦,一双长腿笔直地伫立。
他的长发被扎成了高马尾,发丝微微有些散乱,却让他看起来更加邪肆,额前两边落下几处碎发,眉心红痣鲜艳欲滴,整个人又清爽又邪佞。
景瓷窒了几秒,才觉得心脏跳动的太快,他不动声色地走向前,将人狠狠钳在怀里。
“要不你回去吧,让别人看见你我会吃醋。”
许怀卿无奈,“那要怎么样你才肯让我去?”
景瓷眼睛一转,低头看他。
“亲一口…不!十口。”他笑眯眯地,拿手比划着,“还有,晚上要跟我睡。”
“不行!”许怀卿板起脸,“亲两口,晚上给你一个晚安吻。”
这是他刚知道的词,用来哄景瓷再好不过。
景瓷有点不情愿,但也知道自己不能要求太多,不过嘛,亲几口是他说了算,亲多久可是自己说了算。
“那好吧!”他拉着许怀卿的手,往外走去,“走吧,太子殿下,带你去玩喽!”
车子一路疾驰,许怀卿现在脸不红心不跳,任由发丝随风而舞。
二人一路畅通无阻进了会场,众人都知道,这是景家二少爷,那个被景渡当做眼珠子疼爱的弟弟,只是他所带的人却引起了阵阵猜疑。
一些消息灵通的,早就知道了许怀卿的身份,因此对他也算恭敬。自然,也免不了一些有心思的人煞风景。
“景二少爷,您也来了?”
景瓷一转身,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端了杯酒走过来。
“是啊。”他淡淡应了声,好心情似的发问,“刘总怎么也来了?”
刘国安谄媚一笑,“这不是听说景大少会来吗,我们这些小人物自然要来沾沾光。”
“哟,您带的这位是?”刘国安像是才发现许怀卿似的,惊叫一声,引得不少人将目光偏过来。
景瓷把玩着许怀卿的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许怀卿抢了先。
“刘总,我是景瓷的伴侣,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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