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了。”

没有同情，没有怜惜，也没有往日中的厌烦。兴许是王一博刚才勇敢的举动让肖战有些讶异，有些对小奴隶刮目相看。

他细细打量着前一秒还虚张声势，下一秒就痛哭流涕的人，不明白一个人连续哭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有流不完的眼泪。

他伸出手指抚摸上王一博决堤的眼角，回忆中的味道让他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

咸咸的，涩涩的，是熟悉的味道。

舌尖继续在眼角处轻轻舔舐着，入口的咸涩感加上淡淡的发香，让他有些沉迷地闭上了眼睛。

“别动！”察觉到身下的反抗，他锁紧眉头出声警告。

“不要侮辱我了！”王一博嘶吼着，不管不顾地对身上的人又踢又打。

还没品尝完的肖战瞬间沉下脸，他已经够耐心了，这人还没够？这就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吗？

“来人！”肖战就着这个引人遐思的姿势喊道。

本就没关的房门外立刻出现几个人影。

王一博也随着这一声命令安静下来，闭着眼睛等候发落。他心里想着这人干脆也一枪毙了他算了！活着，他现在也不是那么渴望。

“告诉他，试图杀死主人的奴隶会是什么下场！”

肖战冰冷的声音，穿透耳膜，直达心底。王一博微微一颤，自嘲自己竟然这么没用，一句话就让他再次害怕起来。

“所有背叛者都得死，杀主者将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王一博绝望地闭上眼睛，大脑中只剩下这四个字，像单曲循环，不停播放。

他想起来林子里那个人，左膝盖、右膝盖……每次想起来，他的两个膝盖都会不由自主地生出一阵阵酸痛。

“听到了吗小奴隶！我想他们应该有无数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但是……”

肖战再次低头，贴着王一博的耳边说道：“我不会这么做。我们约定，等你哪天真的敢对我开枪的时候，我就放你走。”

王一博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不相信？要不要现在试试？”说着，肖战重新把枪塞到了王一博的手里。

“打哪儿呢？”肖战拿着王一博的手四处比划着。“打头？你知道吗？打眉心死得最快了。”

说完，他又往下移动起来。

“喉管？现在打可以，不过你想偷袭的话有点难度，以你的技术，这里不好瞄准。”

王一博任由那只手带着他扫遍了肖战全身，直到他的胳膊都酸了，那人才松开手。

可枪还在王一博手上。

“要不要试试？不然下次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了。”

肖战问得兴致盎然，似乎一会儿被枪指着的根本不是他。

“不……”王一博颤抖着松开手，手枪直接落在了床上，他的胳膊也了无生气地瘫在了床上。

“我做不到……”

他根本做不到，哪怕自由近在眼前，他还是不行。不说杀一个人，哪怕那只枪在他手里，他都害怕地随时会走火。

“机会只有一次！”肖战站起身提醒。“不过，你该庆幸没有那么做。不然，等待你的就是……生-不-如-死！”

果然……

王一博嘲讽一笑，眼睛再次湿润。这个人说的没错，他可真蠢，随便一句话都能信以为真。

“另外，我要提醒你一点。”肖战勾起唇角，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我不会允许有人拿枪指着我，你是个例外，但仅此一次！以后不要轻易尝试，不然……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