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乌兹部落另一支族兵潜入北渭市区,杨刺史的人捉拿无果,纪青岑亲自带人前去。
营地暂时交由裴成阑等人看守。
沈子鸢这些日子霸占了纪青岑的帐房,最主要也是纪青岑不在营地,就算在,也只会和手下彻夜商量战事,根本不带管他的。
将军的床榻就是舒服,裴成阑让他去干活,小公子滚了圈背对他,任谁来也没用。
待那些人都走开后,他才裹着厚狐裘去禁闭室看沈堇威。
沈堇威这些日子受苦了,整个人精气神大减,又瘦了一圈,他把自己昨日珍藏的烧鸡带给他,“二哥,吃点东西。”
“是那些杂碎的吃食?我不要!”沈堇威即使狼狈不堪也不愿吃他所看不起的人的食物。
“不是,是我在附近林子里猎到的野味,还烤过,很香的。”
听到这儿,沈堇威才勉强低下头,因为他的双臂都被吊着,沈子鸢把鸡肉撕成一块一块喂给他,沈堇威虽顾长兄威严,但终究好几日未进食,饿得头晕眼花,吃了一口顿时狼吞虎咽。
“慢点吃,这里有水。”
沈子鸢就像去监狱探监一样,把吃的喝的都给沈堇威供足了,许久沈堇威才饱腹,整个人活了下来长长叹气。
“二哥,我一直都想救你走,但营地的看管实在太严了,而且纪青岑那边怎么劝都劝不动。”
“呵,睚眦必报的阴险小人,何必劝他,他就是故意折磨我,想报五年前的仇。”
“二哥,五年前……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沈堇威看了他一眼,总觉得有点奇怪,“七弟,你跟着那畜生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怎么感觉你变了很多,是不是他给你洗脑了?”
“没有啊。”沈子鸢诧异。
“那就好,你得记住,纪青岑就算现在再威武,过去也只是咱们相府里的一条狗,还是条不知天高地厚敢对主人发.情的贱畜。”
沈堇威冷哼,“他那样的人,过去没有被打死已经是命大,这么多年不仅不收敛反而暗中培养势力,当着朝廷众人的面求娶你,我们相府绝不会受这种侮辱,你也绝不可变心!”
沈子鸢抿唇,看来这个时代达高显贵们对无权无背景的普通人还十分抵触,阶级固化,矛盾严重,是他无法深刻理解的。
沈堇威看着他,“下药不成那就想办法借他人之手杀掉他。”
“我如今被困在这里没办法行动,但你可以。”沈子鸢愣了愣。
沈堇威让他凑近一点,“去找纸笔,我要写封信,你想办法把它寄回相府,一定要到交到爹手上。”
笔纸那些纪青岑平日议事的地方就有,沈子鸢点点头,“好。”
他偷偷摸摸去纪青岑的案几上拿了纸笔重新回去,沈堇威看着他,“我说,你写,共两份,印章在我里衣内。”
沈子鸢书写完,犹豫了下还是折叠揣好,“放心吧二哥,我会找时机把东西寄回去的。”
回去的路上,沈子鸢忧心忡忡,纪青岑野心很大,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报复相府,还有更进一步扩大自己势力,光凭他自己根本无法阻止。
虽然他之前一直觉得五年前哥哥父母们没必要那么对纪青岑,但如今的纪青岑已经不是过去的可怜奴隶了,他会伤害自己的家人,在家人和他之间,他还是会义无反顾选择家人。
沈子鸢这么想着又觉得心情很糟糕,他的确已经把自己完完全全带入‘沈子鸢’这个角色。
路过纪青岑帐房时,一床被子忽然向他砸来,他没有躲闪掉,抱住东西皱眉望过去,只见薛婉居高临下看着他。
“这些,都是你用脏了的东西,全部拿去扔掉,从现在开始,本王妃要住进这里,你的住处在那儿。”
薛婉随手一指,那顶帐房是士兵们住的地方,里面挤了至少十几二十个人,全是一群彪型大汉,晚上扎堆睡一起,光是空气里弥漫的气味就能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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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