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纪青岑抬起他的下巴,冰冷讥讽,“你是我向皇上要来的通房奴婢,你这种奴婢我帐房内还有很多,也配自诩妻子?”
沈子鸢咬牙,用力把脚抽出来,抹着眼泪,“那也是皇上钦赐的,要是我惨死了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哥哥们也不会放过他的!整个相府以及亲戚都会找这个人算账!
纪青岑冷哼一声,起身甩了甩宽大的袖袍,阴鸷道,“我不会让你死这么快,五年前你们一家对我做过什么,现在通通要还回来!尤其是你,沈子鸢。”
他握紧双拳,这五年,唯一支持他活下去的就是仇恨,他筹备了五年,现在一切都要按他的计划进行。
沈子鸢心头一颤,委屈巴巴抬头,只见男人的衣角飘出门外。
咔,门锁了。
沈子鸢模仿着他的语气哼了声,半天拍拍裙摆起身,撩了撩头发,“切,很了不起一样,本少爷嫁给你是你的福气,还不知趣,像个老色胚一样摸人家脚那么久。”
沈子鸢嘀咕吐槽着,拢好衣服扒着窗户看了看,窗户也是锁住的,怎么推也推不开。
他肚子叫了起来,索性趴到床上抱住被子,要是纪青岑真要折磨他那他可不会心软,二哥给的药该下就下了,反正是原主对不起他,和他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以后多给他烧点纸钱,让他投个好胎。
沈子鸢愤愤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人打屁股打醒的。
他动弹挣扎,却一下被周围人摁住。
“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
几个裸.露着上半身只系着狐狸皮的士兵拽着他的手脚把他摁在长凳上。
“睡懒觉,耽误我们回战场时间,该打!”裴成阑抱臂站在一边冷冷道。
“什么?!”沈子鸢皱眉,“你们什么时候告诉我要回战场了?而且我明明是被……”
他看见了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纪青岑,男人已经换了战袍,根本没有留意他这里,但用脚指头都想得到肯定是他下的令,他就是要想方设法收拾他。
几板子打在了他的屁股上,沈子鸢喊了几声,疼就不说了,而且很丢人,从客栈进进出出的客人都投以他看笑话的目光,他把脸埋着,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别打了!”
那些士兵没有停。
“我说、别打了!!”
这声音透着丝哭腔,纪青岑放下茶杯,指挥裴成阑,“去把马牵过来,准备出发。”
“是。”
士兵们都出去整队,纪青岑起身离开客栈,都走到门口了,身后的沈子鸢还是趴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他折身回来,“不走,要我来请你?”
沈子鸢闷了会儿,身躯一起一伏,“抬头!”纪青岑不耐呵斥。
沈子鸢不情愿,磨磨蹭蹭抬起头,一张脸又挂着两行泪痕,眼睛肿肿的,像是被欺负惨了。
原主这个身体简直有毒,痛觉感受力像是能放大数十倍,身娇体软的小少爷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沈子鸢揉眼睛,一大早今年的脸都丢光了。
纪青岑看了他半天,脸色很不好,“你以为,我还像过去一样你一哭就来哄你。”
“要你哄了!”沈子鸢咬唇,狠狠抹眼睛。
“那就赶紧跟上!别浪费时间!”
沈子鸢在心里骂他一百遍,该死的纪青岑,五年前还跟原主告过白呢,现在硬是一点情面也不讲,别让他逮着机会收拾他!
桐溪只是戮军沿途休整的驿站,他们还要尽快奔赴北疆战场杀敌。
如今乌兹部落对大周虎视眈眈,动兵十万包围大周北渭烽火台附近。
那里地势险峻环境恶劣,普通军队难以彻底展开身手,也只有纪青岑带队才有御敌资本。
皇上很是器重他,自然携带的辎重也多,但沈子鸢可分不到半点好处,他就像陪将军打仗的侍奴,红嫁衣已经脱了,结果给他一件绿裙子,没错,女孩儿穿的裙子。
他恼怒,要去找纪青岑要个说法,被裴成阑拉到一边,给他打开了个箱子,里面全是女人穿的花花绿绿的衣物,甚至还有肚兜!
“你不是极爱扮女人么,这些都是将军命人准备的,以后你跟在将军身边就穿这些,休得无事闹挺。”
沈子鸢气结,他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啊!一点也不想像原主一样当个伪娘!这跟羞辱他有什么区别?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