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二皇子来了,现在正在前厅等着,您要见吗?”许管家敲了敲房门,向屋内毕恭毕敬的道。
屋内凤衔之写字的手一顿,放下了毛笔,展开手让身旁的洛淮尘擦手,对门外的许管家道:“知道了,稍后就到。”
洛淮尘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凤衔之白皙的手,力气在他眼里已经够轻了,可还是在凤衔之手上留下了一片红痕,洛淮尘不禁皱起了眉。
这么娇嫩,那以后干那事,不得满身痕迹~
凤衔之看他握着自己的手在发愣,那表情还异常享受,凤衔之不由想起那些对他图谋不轨的人,心下泛起恶心,抽回手,甩甩袖子,遮住自己的手。
冷声警告:“你现在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侍卫,我是你的主子,最好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否则……你知道的!”
说着一只黑色短箭从窗外射进来,擦着洛淮尘的头发,射到了后面的柱子上。
洛淮尘回头看了眼那只短箭,脸上表情不变,立马跪下,“属下知错,下次绝不会再犯。”
凤衔之叹息一声,向身后挥了挥手,柳吴又立刻隐于暗处,声音柔和了些:“下不为例。”
洛淮尘表面上知错,其实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低着的头还面带着得逞的笑,再次抬头时却又立马换上知错了的表情。
“是,属下不敢了。”
而心里却在想:王爷手怎么能那么软,还没摸够,下次再找机会摸个够!
凤衔之看他又在发呆,一整个呆头呆脑的模样,也就没在计较,抬脚往前厅走去。
洛淮尘收起那些不堪入目的想法,冷着脸走在凤衔之身边,还真有那么点贴身侍卫的样。
凤衔之走几步就看看他,他则总能立马换脸,乖巧的对他笑。
凤衔之没多注意,快步来到了前厅,就看见一个大冬天还拿着扇子扇风的人,长的文质彬彬的,一副书生模样。
那人也看见了他,笑着合上折扇,向凤衔之走过来,“舅父,听说您前几天又病了,现在身子可好些了?”
凤衔之走到离自己最近的椅子坐下,直接进入正题:“我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毛病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站在一边的洛淮尘,在脑子里翻找着有关这位二皇子的事,叫李荣青,贵妃凤涵希所生,有血缘关系,危机解除。
洛淮尘殷勤的给凤衔之倒了杯茶,笑嘻嘻的递给凤衔之,凤衔之撇了他一眼,接过茶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没事就爱往他这跑的姐姐的孩子。
李荣青见自家舅父又是这么直接,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座到一旁的椅子上,手中折扇有节奏的扇着,“母妃说兵权在舅舅手里,外甥想借来用用,不知舅父愿不愿意。”
凤衔之唇角微勾,“不知二皇子要这兵权是要干何事?”
李荣青不以为然的道:“这不父皇快要寿辰了,外甥和母妃没有什么礼物拿的出手的,想打下一座城池回来,这个礼物也相对拿的出手。”
凤衔之轻笑一声,自家这外甥也是有心计的,竟故意带上了姐姐。
“你不善武,要了兵权也没用,打仗这种事还是交给舅舅吧,不就是礼物嘛,舅舅虽然体弱,但好在钱多,珍贵物品多,想要什么去库房挑。”
说着又抿了一口茶,不再看他,李荣青见他没有要给的意思,也没有再多说,面色如常。
转移话题道:“还是算了,母妃知道了又该训我了,话说舅舅您都好久没出去逛过了吧,最近京城又开了不少酒楼,有一家确实不错,舅舅要跟我去尝尝吗?”
洛淮尘从他开始要兵权,就对他映像不是很好了,一听还要出去。
这不就不能和王爷单独在一起了嘛,看李荣青的眼神都不善了几分,我看中的人,只能和我待在一起!
凤衔之还没开口呢,洛淮尘就开了口:“王爷,府医说您身子弱,冬天凉,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这一开口,使李荣青也看向了他,眼神里的不屑一闪而过,似笑非笑的看着凤衔之,不开心的道:“舅父,他就是那个前朝的余孽皇子吧,长的不错,就是有点不懂规矩,但舅父身体弱,我能理解的。”
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凤衔之夹在中间,揉了揉太阳穴,“洛淮尘,忘了我之前说的话了嘛,你现在只是侍卫,二皇子相邀当然得去。”
洛淮尘虽生气,但也忍了下来,恭敬的道:“属下知道了。”
李荣青见凤衔之答应了,眼中满是欢喜,“那就现在吧,刚好要到午膳时辰了,舅父就坐我的马车吧,我的马车比较暖和,以免舅父再着了凉。”
语罢就要来拉凤衔之,却被洛淮尘一个自然的倒茶动作,挡在了他们中间,他没拉到人,面色有些不好,刚要发怒。
凤衔之就开口了:“好了,你还是个皇子呢,别耍小孩子脾气,生的书生模样,怎的这么调皮。”
李荣青立刻又拿起折扇扇了扇,昂着头道:“只在舅父和母妃面前这样而已。”
凤衔之难得的被逗笑了,“嗯,嗯,走吧。”
凤衔之和李荣青并排走着,离的近了,扇子的风吹的凤衔之有些冷,不由的离远了点,却被李荣青敏锐的捕捉到了,收了折扇,跟个孩子似的拉着凤衔之在街上逛。
洛淮尘则怨妇似的跟在后头,恶狠狠的盯着李荣青那双握着凤衔之的手,恨不得给他砍了,碍于身份,还是忍了!
凤衔之对这些明显不感兴趣,但清冷出尘的脸上还是柔和了几分,毕竟是姐姐的孩子,长的与姐姐也有几分相似,不自觉的就想对他好点。
这世间还活着的亲人,他只有姐姐和这个皇子外甥了……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逛了一圈,李荣青才带着凤衔之来到酒楼,李荣青他们来到二楼独立雅间,李荣青点好菜,等上菜的功夫,和凤衔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屋内放着炭盆,不一会凤衔之就感觉到了热,解下了毛茸茸的披风,露出白皙光洁的脖颈,洛淮尘连忙上前接住,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凤衔之的脖颈,那触感,让洛淮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李荣青也不例外,眼底又是一暗,又很快恢复平静。
凤衔之只觉得脖颈一凉,以为是刚脱去披风都会有的正常现象,没在意。
凤衔之很挑食,一本正经的只夹蔬菜类,肉类他基本不碰。
洛淮尘站在一边,默默记下了凤衔之的喜好,和挑食。
李荣青则皱了眉,微笑着夹了一块看上去就很有食欲的肉在凤衔之碗里,“舅舅,母妃说不能挑食的。”
凤衔之伸手扒拉开肉的动作一顿,轻笑一声:“你还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李荣青又夹了一块鱼肉到他碗里,笑嘻嘻的道:“那当然,人嘛,都是越长越聪明的,当然也不是全部。”
说最后一句话时,意味不明的看向了凤衔之身后咬牙忍耐的洛淮尘。
洛淮尘冷哼一声,“二皇子殿下,还是好好吃饭吧,多吃点,要不小的再去叫小二上盘花生?”
李荣青刚要暴怒,刚吼了一声“你!”雅间的门就被踹开。
“哎呀,二皇子也在啊,凤衔王您终于肯出王府了?”来人是位男子,说话带着刺。
李荣青立马压下火,转头看向来人,露出了招牌微笑,“皇兄好,今天怎么有空出宫了?”
李景舟没搭理他,不客气的直接座了下来,招呼店小二再拿碗筷来,看了眼吃饭斯斯文文的凤衔之,调侃道:“吃个饭跟个小姑娘似的,真是恶心。”
凤衔之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这位太子的脾气,不想多生事端,放下筷子,站起身,行了个礼,“我吃好了,既然太子要用膳,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就要走,却被喊住:“站住!我允许你走了吗?给我回来!”
洛淮尘握着披风的手渐渐合拢,凤衔之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
李荣青打圆场:“皇兄,你要吃什么,我再点些,凤衔王才大病初愈,吃完就该回去休息了。”
李景舟霸道的踹开身边的椅子,“都给我坐着!”
外面听到动静围来了不少人,都探着身子往里张望,洛淮尘阴沉着脸,一把关上了门。
凤衔之将椅子摆正,坐了回去。
李荣青也坐了回去,李景舟又吃了几块肉,吃的满嘴油,才又开口说话:“我母妃过几天要在宫中举办一个宴会,凤衔王你也要去,不去你姐姐贵妃娘娘可就要遭殃了。”
凤衔之手握成拳,又放开,站起身强撑着身子:“是,我一定会去的。”
李景舟又夹了几块肉送入口中,边吃边说话,口中的肉汁四处飞溅:“好了,没你事了,你多吃点肉,别搞的跟我们皇家不给你吃的一样,娘们唧唧的。”
李荣青向凤衔之投去一个歉意的表情,凤衔之微微摇了摇头,清冷没有一丝表情波动的脸上,挤出一抹浅笑,又对太子行了个礼:“那我就先告退了。”
李景舟拿着筷子的手挥了挥,“滚吧滚吧。”
洛淮尘经过李景舟身边时,再也忍不住了,借着有披风的遮挡,一根细小的银针飞了出去,扎进了李景舟的脖子里,然后又迅速的拔出银针,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被人察觉。
他走出雅间时那个阴狠的眼神,被李荣青看在眼里,他也立马找借口溜走,没过多久,独自吃着美食的太子就开始腹痛,痛的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被下人搀扶着去了医馆……
而回了王府的凤衔之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洛淮尘也不让进去,他只能坐在房门外守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打开了,洛淮尘立马起身,“王爷是饿了嘛,需要传吃的来吗?王爷还是哪里不舒服?”
凤衔之先是怔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在这,“我没事,你一直在这吗?”
洛淮尘活动了一下有些冻僵硬的肢体,傻笑着:“怕王爷有哪里不舒服找不到人,所以就守着了。”
凤衔之冷漠的神情微微有了波动,“嗯,那你下去吧,我很好。”
洛淮尘摇头,“王爷我是你的贴身侍卫,要时刻保护你的,你救我出天牢,我总不能偷懒吧。”
凤衔之拿他没办法,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去吃饭,叫出柳吴。
“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探探皇后这次宴会又要干什么,都邀了些什么人,以往皇后一办宴会,准没好事发生,不得不防。”
凤衔之继续翻看着柳吴查到的,一些关于哥哥之死的线索。
柳吴拱手行礼,“是!属下这就去。”
凤衔之看了一下午,现在才看完,还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他捏了捏鼻梁,“嗯,量力而行,皇宫里最近不正常。”
柳吴飞身出了房间,很快便消失不见,凤衔之看着手中厚厚一沓的无用线索,但还是将其放入了锦盒中,藏进了暗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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