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被他这句话说的心头一暖,鼻尖蹭了蹭他雪白修长的脖颈,像哄小孩子一样,抱着他慢慢的摇了摇,笑道:“娶我可不用这么大周折,我想要的,不过一个二郎而已。”
王一博被他蹭的发痒,下意识想躲,又被人追着凑上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敛下眸子闷声道:“若是做了太子妃,你可想好,与我一起,便不会再有子嗣。”
父皇的原话是大燕储君必为正室所出,只不过王一博不在乎这些,可是他不确定肖战在不在乎。他出身寒门,是孤身一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好不容易从旧贵族世袭中杀出一条镇北王的血路来,怎么又可以没有后人继承。
肖战良久没有回话,王一博看不见他的表情,心中惴惴不安,懊悔着想开口转移了这话题,但心中却又迫切的想知道他的答案,兀自纠结时,只感觉隔着里衣的肩膀被人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想好了又如何,殿下会放我走吗?”
王一博温润的眸子骤然闪过一抹凌厉,转瞬即逝,但冷冽的脸色却并未完全消融下去,不动声色的握住了肖战的手,闷声道:“不放。”
“那还多话。”
肖战顺势将王一博的手捏在手心里,仔细的摩挲他修长的骨节,一边揉捏,一边细细密密的嗅了嗅他雪白里衣下的肌肤,叹了口气无奈道:“殿下,你真是让臣拿你没办法。”
看着一旁的药也快放凉了,肖战便想先端起来尝一口试试温度,眼看着药还没到嘴边,就被王一博拽住了手腕,敛下眸就看着小殿下眼巴巴的盯着自己道:“太苦了,别尝。”
肖战被王一博这眼神看的一团火在体内燃烧,一时之间,嘴角上扬带了几分痞气,重新将药碗端回自己跟前,沉声道:“乱讲,这药甜着呢。”
话落,肖战就抬手将药灌进嘴里,摔了碗就低头吻向王一博的薄唇,舌头撬开他的牙关,一点一点的把苦涩的药给王一博渡过去。
王一博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心中的鼓连连作响,生怕守在外面的宫人们听见瓷碗碎裂的声音推门进来。好不容易等到药喝完了,肖战却趁机霸道蛮横的和他的唇/舌/纠/缠起来,药的苦涩此时已经被淡的差不多。肖战的舌/头却还在王一博的上颚打着圈儿,把他吻得头皮发麻,浑身无力。
“药、唔……药喝完了……”
王一博在呼吸间隙很是困难的凑出一句完整的话,却被肖战/吸/住舌/尖,含糊不清又无理取闹的回了句:“多亲一会儿怎么了?”
说完,这才松开脸已经红的像煮熟的虾一样的王一博,随即轻笑着又啄了一下他已经被自己吻得水光潋滟的红唇,坏笑道:“连你身上的里衣都是我换的,全身上下我哪儿没见过,害羞什么?”
闻言,王一博一愣,粉雕玉琢的脸一下就更红了,整个人僵的跟一块木板一样,不知所措的捏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角,目光飘忽着不敢看肖战。
见小殿下是真的害羞了,肖战也不忍心再逗他,将刚才自己蹭掉的已经堪堪落在肩膀处的里衣拉上来,放软了声音道:“好了,放心吧,我没看,蒙着眼睛呢。”
这小殿下从小就在一堆繁文缛节里养大,一言一行都像是拿着木尺规量过的。两人还没成亲,肖战愿意按照他的规矩来,由着他,尊重他。
听了这话,王一博清冷的眉眼稍怔,眉头一蹙,如梅骨朵上的初雪一般,看起来周身都泛着一些冷冽的气息,默不作声的盯着眼前两人相握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着。
看人这模样,肖战就知道,这小殿下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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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吩咐属下准备的粥已经熬好了,是现在端进去吗?”
玄云恭恭敬敬的侯在门外,并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已经岌岌可危,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狂风暴雨。
“艹。”
肖战支起身子撑在王一博的上方,如狼一般的眼神都快把他生吞活剥了,随即,他兀自将被子给王一博重新盖好,顺带给他整理好衣服,便起身向门口走过去。
玄云见门被打开,还没开口说句话,肖战就目光沉沉的接过他手里的盘子,锋利的剑眉蹙起,浑身都泛着杀气,歪了头示意他转过身去。
玄云不明所以,只好战战兢兢的转过身,只觉得自己后勃颈发凉,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哎哟!将军,属下做错什么了?”
玄云龇牙咧嘴的捂着屁股,转过身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肖战,整个人都风中凌乱着,处于一个懵逼状态。
要不是这时候肖战端着粥,恨不得抬手再给他来几拳,他眸若寒星,刀削斧凿般的脸满是风雨欲来:“没有本将军的传召,不许再过来!”
话音刚落,肖战就重重的摔上了门。
徒留一个冷漠凄清又惆怅的玄云满头问号的站在门口。
“二郎起来喝点儿粥吧,一天没吃饭了,待会儿胃该不舒服了。”
肖战将王一博扶起来,便坐到他对面端起粥来回舀着吹了吹,刚出锅的粥还是烫的,肖战本来就没打算让王一博自己喝,便先自己吹着试试温度。
王一博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状况中缓过来,眼尾还带着一点点红,清冷的气质全然不见了,连冷冽的边缘都被柔和下来,薄唇微启道:“我可以自己喝。”
“你为我跪了那么长时间,我喂你一碗粥也不行?”
肖战估摸着温度差不多了,便舀了一勺递到王一博嘴边,小口小口的喂他,抬眼见窗外的天色实在不早了,便故作认真的跟他道:“夜深了,待会儿就该宫禁了,喂殿下喝完粥,臣便告退。”
王一博一听,眸色稍顿,立时就感觉刚才还看着有些食欲的粥寡淡无味起来,喝了多半碗便不肯再喝,只是定定的瞧着肖战不说话。
要说肖战刚才还是存心逗他,现在便是认真的跟他解释了:“纪如月和王一临之事,百官已经颇有微词,我若是悄悄的来,留宿在二郎这里倒也无妨。但是今日不行,听话好不好?”
王一博缓缓点点头,他知道这个中道理,也明白要顾全大局,便主动凑过去在肖战嘴角处落下一吻,稍显沙哑的声音坚定道:“等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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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