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片刻,萧易还给顾以清服下一粒药丸。他捏住顾以清的命脉,脉搏稳定平缓。
他半沉眼眸,“药呢,我制好了,这一次算你欠我人情。”
昏迷中的顾以清眉头拢在一起,薄唇微张,几缕发丝凌乱捻在耳鬓。
萧易还将一个小药瓶放在顾以清的枕头边,留下一张字条后就离开。
一刻过后,顾以清掀开眼帘。头脑依旧昏沉,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滚动喉结。
他看了看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他知道那是萧易还的发带。
手下意识的往后撑,突然碰到枕头边的药瓶和纸条。
顾以清拿起纸条,凝眉,引述纸条上的话:“此药药性温和,今夜之前将药给谢无尘服下,即可毒解。”
他读完后,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这几日不曾有过的笑容。
谢无尘,等我。
顾以清马不停蹄地又赶来太医院。
来的太急,他没有披上斗篷,那张清雅俊秀的面容被袭来的寒风吹得通红。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药瓶。
发丝在奔跑的过程中凌乱,衣袍随着奔跑的动作在空气中飘扬。
跑得不快,但却看得出他的急切。
这时候的太医院和刚才来时的区别不大,人流量不多。
顾以清踏足进入房屋,谢无尘依旧安静的躺在床榻上。难得见到如此少言的他。
顾以清顾不上什么,慌忙拿起杯子倒水。他端到谢无尘面前,将谢无尘扶起,把药倒出来送到谢无尘嘴边。
随着清水的进入,药丸顺着谢无尘吞咽的动作被他吞下肚 。
顾以清的眼眸不知道什么时候盛满泪水,似乎下一秒就会倾泄而出。
他拿着谢无尘的手往自己脸上蹭,随后薄唇阖动:“阿尘,我的手好疼,你快起来抱一下我。”
谢无尘的呼吸逐渐不再微弱,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面色开始恢复血色。
顾以清察觉后,俯身侧脸贴在谢无尘的胸膛处。
谢无尘的心跳平缓但充满张力。
他的几滴泪顺着完美的下颚滑落至谢无尘的锦衣上。轻微颤抖的声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阿尘,如果,有如果就好了。”
你我都是不能决定自己宿命的人,我生在皇家,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我母妃不争不抢,可她依旧落得一个含恨而死的下场。
门外传来一个男声,“将军的毒当真没有办法吗?”
顾以清蹙眉,是周长青的声音,他无法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一个悠扬婉转的女声回答周长青,“除非你能将意浮阁阁主请来,否则别无他法。”
同行的居然是谢锦书。她聪慧异常,若是贸然出现在二人面前,以谢锦书的性子必然会暗中调查。
得要马上离开。
他目光打量周围,能藏身的地方近乎没有,从木窗的话,顾以清很可能会摔伤。
“小殿下。”溯洄倏地出现在木窗边。
“溯洄?”他的语气中显然有些震惊。
溯洄:“小殿下,快,再不过来就来不及了。”
顾以清匆匆来到木窗前。
溯洄张开双手,“跳下来,小殿下,我接住你。”
顾以清没有犹豫,纵身一跃,跌在溯洄地怀中。
周长青推开门,叹气道:“意浮阁?将军为了我,曾经和他们的一个顶级刺客交手过。所以,想让意浮阁的人来制作解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等谢锦书回话,周长青就皱起眉头,他箭步来到木桌前。
他端起茶杯用指腹摩挲。
语气凝重:“不好,有人来过。”
谢锦书凝眉,她着急地走过来查看谢无尘的情况,确认无碍后,轻舒一口气。
“幸好,阿兄没事。”
周长青跟随谢无尘多年,虽说不算是精明,但做事向来谨慎。
他立马就注意到半敞开的木窗。不过,当他查看时,溯洄早已经带着顾以清逃离。
既然谢无尘无事,周长青也无心追查。
“长青,你快过来。”
听到谢锦书的呼喊后,他来到床榻前。
“锦小娘子唤我何事?”
谢锦书扬起一个动人的笑容,嗓音悦耳,“阿兄的毒似乎已经解了。”
周长青瞳孔放大,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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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