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豌豆依旧没有回来,邢越也乐得清闲。
今天正好没有早课,邢越在家睡了个好觉才慢悠悠的醒过来。一脚踹走了脚边的隐形鸟族,明明看着屋里什么都没有,却能听见呼哧呼哧的鸟类翅膀扇动声。不是他赖床,只是豌豆弄脏了的那些黄符,邢越整整画了三个晚上才足够补齐。
要不是豌豆那个臭不要脸的猫崽子,一个月吃的用的都要最好的,自己也不至于连罐头都要省着点给他买,臭崽子不知道体谅我就算,居然还来捣乱,臭没良心的。
“输得精光,输的精光,输的精光光~”
魔性的手机铃声撬开了邢越死沉死沉的眼皮,邢越摸到了枕头下面震动不停的手机。睁眼一看,“催命的”的来电显示。
看见是校长的电话,邢越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毕恭毕敬的接了校长的电话。
“小邢啊,学校的新主机和显示屏到了。记得到总务处去领一下,快点啊。”
“是是是,校长,我马上去。”
邢越挂了电话就急忙起身,三两下穿上了鞋子,披上了外套。急忙出门,拽上挂在门口架子上的工作证挂在脖子上,慌里慌张的出了屋门。
“喵~”
窝在自行车兜子里的豌豆看见慌张出门的邢越,舔了舔自己前爪,撑了个大大的懒腰,才慢悠悠的从车兜子里跳下来,落在花坛边上。
“我上班去了,晚上回来给你开罐头。”
邢越蹲下身子开锁,豌豆十分嚣张的跳到了邢越的肩上,拍了拍邢越的脑门。
“胡闹,你个没良心的。”
邢越一把捏住了豌豆的后颈,给安生的放到了一边,伸手指着豌豆威胁道:“你要是再给我闯祸,小心等我暑假直接把你送去阉了。”
“喵!”
炸毛了的豌豆伸着爪子去够邢越的脸,邢越十分熟练的挪开了豌豆。直接丢在了花坛的小葱堆里,不等豌豆追上来咬腿,直接蹬着自行车出了院门。
嘴里咬着面包片的邢越还不忘大喊了一身:“豌豆,记得关门!我去上班了!”
屋内的豌豆听见邢越的话,虽然十分不情愿,但是为了晚上的猫罐头,还是迈着傲娇的步伐走到了门口,咬着和院子大门联动的绳子。
“砰!”的一声,小院的大门应声关上。
“喵~”
学校。
邢越火急火燎的去了总务处,大批的主机和显示器,邢越一个人根本搬不动。
邢越插着腰看了看这不下数百台的电脑,叹了口气。只能趁着下课时间,随便找了个上自习的班级,喊了二十几个男生过来。
废了一个多小时,邢越和学生们才算搬完了这一大堆的设备。大热天的,搬完了设备,邢越从兜里的钱包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塞给了为首的男孩子。
“拿去,带着你同学们去吃个冰淇淋吧,辛苦了。”
“谢谢邢老师!”
“谢谢邢老师!”
男孩子们一拥而散,邢越目送了孩子们离去。擦了擦额角的汗,才转身看向七楼。
“哎,又得上班了。”
正是盛夏,教务部的七楼却是寒意十足,漆黑的走道上只有紧急通道的显示牌,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看着让人从心底觉得升腾起一番寒意,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邢越抹了抹脸,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型罗盘出来,一手拿着罗盘,一手从兜里塑身摸了张朱砂画的黄符出来。
邢越嘴里念了句听不太清的咒语,手中的黄纸居然凭空燃烧了起来,火焰并非是常见的红色,而是紫色中带着些诡秘的绿色,交相辉映。
黄符燃烧出来的烟雾,随机形成了一个小人的模样,冲着邢越点了点头,直挺挺的朝着七楼的走廊拐角处飘过去。
“果然不干净。”
邢越的眉头微蹙,书中的黄符燃烧殆尽,邢越手里抖了抖剩下的纸屑,跟着烟雾小人走了进去。
走廊黝黑,正午的时间居然看不出些暖意,转角处吹过来的冷风,像是要冷进骨子里一般,阴恻恻的,不给人点活路。
烟雾小人到了转角处的一个角落里,不一会儿就烟消云散。
邢越看着消失不见的小人,立足于转角处的角落口。邢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罗盘,不是什么好挂。
邢越收起了罗盘,又摸出了一张不一样的黄符出来,咒语一处,黄符腾空在邢越的手心之中燃烧起来。
火光映衬之中,漆黑的角落被照射出来一个模糊的人影。
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出年纪不大的样子,像个女孩。
七楼的窗台边上突然出现一个男子,男子站在窗台上,一言不发,静悄悄的盯着转角处的邢越。
“你怎么来了?”
邢越扭头看向一脸高冷的男人,只一瞬,男人几步走到了邢越的身边,与此同时扑面而来的还有刺骨的寒气。
“公务。”男人一身黑色的缎面西装,银灰色的面具上还带着些许的冰霜。
“那可真不巧,我也是公事。”邢越笑了笑,捏了捏手里的小罗盘,默默的收了起来。
男人没接话,只是看了一眼邢越,邢越走到那个淅淅索索的人形影子前,上去一掌拍散了影子。
影子像是收到了什么巨大打击似的,一下子无声的尖叫起来。
常人是听不见鬼哭的声音的,邢越听着这凄厉的鬼哭,无奈的伸手捂着耳朵走到了窗边。
鬼哭的声音逐渐变得尖利,男人也觉得烦躁,直接上去散了鬼影的精魂,嘴里说着:“烦死了,死了还不让人安生。鬼族的,真是麻烦。”
男人戴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不耐烦的表情,只是动作干净利落十分的狠辣。
“哟,跑了一个。”邢越站在一边,挑眉看着那快速消失不见的小黑影,笑了笑。
“没什么大碍。”男人眯了眯眼,邢越笑了笑摆摆手:“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大人物。”
男人微微侧过头看了邢越一眼,点了点头。一挥手,楼道里忽闪忽闪的路灯一下恢复如初,变得明亮和温馨。
“哈切!”
邢越转身下了楼,站在电梯里,突然觉得鼻子一痒背后一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邢越:“这倒霉催的,现在可马上要三伏天了!”
“喵~”
七楼的窗台上又突然出现一只玄猫,豌豆在窗台上舔了舔爪子,一双浅色的猫眼,静悄悄的盯着转角处的邢越。
“你怎么也来了?”
邢越扭头看向一脸高冷的豌豆,豌豆傲娇的昂起小脑袋,手脚灵活的跳到了地面上,几步走到了邢越的身边。
“喵~”
豌豆在邢越的腿边踱步,蹭了蹭邢越的裤脚,十分傲娇的在邢越新买的运动鞋上踩了一脚。
没人知道这只猫是怎么上的七楼,又是怎么坐在了窗台上的,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
“别腻歪,说话。”邢越默默的退后了一步,离开了无比谄媚的豌豆远一点。
“真是,我来帮你,你还这么不耐烦!”
玄猫骂骂咧咧的跑到邢越的腿边,狠狠的在邢越的小腿上咬了一口。
漆黑的猫脸看不出一丝人类的表情,邢越和豌豆相处多年,明显看出来豌豆的小脸上写着满满的不耐烦。
“你来晚了。”
豌豆是只猫,活了大概有三百年了。至于邢越,活了也有三百多年了,从邢越记事起,豌豆就在自己的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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