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就这么在王一博面前，不甚熟练的跳了一遍团舞，毕离老师第一次演示到现在不过两个小时，肖战对舞蹈又不擅长。

肖战知道自己跳的大概很糟糕。

“你的水平，一如既往。”

说完王一博站起身准备离开。

不少凑上来想要接机搭话的选手见状悻悻的散开了，他们可不管王一博心里想着什么，只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表演一番说不定能得到一些镜头。

与肖战擦身而过的时候，王一博状丝不经意的捂住了领口的麦，用着很轻的声音说道：“看来你的口味还是没变过。”

什么口味？肖战看了眼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的林景有些明白了。

这时，王一博也走出了训练厅。

肖战其实很想冲上去问问他，刚刚他的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又能得到什么答案呢？

接下来的一整天，肖战都在训练室一声不吭的跳着舞，林景给他拿着午饭他也没吃。

趁着四下无人，林景急忙安慰他：“肖哥，你别管他们怎么说，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肖战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他知道林景大概是查了他和王一博以前的渊源，虽然节目组没收了他们的手机，但是还是会有选手偷偷拿手机看网上的舆论风向。

肖战平复着自己喘息，用不在意的口吻说道：“那么他们是怎么说我的？”

林景一下子闭上了嘴，用无措的眼神看着他。

肖战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起身练习。

背信弃义，罪有应得，还是为王一博的大仇得报而鼓掌？

一连三天，肖战没日没夜的训练厅里练了三天，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想要离开这个节目，离开王一博冷漠眼神，但是却不敢让自己闲下来，每次闭眼，都是几年前王一博的笑容。

过去和现在，真实与梦想，搅得他不敢停歇。

直到再次站在舞台上的时候，他已经感觉自己的肌肉和骨骼已经不堪重负了。

但是这几天的努力得到的评语却是平平。

“看的出来很努力，但是资质一般。”

“动作不够自然，缺少流畅度。”

……

肖战站在台中心，被批判的体无完肤，站在他旁边的林景忍不住为他说道：“肖哥真的很努力，他这两天一直在练习。”

努力，是对一个失败者最好也是最无力的评价。

王一博看着舞台中间脸色苍白的肖战，就算涂了粉底，他也能看出他额头的因为不适而且留下的冷汗。

“努力是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肖战，在我这里，依旧是不合格。”

肖战努力扯起一点笑意，向评委席上的各位鞠躬。

他脑海里回荡着王一博刚刚说的那句话，努力也不能改变什么吗？

最后淘汰了近三分之一人，而肖战这个不合格的选手却留下来。

肖战站在人群里看着因为要离去而哭泣的人，有了一丝不真实感。

他的努力确实不能改变他糟糕的舞蹈天赋，但是，投在他身上的骂声却让他留在了这里。

一如他一开始所想，那些人怎么会放过他，肖战突然间很累，累的想要倒头就睡。

下台的时候，高文列恨恨的说：“该走的是你。”

谁说不是呢？

一回宿舍，肖战就倒在了床上，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飞到了很远的地方，那个他们才认识的时候。

2015年，春。

他们团队的第一支舞蹈，肖战学了很久还是没跟上节奏，等老师走后，王一博手把手教着他。

“哥，你的膝盖那里放松点。”王一博围着肖战团团转。

肖战有点不好意思，他这才发现他的舞蹈天赋几乎为零。

王一博看一遍就学会了，其他几个队友进度不一，但也是比较快的，他这个年纪最大的反而学的最慢。

肖战红着脸向王一博道歉：“不好意思。”

作为团队里的老大哥，平日里自然是最稳重的那个，王一博第一次看到肖战脸红，忍不住凑近看了个仔细。

“哥，你脸红啦？”王一博大声的说道。

肖战被他这么一嚷，更加不好意思了，原来在练习的队友也围了上来看。

肖战轻轻的推了一下王一博，似乎在埋怨他的大呼小叫，肖战清了清嗓子，让其他队员都去练舞，别围着他了。

其他人起哄的笑了两下，就散开了，就只剩下王一博站在原地傻傻地看着红着脸的肖战。

肖战看到王一博还盯着他看，嗔他：“还没看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