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刘耀文所料,刘国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由头到尾痛骂了一遍,骂他为了一个Omega残害自己的兄弟,骂他冷血。
刘耀文安静地接受着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他在源源不断的谩骂中扯起嘴角,满脸的讥讽。
“你现在,马上把那个Omega赶走!”刘国的吼声几乎快要穿破喇叭。
“不可能。”刘耀文直截了当地坚定回绝。
电话那头传来了瓷器被砸碎的声音。
刘耀文分神想:应当是他书房里的那个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裂了。
“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能把你迷成这个SB样!”刘国痛斥完,径直挂断了电话。
刘耀文站在落地玻璃前,面上满是阴森的神色,他直凝着远方的夜空,无声地思忖着。
宋亚轩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一睁眼就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拆散了一样的疼痛,他的身上全是淤青,应当都是因为昨天磕到了,所以今天所有伤口就全都展现了出来。
他的脖颈,手臂,腰侧,哪哪都有,青一道、紫一道的,看着挺可怕的。
比起这个,更让宋亚轩头疼的是,该怎么跟馆长解释,这次赞助要凉了的事情。
他坐在房内的沙发上,犹豫半天,想好措辞,才掏出手机,准备给馆长打一通赔罪电话。
可他的手机才刚抬起,门外就传来了门把被摁动的声音。
紧接着,他就看见推门进来的刘耀文。
“刚起?喝点热水。”刘耀文将端上来的温水放到宋亚轩的床边。
“嗯,我刚起,谢谢,我先去刷个牙。”宋亚轩一把掀开被子,刚一转身,想要下床,就牵扯到腰间的淤青,疼得他立时停下动作,表情痛苦。
“怎么了?”刘耀文瞧见他这样,语气下意识就急切了起来。
“没事没事,扯到淤青的地方了。”宋亚轩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深呼了一口气,换了个角度,减轻了对淤青处的疼痛,还是下了床。
待宋亚轩洗漱完毕出来后,他看见了刘耀文手上拿着一瓶跌打药酒。
宋亚轩神色困惑地盯着那瓶药酒。
“我帮你擦药酒,化瘀。”刘耀文言简意赅地点明。
“啊?不用不用,就让它们自己疗愈吧!”宋亚轩本能的就拒绝。
可他当然说不动刘耀文,刘耀文面无表情又执着地凝着他。
他们对视良久,终于还是宋亚轩先摆下阵来。
他伸出手臂,特意指着上面的一块面积较小的淤青说:“就弄这一块的淤青就好了。”
刘耀文眼皮一抬,眼神淡然地看了他一眼。
这眼神看得宋亚轩心里一咯噔,随后咧开嘴唇,嘿嘿傻笑了两声。
揉淤青当然是疼的,光是手臂上这种耐受力强一点的部分都能把宋亚轩疼得东倒西歪,总是想躲。
只不过,他的身体刚一往旁边歪,立刻就被刘耀文扶正。
“好了好了,可以了,太疼了。”当刘耀文越揉越大力的时候,宋亚轩赶忙将他的手摁住,吃痛地制止他。
“快了,再忍忍。”
刘耀文嘴上哄道,但手上的力度仍旧坚持着不用力就化不开的原则。
刘耀文终于松开手的那一刻,宋亚轩整个人瘫靠在床头,一脸生无可恋。
他刚想喘口气,结果就听见刘耀文恶魔一般的声音:“还有你的腰。”
宋亚轩抗拒地眼睛都瞪圆了,他可怜兮兮地向着刘耀文求饶:“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开玩笑,腰那儿皮肤薄,真要揉起来,不得要他的命。
“揉完只是疼当下,不揉你会连续疼几天。”刘耀文见他一副欲哭无泪的抗拒模样,只能继续耐心哄着。
“能不能不揉?”宋亚轩扭头,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做着最后的挣扎。
刘耀文径直将他扒拉着自己的手给扯下去。
如同宣誓死亡结果一样地凝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不行。”
宋亚轩想哭,他在心里将刘铮那个王八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给骂了一遍。
都怪他!害自己遭罪。
在刘耀文的凝视下,宋亚轩不情不愿地转了个身,整个人趴在床上,反手动作犹豫地将下衣摆一点点拉起。
随着宋亚轩白如玉脂的腰部面积露得越来越多,刘耀文的眼色逐渐的隐晦不明。
他握着药酒的手不断攥紧。
待看着那出现在白皙肌肤上不和谐的大块青紫色时,他的嘴角几乎紧抿成了一条线。
宋亚轩趴了半天,见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便疑惑地扭头朝刘耀文看了过去。
等他看清刘耀文眼里的情绪后,宋亚轩微微发愣。
那是显而易见、没有任何遮掩的心疼与愠怒。
宋亚轩有些紧张地抿着唇,轻声说:“其实不是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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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