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哩叭啦”得 一阵鞭炮声在安阳王府门前响起,安阳王府门前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府里府外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这安阳王不是已经娶了左相家得嫡子做王妃了吗,这迎娶侧妃的排场比迎娶王妃时排场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你知道什么,我听说那个王妃并不是安阳王自愿娶的,是他使手段让安阳王不得不娶进门的,这个侧妃才是安阳王的最爱。”
参加婚礼的宾客有几个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看着有人走过立马住了声。
前院热闹非凡然而后院的一处破旧的房屋里一位风华绝代的男子正倚着门手里拿着一壶酒一口一口的喝着。
“主子,外头凉进去吧。”一位嬷嬷在屋里走出来看着自家主子心疼的说道。
“冯嬷嬷,你说我这王妃做着还有何意义,住的是不如下人吃的也不如下人,哼……我在他心里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肖战自嘲的笑了笑又喝了一大口酒转身进了屋子。冯嬷嬷看着被她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如今这般模样心里难受的紧。
“主子您别喝了喝多了伤身。”冯嬷嬷跟着一起进了屋子想着劝他不要在喝了,可是肖战却似没听见一样,“嬷嬷,这些年他们对我做的事我都知道,可我每次都是百口莫辩,因为他根本就不信我,无论我如何辩解他都认定了事情是我做的,就连嫁他这件事我都无从辩解。”
“主子,老奴明白老奴都明白,您别喝了。”冯嬷嬷擦了擦眼角的泪夺过他手中的酒,肖战手空了他愣了一瞬,本来酒量就不好的他现在已是醉的狠了。
他眼神迷离眼尾红红的,眼角挂泪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真真是让人看了心疼的紧,可就是有人不懂得心疼。
安阳王府迎娶侧妃排场之大堪比王妃进门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事已是洛阳城人尽皆知,排场大就算了可去参加婚宴的人在婚宴之上却并不见王妃肖战。这话一出肖战在洛阳城又出了名,不过都是一些不好的话,冯嬷嬷听到后气的浑身颤抖肖战却平静的很。
安阳王王一博新婚第二天也没有让侧妃给正妃敬茶,就连请安都不需要,“王爷~这样不成体统,就算不去请安了这茶得敬,不敬茶这不合规矩。”侧妃苏柔儿软绵绵的说道。
“不妨事,没人敢说什么的,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做你的苏侧妃就好其他无需你操心。”
“可是……”
“好啦,在这王府里我说了算,我说不去就不去,快吃早膳都是你爱吃的。”苏柔儿还想说什么被王一博打断了她也就没在继续说下去心安理得的坐下和王一博用早膳。
肖战昨晚似是喝酒着了凉,今天早上头晕目眩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而且浑身无力,冯嬷嬷看着这样不正常的肖战,立马紧张起来,“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脸色怎这样红?”说着她伸手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呀!怎这样烫,主子您发热了,我去叫大夫过来给您瞧瞧。”
肖战费力坐起来有气无力的叫住了她:“嬷嬷,不必了你就算是去叫,人也不未必会来,这么些年每次生病不都是这么挺过来的吗。”
肖战嫁到安阳王府三年,一开始嫁进来的半年和府上下对他都还可以,只有王一博对他冷淡至极。
可是在一次苏柔儿来王府不慎掉进池塘后府里的人就有意无意的疏远他,而且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不好。
那是肖战嫁进王府半年后,王一博生辰的前几天一应事物都是肖战亲自看着办的就怕有什么不妥让安阳王府脸面受损,那些天他不眠不休什么都要亲自过目才安心,就算病了都不假手于她人。
王一博生辰那日他拖着生病发烧的身体陪着王一博应酬,人倒是不多只请了几位皇子和几个相交甚好的大臣,还有就是当今陛下和皇后还有他的母妃纯太妃。可就是这几个人都是马虎不得的人肖战拖着沉重的身体硬撑到宴席结束想着走近路回他的雪苑休息,可就在他路过一条小路的时候有名女子叫住了他。
“王妃!”肖战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浅绿色长裙的姑娘站在小路的另一侧,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他知道今天来的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看这位姑娘的穿着定是哪位大人的千金,肖战不敢怠慢遂和气的回应,“姑娘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只见那姑娘对着肖战福了福身说道:“臣女给王妃请安,臣女乃是右相之女苏柔儿,今跟随父亲来参加王爷的寿辰,在宴席上觉得无趣遂想着出来透透气不想迷了路可否请王妃差人给臣女带路去找父亲?”
肖战来了王府也有半年了,在下人嘴里也听说过这位苏柔儿,知道他和王一博的关系不浅,也没多想只道:“那我送苏小姐去宴客厅吧。”
“只需一个丫鬟带路即可,怎敢劳王妃大驾。”苏柔儿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肖战只是笑笑随和的说道,“无妨,左右我也闲来无事。”
“那就有劳王妃了,臣女先行谢过王妃了。”苏柔儿说着对肖战行了一礼。
肖战越过苏柔儿走在前面,苏柔儿则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
穿过一片花园就是千里池,千里池不是它有千里远,而是因为里面有许多种类的锦鲤,因而得名千里池。
来到千里池苏柔儿像是被池里的鱼吸引了,“王妃,这里就是千里池了吧?我听王爷说府里的千里池养了好多鱼,而且种类繁多不知王妃可否陪臣女赏会鱼?”
肖战心里虽不解为何王一博会同苏柔儿说起千里池里的鱼,秉着来着是客的原理,肖战还是应允了陪她赏鱼的要求。
到了千里池的亭子里苏柔儿以人多心烦为由让下人都退出了一点距离,肖战也没在意遂也屏退左右,苏柔儿拿着手里的鱼食漫不经心的往池子里撒,“王妃可知王爷为何会与我说这千里池?”喂了一会儿鱼,苏柔儿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肖战听出她话里有话,可他不说也不问只是拿过旁边下人送来的鱼食慢慢的撒向池里,苏柔儿见他不说话只好自己答了,“因为我曾和王爷说过我喜欢养鱼,原也只是随口说说的可没想到王爷却放在了心上。”
“所以呢?苏小姐是想告诉我什么?”肖战也有所耳闻王一博有所爱之人,娶他只不过是迫于无奈。
“王妃应该也听说过吧,王爷以心有所属而那个人就是我,所以王妃……”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袭白衣的王一博在不远处,她心下一动立马拉住肖战的手一改刚刚的不屑的表情,换上一副笑颜如花的脸,“王妃谢谢您能陪我来看鱼。”她说着把肖战的手不着痕迹的拉到她的胸前,可肖战不喜欢和陌生人触碰正准备抽回手的时候苏柔儿却一声尖叫“啊!”身体向后方的千里池倒去。
天气虽然不似寒冬腊月那么冷可八月的天气也不是那么热了,尤其是浸了水后冷飕飕的,肖战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在他身边掠了过去跳进了水里,肖战还在愣着想他为什么这么做,当那袭白色身影出现,他才知道自己这是被陷害了。
“主子,王爷来了。”肖战的思绪被外面进来的小丫头打断,他抬头看着小丫头无力的说道,“你说什么?”
“王爷来了。”小丫头眼里都闪着光亮兴奋的说道。
“轻烟,你说的是真的?”冯嬷嬷看着冲进来的轻烟眼里也闪着兴奋的光。
肖战心里知道王一博来也许并不是好事,正想着王一博已经走进了屋里,肖战撑着酸疼的身子下床给他行礼,王一博负手而立看着他皱了皱眉,眼里尽是不耐烦。
“见过王爷!”肖战颤颤巍巍的给王一博行了一礼,王一博斜倪了他一眼,迈步走到桌子前的凳子上坐下说道:“坐吧。”
肖战直起腰看着他冷淡的脸色没有动,“怎么,现在连和本王一起坐都不愿了吗?”王一博端起轻烟倒的茶水语气冷冷的道。
“王爷多虑了,只是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王爷故而才不和王爷同座。”肖战也想坐下可是如果让他和王一博同坐他心里多少还是有芥蒂的,毕竟王一博这三年来对他的所作所为让他对他的爱也渐渐的淡了。
要说在这洛阳城里谁不爱慕安阳王王一博呢肖战也不例外,肖战是个坤泽,而且是罕见的男坤泽,坤泽有很多,可是男坤泽却少见,偏偏肖左相家的嫡子肖战就分化成了这罕见的男坤泽,而王一博可谓是这洛阳城里女坤泽都想嫁的人,论家世他是当今陛下最宠的胞弟,也是这洛阳城里除了陛下以外最有话语权的安阳王,也是战功赫赫保家护国的大将军。
王一博抬眼看着肖战那泛着潮红的脸,也没继续让他坐,只是放下茶杯说道,“我今天来只是告诉你柔儿已进门,以后避免生出事端,每天的请安就免了。”
肖战虽以猜到他来是为了苏柔儿,可亲耳听他说心里还是不免钻心的痛,他暗自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这股痛。
“哼,王爷不需要来和我说这些,既然三年前我已经被你下令搬出雪苑,那我这个王妃也就是徒有虚名罢了,这请不请安的也就不重要了。”肖战自嘲的说道。
王一博听他说的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站起来走到肖战面前,站定眯着眼说道:“你是在怪本王不该让你搬出雪苑?”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厌恶。
“臣妾不敢。”肖战低下头说了句,他现在头晕的厉害,只想让王一博赶快离开他能去床上好好的休息一下。
“肖战,别忘了大婚那日我说过的话我娶你只不过是无奈之举,别妄想着得到不该得到的。”王一博提起大婚心理的恨意压都压不住,肖战的身子已经开始打晃,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点,说道:“王爷放心,我不会忘的毕竟那也是我最为耻辱的一天。”
“你,很不舒服吗?”王一博看着肖战越来越红的脸,伸手想去探一探他的额头,却被肖战后腿一步躲开了,“王爷,别脏了您的手毕竟我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如果王爷没别的事就请回吧,苏侧妃还在等您。”
王一博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最后什么也没说冷哼一声拂袖离去,他刚踏出房门就听见彭的一声响,紧接着里面传出轻烟和冯嬷嬷的紧张的叫声,“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您醒醒啊!主子您别吓我。”
王一博停下脚步转身又折了回去,进门就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肖战,他推开两人把人抱到床上说道:“他烧成这样为什么不叫府医来诊治?”
冯嬷嬷哽咽着回道:“回王爷主子不让叫,而且即使是叫了,府医也不会来。”王一博回头看了眼回话的冯嬷嬷。
“府医为何不来给他诊治?”脸上带了一抹疑惑。
冯嬷嬷跪下对着王一博磕了个头回道:“回王爷,老奴不知,每次主子生病了老奴去请府医,他都是以各种理由推托不来。”
“你现在就去把府医给本王找来。”王一博指了指轻烟说道,轻烟领命去请府医,王一博坐在床边看着烧的脸色通红的肖战,他的身体因为发烧不停的在颤抖,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你刚刚说每次是何意?”王一博的声音听不出是怒还是心疼。
冯嬷嬷犹豫着要不要说,主子曾告诫过她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可她太心疼自己的主子了,如果不趁着这次机会说出他主子这些年受的委屈,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冯嬷嬷衡量再三为了主子少受些苦,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回王爷的话,自从三年前您,您让主子搬来这里后,他的吃穿用度就被克扣了一半,而且生病的时候,一开始府医还会象征性的过来给诊治,可是随着王爷不在过问主子的任何事后府医也就不在来了,主子生了病都是轻烟那丫头出府去买药,因为有的时候药不对症,耽误病情以至于主子现在身子受损,留下了病根,现在身子越发的不耐寒,着了凉就会生病,小则咳嗽不止,大则发烧晕厥。”冯嬷嬷一口气把肖战这三年所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全部说与王一博听了。
王一博听了心理也是震惊,他没想到当初让他搬出雪苑搬来这里会给他带来这么多的苦难,心里生出了一点愧疚。
“那你为何当初不说?”王一博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头也不回的问跪在地上的嬷嬷,冯嬷嬷擦擦眼泪回道:“是主子不让奴婢们说,他说就算说了又如何,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王一博看着肖战即使是晕了眉头也是皱的很紧,“他这是哪里不舒服,怎么晕了还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每次生病发烧也会这样吗?”
“会,这是这些年留下的病根,也是因为烧的严重了,头疼的厉害没有办法缓解只能这样挺着直到烧退了病好了头也就不痛了。”冯嬷嬷看着肖战痛苦的样子,她不顾王一博还在站起来又道:“王爷让老奴给主子揉揉吧能舒服点。”
王一博站在床边看着冯嬷嬷给肖战轻轻的揉着太阳穴的位置,“每次头疼都是这样缓解的吗?”
“是,说是缓解可又能缓解多少呢,有多痛也只有经历的人才能体会,主子又怕我们担心每次都说不疼了,可我知道他都是骗我和轻烟的,每到他疼得狠的时候他都会用别的疼痛来代替,第二天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冯嬷嬷慢慢给他揉着可肖战的痛苦似乎并没有减轻,眉头依然皱的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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