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时间不算长,王一博在书房里如同往常一样翻看材料,确定本月的计划进度,刚签完的协议被随手放到了桌边,指节随手按开了屏幕开关,显示已经两点多了。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微妙地焦躁过,如同安静沉寂的水面被风轻轻地撩起了一点连漪,奇异的潮水顺着交错的岩石穿插而过,顺着蜿埏的湖面流入较深的海中,无声又默然。
好像有了什么开始,却又悄然无声地沉寂下去。
王一博平时工作的时候不会一直看时间,因为时间总是不够用,或者说时间过得太快了,看时间对他而言本身就是一种急躁的浪费时间的行为。
而他现在就在短短几个小时内,下意识地保持这个间断性行为数次。
直到手机“嗡”地震了一下,信息如有感应自投罗网般落入他的掌心里,王一博向来平稳的心神在看清了肖战发给他的东西时,微微顿了一下,接着指节缓慢地收紧,食欲如同潮水般在腹腔里撤去。
王一博面无表情地关掉了手机。
去应酬只是随心所至,他做很多事情并没有兴趣跟人解释很多。下午查出现在的市场部负责人中饱私囊,吞了公账的钱走私账,处理了一番以后,晚上的酒局就落了空,没人去了。
苏昱本身想说要不然通知取消,市场部负责人这边事情还没清算彻底,怎么也不能让他再去搞这些事情,毕竟项目本身还在洽谈期,这个应酬十有八九就是想谈点私账的买卖。
王一博安静了一秒,淡淡地说“去应酬”。
苏昱愣了一下,心道这人八百年不应酬一次,也不会有兴趣给谁太多的人情面子,怎么今天突发奇想要去应酬了?
结果到了那边苏昱就明白了,总裁应该是想去简单镇一镇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然而过了十分钟,苏昱发现自己好像猜得不完全对。
王一博就是去喝酒的。
平常的酒局热热闹闹,虽然有些人喝多了说话不太干净,但若是熟人在一起就会很开心。王一博似乎总是跟热闹这种东西格格不入,只要他坐在那里,大家就热闹不起来。
年会是这样,平时公司聚餐是这样,茶水间也是这样。
苏昱看不出王一博是不是喜欢这种跟人隔绝开的状态,但他总觉得总裁今天好像是想要点什么,然后试图在寻找想要的是什么……
王一博周身上下的情绪都不对。
这人就是个从来不在意别人看法的男人,不在意别人猜测他到底是来做什么,不在意别人奇怪他为什么难得来应酬,只是静静地喝自己的酒。
直到没喝酒的苏昱开车送他回家,男人的视线看向窗外,眉心却微微蹙起,看起来是个很平静的表情,但是又哪里不对。
啪。
鞋子被脱在了门边,王一博扶着门进屋的时候才缓慢地呼出一口气,熏熏然的酒意顺着胃黏膜席卷而上,泛着难言的眩晕感,唇瓣随之抿紧。
空腹喝酒不是好事,他很久没有这么做了。
但不同于其他alpha痛哭流涕的模样,他早就隐隐感觉到易感期已经悄无声息地来了。说不清是在什么时候,也许是下午,也许是晚上,也许是回来的路上。
那个omega敬酒时凑过来的奇异奶香气息让他觉得很熟悉,却又因为感知到拙劣的虚假而在心里生出烦躁,情绪随之牵引颤动,想要一些更为清晰的东西。
如同模糊不清的玻璃面上覆着水珠,在里面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朦朦胧胧的让他很不舒服,从而变得更为渴求和急躁,酒精醉意灼烧着他的大脑,几乎分不清自己要去做什么。
直到清甜的奶香味贴上唇瓣,比香水要干净纯粹许多的气息钻入鼻息,王一博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紧紧地环住怀里的存在,低头粗暴地汲取着甘甜的蜜液,解了心里绵延不断又难耐的痒意,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细腻柔滑的皮肤,只觉得又软又甜又好吃。
好像有什么在推拒他,不让他更深入地尝自己想要的东西,王一博不耐烦地将其制住,顺从本心地舒缓着心头难言的酥麻感,颤栗过电般敲击着alpha独占的神经,彻底霸占的快意灼烧得厉害,愉悦感顺着指尖攀爬而上,如同火焰般顷刻燃遍了原野。
他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全是顺从心头的欲望而为,没有一丝遮掩地直白侵占着想要了一下午到晚上的东西,躁意如同潮水般褪去,鲜活的食欲悄然而生,尝得粗暴而热烈。
但动作缓慢地停了下来,粘稠的水液贴着他的面庞,触碰的地方软软糯糯的,有人在崩溃地哭泣,哭得他心里像是陷下去了一大块,无处可填。
哭得很可怜,声音带着鼻音,在怀里害怕得颤抖。
王一博破天荒地停下了自己从来不会中断的进程,心尖仿佛被谁湿狠地掐了一下,疼得厉害。
然后,让怀里的小家伙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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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