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走吗?”一道冰冷的声音划过耳畔,带着一丝恐怖的气氛。
纪曜北停下了脚步,挠挠头,这两个人不是已经和好了,所以他再待在这里做什么呢。
邵凉身体半侧坐到了椅子上,修长笔直的双腿抬高一条,搭到一处桌角。
短尾鱼妖感觉此刻空气有些寒冷的侧骨。
邵凉冰冷的开口道:“别忘了你与我之间的交易。”
纪曜北有些不懂的答道:“你们现在不是挺好的,难道你真想让这个人完全失忆?!”
此时邵凉正用寒冰般的双眼盯着他,和昨天生病的似乎就不是同一个人。
随后邵凉手指轻轻抬起削着半个睡梦果,动作慵懒却透露着一丝诡异。
“嗯,他必须失忆,不然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留在我身边的。”漆黑的瞳孔之下带着浓浓的寒意。
邵凉低了低眸子,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现在的他讨厌怪物啊。”
瞟了眼纪曜北,继续手中的动作。
“不过你想出去玩两天我不会干预的。但若是说了做了什么不该有的事,恐怕不只是交易终止这么简单。那三千多条水族生命体,你猜……我会怎么做。”
纪曜北此时脸色很不好看,他早该猜到的,和一个怪物做交易,这条路他已经做了选择,没有退路。
短尾鱼妖平静答道:“我知道了,两日后我便会回来的。”
至少现在这一刻他是不想继续待在这个湖底。若是一个疯子还好,晚上那什么星再回来。两人一起发疯,动不动都要杀了他的气势,他真的会疯。
邵凉没去理会,继续削着睡梦果,修长的指节拿着小刀,果实削好后仿佛是在欣赏自己精心完成的艺术品一般。
可惜却没吃,而是直接扔了。
今天邵凉有伤,况且衍星也不想让这个人再陪自己以身犯险。只是今天街上的气氛更加不对劲了,似乎比昨天更糟糕。
空气中隐隐飘出一丝血腥味,整片海蓝境内都被这种气息笼罩着。
衍星脸色很难看,此刻他心中隐隐生起一种可怕的预感。一连敲了好几家门,依旧是无人应答。
内围区是已经没什么人了,衍星只好移步去外围区。
海蓝的外围区也受到“断臂”一事波及,死伤却并不多。终于是在敲了好几家门之后,一个已年过七旬的老人家缓缓打开了大门。
老人低声开口道:“年轻人,有事吗。”
“婆婆,我是内围区治病的医师,您知道最近内围区那边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家家户户紧闭门窗。”衍星问道。
见来人是个医师,老人家也不避讳,眼角含着眼泪道:“医师啊,可惜您来得太晚了。”
阿婆的哭声伴着话声断断续续,“内围区那边哪里还有什么活人啊,全都死了!”
衍星呼吸猛得一滞。难道昨天他们敲门无人应答便已经...不,绝对不可能。昨天来的时候,内围区内根本没有今天这么浓郁的血腥味。
“婆婆您可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
老人家无奈摇了摇头,轻轻抹了一把眼泪。“都传是昨夜,那怪物带着一股黑风来袭,一眨眼的功夫人就都死了,是宇宙使者啊,天神的惩罚!报应啊!”
此时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衍星自己就是宇宙使者。
纵然宇宙间有千千万万个宇宙使者,也只不过是如他这般看透一切,厌倦世事之人罢了。断不会平白去杀一个普通星系的生命体。
若说自己,他还真的杀过。曾经在成为宇宙使者后,为复仇也的确灭了一整个星系。
那个时候的他心是冷的,没有任何情感。不过就算是这样,他做这一切也都是有原因的。
和这次海蓝内围一事并不相同。
衍星折返回内围区,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血腥气味并未减少半分,抬头望了眼高高的围栏。
衍星还是开启了听川之空,虽有些浪费,但失忆后的他确实不记得怎么翻过去。
白衣缓缓落地,院内血腥味更浓了,门窗紧闭着,似乎并未有被怪物破坏过的痕迹。
知道没人开门,但衍星还是习惯性的敲了三下门。
见果然无人,取下腰间那把淡蓝色的佩刀,刀痕刚一划过,门便碎成了两半。
少年白衣翩翩走进屋内,脚底沾了些粘腻的红黑色。推门一看,屋内并未发现尸体。赫然留下的只有一堆碎肉!
就算是衍星看了后也难免引起一阵不适,不过这碎肉看着并不像怪物吃剩留下的,这也不能完全确定。
血腥味太过浓烈。衍星不多时便出了屋内,打算去下一家看看情况。
望着眼前那堵高高的围墙。困于无奈衍星只好一点点顺着墙最狼狈的爬了出去。
当然掉下去之后摔得也是比较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或许他应该考虑换个颜色的衣服穿。
有了第一次的爬墙经验,衍星毫不避讳的爬上了第二个。
在敲了三下门后,确定无人,便直接破门而入。
这次入眼的依旧是一样的死状。一堆碎肉,连尸体是男是女是老是小都分不出。
轻撇过头去,人已死成这样,早已凉透了。
若是还有一口气,就算断臂断手也是可以救的。哪怕五脏六腑早已衰竭,只要还有一口气,便能救。
五脏六腑!衍星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这一堆碎肉中,可还有五脏六腑?
但很快他便自己给否决了,画面太过血腥,他...没办法。若是邵凉在就好了,他并不恐惧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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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