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钦:
-ABO 叔侄 反向包养
-造型师×摩托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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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那边,在开始最后一圈的冲刺。
邓教蹙着眉头抱臂瞧看着屏幕,沉吟。他摸着下巴,略有所思,身旁的傅溯犹如他肚里的蛔虫,也学着他那般模样,摸着下巴,道:“他今天状态真的不好。”
“昨晚他是没睡好?”邓教狐疑地看了傅溯一眼。
傅溯茫然地眨眨眼,道:“问我我如何知道。……倒是,他好像没回家,也不知道去哪儿混了一晚。”
邓教眯眯眼:“他有钱住酒店宾馆?”
傅溯道:“有,他叔叔很有钱。”
两两相望,便又开始沉默。
今天王一博的状态不算是不在线,只能说他有点超纲。是以一种十分危险的方法在反复超车、落后、超车、落后。
完全没有平时他训练的稳定,邓教看得直发愁,他从中获取到了王一博的什么情绪,他在发泄,在泄愤。
待这一场赛事过去,选手下场休息,邓教立马去接人,在王一博后背狠狠拍了一把:“心不在焉啊?”
“嗯。”王一博喝了一口水。
邓教啧了一声,说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王一博对上他那一双有些恼火的眼睛,锤了垂眸,道:“不该把情绪带到赛场上来,不该带着情绪赛车。我错了。”
邓教眉头蹙得更紧,他怒其不争道:“你、你到底怎么了?我问小溯,小溯说你不缺钱啊。”
王一博走在前面,他们身边穿过很多人,王一博没有在此时说话,一直走到了休息区,才取着头盔一边道:“我不缺钱。”
“我叔叔会给我钱。”王一博补充道。
邓教年龄比他大一轮,见他模样就如同见到自己年轻那会儿那些事。他语重心长把手放在王一博肩上,道:“一博啊,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别憋着。讲真的,你状态不好,下一场就弃权。”
王一博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谢谢教练。”
邓教愁了一会儿,转头叫了傅溯去跟他谈心,要是真的不行,二日决赛他替王一博报名就弃权。
这样不是事儿,王一博魂不守舍一般。
傅溯挨着他坐下,叹了口气,他预料到了什么一般,没有看王一博,开口问:“你叔叔的事吗?”
“小溯。”王一博道,“我想跟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好好过。”
傅溯有些忐忑,他哄Omega的确是熟稔,哄Alpha……他这还是头一遭,关键王一博红眼的时候,不是易感期,而是真的在清醒的状态下红的眼睛。
傅溯抿唇,片刻道:“他怎么了吗?”
“他以前有抑制剂应激症,他……”王一博垂了垂脑袋,将自己的双手捏紧,道:“我……,没有安抚他,我凶了他。”
“愧疚?”傅溯怔了怔,王一博的欲言又止,掩盖过去的事情,他似乎摸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你,做的,还是…别人做的?”
王一博无言半晌,道:“我做的。”
“但是我根本不记得,一点,都不记得。”
傅溯放轻了语气,他试探地问道:“多久的事?”
“三年前。”王一博道。
傅溯赫然瞪大了眼睛,三年前,就是王一博父亲逝世那一年吗?三年前的事一点不记得了吗?这么重要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吗?
傅溯没有过Omega,但读书时候的生理课不是白上的啊,此时绝对是满心跑过草泥马,“那他这三年怎么过的?没有你。”
王一博谈话间皆是淡淡吐字,无魂无魄般:“他就是出去,洗标记了。”
“洗标记了!?”傅溯惊讶之言被他努力压下尾音,他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体质特殊,怎么可以去洗标记?不要命了?”
王一博没说话,埋着的脑袋,半张脸被他额前的软发遮挡,不见眼。傅溯双唇颤颤,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是该骂他还是该安慰他,还是为他想个周到的办法。
他眼见着一滴水穿过王一博垂下的软发,滴在不明处,一晃而过。不禁哑然。
“他利用过我,他骂我混蛋。”王一博望向傅溯,可傅溯根本不敢看他,他看不得Alpha哭。
“我标记了他,我明明知道他什么状况我还是标记了他,酒精使然我他妈混账!!”王一博骂着,最后一句混账提高了分贝,引得外面路过的人也纷纷看进来。
傅溯听得难受,他拧起眉头。
“他是我仇人,亦是我爱人,他还是我亲人……他是我爸的兄弟,我跟他乱伦…,我恨他,爱他。”王一博死死看着傅溯,“我现在就不想放过他,我发疯发狂都是因为他,他欠我,他欠我……他怎么还……”
王一博喃喃:“我拿什么还……”
“你昨晚不回去,你去哪儿了?”傅溯飞速的瞟了他一眼面上,立马挪开了视线。
王一博眼底的乌青很明显,就是没睡好。
王一博道:“我去看我爸了。”
“跟他说说话。”他往后躺,后脑压在墙壁上,将自己的指尖掐得深红。
傅溯沉默着,一直等到身后那些哽咽少了些许,才陡然松了口气,道:“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你跟他好好说,你昨天、昨天凶的他?他该难过了。”傅溯道。
王一博一直没说话。
傅溯跟教练说,看看情况吧,但第二场估计是上不了了。
他由王一博在这里将敖乌的比赛看完,再送了他回去,在停车的时候,傅溯几乎是绞尽脑汁给他出主意:“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怕两个人关系更僵,就、就霸王硬上弓罢。”
王一博取下安全带的时候,愣眼看着他,竟然笑了一声:“你要是不会出主意,就别出了,什么傻逼玩意儿。”
傅溯被骂了也乐:“诶哟还是你这样我自在,魂不守舍半天了,跟你说话我都拘谨。”
王一博开了门,下车。
进门前,他还站在门口停留了几秒。
开门后,他轻手轻脚走了进去,家里无人,他也如同做贼,轻得没有声响。
王一博换了鞋,走进屋里,坚果趴在沙发上看他,也不来挨他了,那眼神好似在说‘你昨天跟我家主人吵架,我同你不共戴天’,王一博看着坚果半晌,毅然转头,也是一副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模样。
转身进了书房。
他看了一眼,空的。
果真没回来,这会儿正下午,估计肖战还在公司工作。
不知为何,肖战不在家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这压在他身上,压在肖战身上的重磅将天上的云也拉了下来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压的他们烦躁不堪,见面即重危。
王一博默默走进主卧,他昨晚住酒店也没睡好,想补个觉。
门被推开,视线落在床上。
被子盖着一个东西,一个人,蜷在左方,露出黑色毛茸茸的头发,和一只微蜷的,白皙的手,安安静静地搭在枕上。
房间同客厅一样安静。
王一博呼吸几乎是提在嗓子眼交替,他在门口站了半分钟,走了进去,门被带上。
右边的床榻微微下陷,熟睡的人儿灵敏地感觉到了什么,埋进被子里地半张脸微微要抬,惺忪的眼睛还未全部睁开,便猝然被身后什么抱住了。
肖战骇了一下,睡眼迷离地不再敢动,他慢半拍反应过来身侧之人是谁,更是没有开腔。
王一博轻轻搂着他,不敢用力也不敢松,他感觉到怀里的人没有动,便抬眸小心去看,对上肖战一双仍旧不大平常的眼睛,他哭红过了,透露着疲倦之色,加之才醒,迷惘在眼中占据。
让人悲悯怜惜。
“我混账…”王一博没再敢与他对视,他把额头挨在肖战肩后,“…我负责。”
肖战迟迟没说话,他轻微动了动,又闭上眼睛,将脸埋进被褥半张,开口道:“我都是为的你……”
王一博只将他抱得更紧,片刻不敢松。
“我如何坦白…你都不领情……”肖战道。
王一博知道肖战说的是三年前的事。
那年肖战灌他酒对他坦白的事,而他当时一心只有被利用和离别,求盼着的事情他们没做到而让他恼怒。
肖战转身,同样抱住王一博,“王一博你混账……”
王一博道:“我混账。”
“平日里对我好都是装出来的,那年你是强行把我标记了的……”肖战道。
王一博仍旧道:“是我混账。”
肖战怒不平,他咬着牙欲哭不哭:“我说我不会有孩子了、没有开玩笑,我就是不能有孩子了,因为你。”
王一博道:“我、我混账。”
肖战继续哽咽道:“你没给我留后路,我也没给我留后路。——这、这辈子,你不要我,没有人肯要我。”
Omega不能孕育生命,对于世人来说,那将没有意义。
“是,是。我混蛋。”王一博把肖战的脑袋护住,嗫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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