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姐姐,叫李华,她对我敲级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着我,我拥有全天下最好的姐姐,我是全天下最幸胡的弟弟”,牧翊瑾照着吴孤的手机念道,这是网上老师留下的课后作业。
“不是敲级,是超级,ch——ao——,超级,你还h、f不分,是幸福,不是xinghu,xingfu,f——u——,fu,幸福”,吴孤纠正牧翊瑾的发音,哭笑不得。
“超级、幸福”,牧翊瑾一个字一个字重新念道,像牙牙学语的幼童,接着又重新念道,“我有一个姐姐……”。
“嗯,可以看动画片了,喏,这块熔岩巧克力给你,看你盯它很久来着”,吴孤收起手机,打开电视机,将巧克力递给牧翊瑾,用遥控器调出《十二生肖闯江湖》。
钱多多咬了一口爆浆鸡排,按着手机音量键,手机总算可以放出声音来了,看双男主默剧太难受了。“像你这样的大师,喝酒一定很厉害,满满……”,听着电视传来的音乐,她由衷感慨,哄小孩更难受,尤其陪着小孩一起看动画片,太佩服老板的耐性了。
牧翊瑾听着片尾曲,旋律轻松惬意,朗朗上口,让他有想跟着哼出声的冲动,但碍于身边还有人,只得忍下,一只手拿着超级大块的熔岩巧克力啃咬,一只手放在大腿上轻微抖动。
吴孤看了一下手机,显示时间9:37分。他抿了口牛奶,对牧翊瑾说道:“这集看完就要去洗漱睡觉。”
“哦——”牧翊瑾不太高兴,他只有早上一个小时,晚上半个小时的时间追剧,好不容易把《仙剑奇侠传三》追完,现在这个剧才看了3集,前路漫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完。
“多多,你在看什么?”,牧翊瑾经过半个月与现代的磨合,也渐渐融入这个朝代,比如直呼女子闺名。
钱多多正看到剧中两人情到浓时,牧翊瑾突然将头凑过来,给她吓一大跳,急忙按下锁屏键,帅哥不能看到那么暧昧的声画,不能污染小哥哥纯净的心灵,“没有,没看什么,和你一样,看动画片”,声音略显慌张。
“可是你笑得很奇怪,是什么动画片,能让我看看,好看的话,我这部看完就追它”,牧翊瑾反而更加好奇。
“那不叫笑得奇怪,那叫笑得猥琐”,吴孤给钱多多心口插上一刀,“她在看她女神的视频,属于私人隐私,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吴孤觉得以钱多多单纯的性子应该接受不了钱多多追的他泰剧。
“这样啊,多多,对不起,冒犯了”,牧翊瑾态度端正,语气诚恳。
“没事,没事,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牧翊瑾的一番操作给钱多多整得有点心虚,她拿起没吃完的鸡排,“我先撤了,我回房间了”,说完,她猫着腰返回房间继续看高潮。
吴孤关掉电视,抽了两张纸巾递给牧翊瑾,“动画片播完了,嘴巴擦一下,去准备睡觉。”
牧翊瑾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可是我片尾曲那段还没看”。
吴孤看着他将唇上褐色巧克力擦满下半张脸,像只做了半张脸的美黑,有点滑稽,只好从旁边抽屉找出湿纸巾,再次递给他,“你之前不是看过了,不差这一会儿”。
“可是,它很好看,值得我反复观摩”,牧翊瑾接过纸巾,擦着下巴。
吴孤手机传来震感,他打开微信,护工小哥发来消息:小吴啊,我受不了你奶奶这脾性,我不干了,哥哥我要辞职,快点找人替我,工资照结哈,我提前和你说了。吴孤回护工消息:哥,你在坚持一个礼拜,在这一个礼拜内我会找人替你,拜托哥了。护工立马发来消息:行,尽快哈,哥已经在暴躁的边缘。吴孤发消息感谢:谢谢哥,辛苦哥了。
牧翊瑾见吴孤一脸惆怅,问道:“有什么烦心事?”
吴孤摇了摇头,说道,“我先睡了,你弄完记得关电风扇关灯”,随后去厨房洗牛奶杯,之后直接回房。房门关上的闷响,让人能直接感受到吴孤沉重的心情。
牧翊瑾看着仿佛在叹气的吴孤房门,揉了揉自己耳边的长发,走去洗手间洗漱完后,将剩下的半块巧克力用保鲜膜层层包裹,放进冰箱,关掉客厅电风扇、电灯,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很快入眠。
“报——太子殿下,城内百姓暴乱,他们要求将太子殿下献给敌军,以保全城性命”,城内巡逻的一个士卒匆忙来报。
“城内守军人手可够镇压暴乱?”,牧翊瑾披上战甲,温润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威风禀禀。
“禀殿下,足以应对暴乱”,一将领单膝跪地,执手回话。
牧翊瑾骑上快马,带着部分将领及守军来到发生暴乱的街道,身先士卒,率先给冲上前的暴民脖颈划上一剑,血注瞬间喷涌而出,溅到了他的脸上,却没有迷乱他的眼睛。身后的将领立即跟上,斩杀叫嚣的暴民,在雷霆手段的镇压下,很快平息这次暴乱。
牧翊瑾剑指百姓,全场鸦雀无声,剑尖淌下的鲜红血液,给他增添前所未有的戾气和盛势,“散布谣言者,引发暴乱者,杀无赦!孤和王军,为这座城带来暂时的安宁,身后还有无数翘首以盼的周国子民,断不可折在愚昧无知的叛民手中里,孤的子民,不是只有他们,也不是只有你们,若尔等不能与墋城共存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孤宁愿放弃墋城,现征青壮男丁赴前线守城,不服者,斩立决!”。
士卒下马挨家挨户搜寻男丁,自愿者,友好带离,抗拒者,以刀迫之。有小孩的嚎啕大哭,有妇女的哀切声,有老者的悲慽声,犹如城破。牧翊瑾恍若未闻,声音冰冷坚决、穿透人心,“孤的后背,绝不会交给随时会叛变的流民,王军也如此!尔等可还愿追随于孤?”。
“誓死追随太子殿下,永不反叛,誓死……”,所有的守军振臂高呼,士气高涨,与他们激动、潮红的脸庞不同的是,城内的百姓脸色苍白。
一老者刚想出声,牧翊瑾身后的将领怒目而视,杀气腾腾,让他咽了下口水,吞下想喊出的“暴君”二字。
牧翊瑾出人意料的狠戾手段,直击敌军“怀柔诡计”的红心,威喝的效果立竿见影,迅速凝聚宛若浮萍的民心,一时间,墋城众志成城,守城一役大胜,击退敌军三十里外,王军得以休整,以侯援军。
牧翊瑾徒步巡城时,有个小男孩突然冒出,朝他扔石块,哭喊道:“臭太子,你杀了我爹爹,我要为我爹报仇。”
护卫冲上前,立刻将小男孩制伏,周围的百姓屏息以视,一少妇披头散发,在旁磕头哀求,连说“小孩无知,求太子殿下放过”。
牧翊瑾摸向被迫屈跪的小男孩的头,眼睛透过他,望向远方,温柔道,“孤有愧,让你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亲,但孤不后悔,你父亲想活着,孤也想活着,孤流落在外的子民也希望孤活着,盼望孤去救他们于水火”。
长衫陈旧,衣摆随风而起,牧翊瑾来到少妇跟前,既说给少妇听,也是说给在场百姓听,“尔等区区平民,手无寸铁,如何与敌军抗衡,若是投降,谁可担保敌军会信守承诺,不会做出奸淫掳掠之事”。
“草民有罪,错怪太子殿下,望殿下宽恕”,一老者跪地悲嘶,迟来的忠诚不动君心,却染民心,百姓纷纷跪下,小孩也被长辈拽着跪下,齐声附喊。
小男孩呆愣、无神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血腥,却比爹爹血溅长街,更让他震撼,产生动摇,——“难不成真的是爹爹错了”。
“平身,尔等无罪,未开民智,孤之过也”,牧翊瑾慢慢地、微微地抬起自己的手掌。
困墋城十日有余,牧翊瑾安抚民心,也等来了援军,一车车运往城内的粮草,犹如曙光,安定了牧翊瑾和王军对胜利渴求的迷茫。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直直照在牧翊瑾白嫩的脸上,叫醒了沉睡的牧翊瑾。他眼睛微眯又立即闭上,脑袋空白,睡了十分钟的回笼觉,起身关掉床头的电风扇,拍了拍被电风扇吹了一夜、晕乎的脑袋瓜,打开房门,迎面撞上披着湿发、穿着黑白运动服的吴孤。
“早啊,吴哥”,牧翊瑾将“吴兄”这个称谓换成了“吴哥”。
吴孤点点头,对他说道,“今天我不去店里了,我发微信和多多说了,你店里菜单上的字都认全了、电脑也会操作,油炸食品也会做,今天就让你挑大梁,好好配合多多,有空的话我教你做甜点,明天请你们吃火锅”,随后离开客厅,关上大门。
牧翊瑾洗漱完后,拿出冰箱里面的袋奶,撕咬袋口,就着包装吮吸牛奶,配着昨天没卖完、刚从冰箱拿出的、冰凉的广寒糕、豌豆馃子,打开电视,接着追《十二生肖闯江湖》。
钱多多顶着黑眼圈,跌跌撞撞走向洗手间,中途在客厅被牧翊瑾叫住,“多多,我将糕点提前拿出来解温,这样你就不会腹痛了”。
“好的,谢谢”,钱多多脸皮发紧,有气无力,昨晚追剧没注意时间,睡觉太晚了,赶紧洗漱、吃饭,然后睡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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